接连几日,王尘的身影始终屹立在挑战台上,下方不断有淬元境圆满的修士上来挑战,起初王尘还会纠缠走上几回合,但是到了最后,王尘也打烦了,索性就一拳结束,最后整个上天宗的所有淬元境的修士都已经全部被王尘暴揍了一顿。
但是王尘身上所弥漫的岁月之力依旧薄弱,根本不够他参悟,甚至连一成都没有达到。
王尘决定,越级挑战,或许这样才能够更大限度的激发岁月之力的涌现。
当即,开元境初期的修士,纷纷走上台与王尘一战!
“李牧,师弟请赐教!”
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走上台,言语虽然平淡,但是那神情中的狂傲难以掩饰,根本就没有把王尘放在眼里一样,毕竟开元境与淬元境不同,淬元境是淬炼肉身,丹田之力,而开元境便如初开的灵智一般,已经可以掌握天地间的灵气,其境界要比淬元境更上一层,所以即便是一个开元境初期,也不是淬元境后期可以抵抗的,甚至说开元境初期的修士,一个人可以战三个淬元境圆满的修士,而眼下王尘居然要以淬元境后期的实力去战开元境初期,这分明就是狂傲到了没边,若是真的没有人上来给他一点教训的话,他当真以为是上天宗没有人了吗?
“王尘!”
王尘俯身一拜,当即一个踏步冲出,接连几日的战斗,他并没有损耗太多的实力,即便面对开元境初期,也能够爆发出巅峰的战力。
面对开元境的修士,王尘不知晓自己与开元境的实力,当然是要以全力应对,蓦然一拳,如风,势如闪电,劈出时竟然响起了一道破风声响,速度极快。
李牧目光一沉,暗道:“好快的速度,这种速度即便是开元境中期都有所不敌。”怪不得这王尘敢越级挑战开元境初期,看来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也不再轻敌,目光中逐渐的浮现出一抹严肃,看向王尘,同时运转起自己开元境初期的修为之力,五指紧握成拳,朝着王尘狠狠的一拳对轰过去,这一拳用了自己十成的力量。
啪!
只听到一声响,双拳对碰的瞬间,顿时有着一道惨叫的声音响起,只见李牧的拳头,顿时间松散了下来,然后他的胳膊都在这一瞬间扭曲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甚至有不少骨头的茬子都从皮肉中钻了出来,惨不忍睹。
一拳……
依旧是一拳,王尘用一拳的力量打碎了李牧的手臂,这一幕很显然,对于周围所有看热闹的弟子来说,无异于是一场视觉的冲击,这也太强悍了,什么时候淬元境圆满也能这么厉害了。
李牧无关扭曲在了一起,满脸的疼痛,一旁王尘也是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我的错,力量用的大了!”
这句话不说还行,这一说,分明就是打击人,赤果果的打击人。
李牧黑着脸走下台,他头也不抬,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家了,这自己堂堂一个开元境初期的修士,竟然被一个淬元境圆满的一拳碎了手臂,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往哪放。
王尘视线扫向下方,平淡的目光却给下方所有上天宗的弟子,有一种威慑,一种来自于实力的无形威慑。
很快王尘一拳击败李牧的消息就传了出去,顿时间上天宗炸开了锅,虽然李牧在上天宗开元境初期的弟子中算不上优秀,但是那也绝对是中上级别的存在,看来这王尘是一个硬敌。
紧跟着,就有不少开元境初期的弟子纷纷来到王尘的挑战台前,接受了王尘的挑战。
“王东海,请赐教!”
声音落下,此人便立刻爆发出如鹰一般的速度,整个人更是化作了一道虚影,朝着王尘冲了过来,速度极快。
“王东海师兄,以前在淬元境的时候,就是极为优秀的弟子,如今迈入开元境,必定也有着不弱的战力,这一次王尘一定败了。”
“那可不,王东海师兄,向来以速度着称,就连宗内的长老都亲自开口指点过,称赞王东海师兄的速度即便是地元境的修士,也有所不及,这一下王尘必定输的很惨。”
“对,一定要让王尘知道,上天宗,可不是他想随便挑战就能挑战的,比他厉害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区区一个淬元境,刚入门的菜鸟,不夹着尾巴好好的做人,还敢在这里放肆,简直是不知死活。”
……
周围的弟子对王东海抱着极大的希望,这几天王尘接连挑战,没有一场失败,这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看不下去了,他们要看到王尘失败,看到王尘被人狠狠的踩到脚下,这样他们的内心才会得到宽恕,或许这就是失败者心中仅存的那一点希望吧。
但是……
王尘看了一眼王东海,他的速度的确很快,可是在他的眼中,还是慢,慢的就像是蚂蚁爬一样。
“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
王尘微微一笑,声音落下时,王东海一拳狠狠的轰在了王尘的身体上,众人已经做好了惊呼兴奋尖叫的准备,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又一次震撼了所有人,只见王东海的一拳径直穿过了王尘的身体,然后是他整个身体从王尘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这……
“残影?”王东海心中一惊,好快的速度!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后一寒,这时王尘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再见!”
紧跟着猛地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顿时王东海的身体重重的从挑战台上飞了下来,狠狠的甩在地上,王东海连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他要是再战起来,那肯定会被周围各种目光给淹没,索性他就闭上眼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很快就有一群学员抬着王东海离开了。
众人安静了下来,看向王尘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
“速度快,没有力量又有什么用,王尘让我来试试你的厉害!”
就在众人都被王尘的速度惊愕的时候,一个壮硕的身影直接跃上挑战台,朝着王尘伸出了中指,然后朝着下指了指。
王尘淡然一笑,很显然这是一个力量型的对手,不过比力量……王尘也不怕。
“找死!”冷吟一声,王尘一踏地面,顿时间修为之力迷茫开来,再一次握紧拳头,朝着刚刚走上台的那个健硕的弟子狠狠的轰了过去。
那健硕的弟子,冷冷一笑,这么小的拳头,估计砸到自己的身上,连痒恐怕都不会痒一下吧!
于是那健硕的弟子就站在那里,等着王尘,也不动手,就是想硬抗王尘一拳。
结果……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健硕的弟子仿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撞在一块山石上,昏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的战斗中,王尘又一次一统了上天宗开元境初期的修士,震撼了所有人,但是但凡被王尘揍过的人,事后都闭了关,努力的修炼,就像是要把在王尘这里失去的补回来。
这也算是让上天宗提升一下实力吧!希望魏羡宗主不会怪自己。
而后王尘又将挑战的等级开放了一些,开元境中期……但是结果依旧,无一是王尘的对手,最后的开元境的后期,开元境的圆满。
挑战台上,当王尘一拳将一个开元境圆满的修士震退数步,紧跟着一道攻击极为精准的挥出,将那弟子逼出了挑战台。
王尘的名字,立刻如崛起的雨后春竹一般,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击败了这一个弟子后,王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原地盘坐了下来感受着体内弥漫的岁月之力,这一次算是成功了,当即王尘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不见。
当王尘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上天宗,只是这一次王尘的修为已经不是淬元境圆满,而是天元境的圆满。
但是在上天宗中,天元境的所有弟子都被自己揍过,再开挑战也没有意义,于是王尘发布了一个公告,让整个陈国内,所有人,只要是元境的修士都可以挑战自己,无论是开元境,地元境,甚至是天元境都可以,任何手段只要赢了自己,就有至宝相送。
这个消息放出之后,顿时惊动了整个陈国。
陈国中几大势力也纷纷挑战函,要挑战王尘,而王尘为了省去不少麻烦,将时间定在了三日之后。
这三日的时间,王尘想要多看一眼冯清,因为根据岁月中的记忆,用不了多久,冯清就会被漠北的人给带走,这也是自己痛苦的开始。
而这时候的王尘已经与冯清有了一些接触,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有了一枚初开的嫩芽。
整整三日的陪伴,王尘与冯清坐在一起,坐在山边,聊着一些话,有些时候,他们就静静的坐着,看着天边的太阳升起,看着天边的太阳落下,看着漫天璀璨的繁星,满布整个夜空,看着那一轮皎月当空照亮整个山野。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冯清依偎在王尘的身边,问出了这一直以来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因为她感觉,王尘就像是一个迷,明明没有那么大的年级,但是他的眼中却有着不属于,也不符合他这个年级的悲伤,那种悲伤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后所留下的伤。
王尘一愣,他也猜到了冯清会问自己,只是王尘……
迟疑了许久后,王尘决定告诉冯清,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中男主角也叫王尘,而她叫冯清,他们在一个宗门中相遇,相识,到最后的分开,然后是长达数十年的分离,王尘历经千辛万苦,从默默无闻,一路走来,从偏僻的岛屿来到强者林立的大陆,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经历过多少次的九死一生,最终他来到了漠北,找到了那个女孩,可那时,他才发现,他来晚了,那个她已经离开了,成为了枯骨,永远的离开了,为了给她报仇,王尘灭杀了整个漠北,更是以整个漠北修士的鲜血,化为一道惊天大印,封印了整个漠北。
为了复活冯清,他一次又一次的寻找机会和方法,甚至是来到了地府,走过了黄泉路,穿过了忘川河,看过那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看过那在盛开花丛中的三生石……
讲道这里,冯清忍不住落泪了,一把抱住了王尘,或许这一切真的就是一个故事,可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不知道。
王尘继续将,这个世界因为要面临劫难,而他将肩负起保护整个世界,保护所想要保护的人,他必须咬牙坚持,将冯清的魂魄留在了地府山,只为等待一切劫难都渡过后,再将它唤醒……当故事讲道剑魔,讲道岁月之力的时候,王尘看向冯清。
“我就是从岁月中走来,为了救开元境,我要获得岁月之力……”王尘默默的开口。
冯清早已泣不成声,她终于知道,当年第一次见到王尘,王尘那目中的执着不是执着而是执念,也明白为什么王尘的出现,会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现在他明白了。
“那么等你打完了挑战赛之后就要离开了吗?”冯清开口说道。
王尘点了点头,当穿过岁月,下一次他就不会出现在上天宗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与冯清陪伴在一起,他多么想永远的陪在冯清的身边,让所有的岁月都定格在这一幕,定格在这即将落下的夕阳中。
冯清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去吧,我相信你,我等待着有一天,你将我唤醒,我希望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王尘心里刺痛,强忍着泪水不往下掉。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王尘起身,与冯清告别,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如果有可能,王尘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面前享受着自己所想要享受的东西。
许久之后……王尘离开了,他来的挑战台,开始了他即将继续走下去的路,那三天,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放松,如今也该回到一切该有的轨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