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枫又一次淡定自若地笑起来,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既然是尚书大人的公子,小姐与我见面的机会又岂会少呢?”
碧寒一听感到甚是奇怪,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宇间愁云一起,难道袁枫和尚书大人的儿子有什么渊源不成,再仔细一想,这袁枫和尚书大人的公子似乎也是年龄相当,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还是沉不住气地追问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小姐,实话不瞒您说,家父,正是尚书大人……”袁枫拱手向前,竟道出这样一番话来。
“所以既然你我即将成为夫妻,又何必担心今后难以见面呢……”
碧寒伸出手往桌上一拍,这袁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会如此嚣张胡闹,胆敢以此身份冒认是尚书家的公子,“住嘴!袁枫,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就凭你居然也敢谎称是尚书大人的公子,难道你就不晓得这是犯上作乱?!你可知尚书大人的公子是何摸样,你可知尚书府是什么地方,你这副模样也敢冒称是俊朗不凡的尚书家公子?!本小姐面前岂容你这样撒野骗人!?”
听到碧寒的声声呵斥,一群家奴随即冲进门来,将门口的袁枫团团围住。
“快替我将这个无耻之徒赶出俞府!!不要再让他踏进门半步!!”
闻声令下,这群家奴立即上前想要捉拿,让人更没想到的是,当家奴捋起衣袖正要对袁枫动手逐赶的时候,门外竟又闯进了另一帮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两下就将那些相比之下弱不禁风,却妄想动手的家奴反过来打了一顿。
见此情形,碧寒难免惊慌失措,急忙大声呼救,以为是袁枫暗地里雇人来,光天化日地闯进了一批地痞**,在堂堂的俞府里面,对自己不利。
袁枫此时却是镇定自若,将扇子合起来,往后挥了挥,示意那几个彪形大汉退下,气度十足像是个主子。
“小姐受惊了,在下和在下带来的人,是不会伤害小姐的,其实在下原本的容貌并非如此,只是一年前家中遭逢大火,容貌便因此惨遭烧毁,才变成今时今日这等模样……”
袁枫朝俞碧寒鞠了个躬,一是道歉一是解释,也请求谅解。
可是碧寒却根本不敢也不肯相信,自己要嫁的人竟然会是他?
绝对不可能,单凭他的片面之词,怎么就能轻易相信袁枫会是堂堂尚书大人的公子?这个惨遭毁容的男子,怎会是锦衣玉食的官宦之子?
“袁公子,请你离开!”碧寒柔弱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她转过身,丝毫不想与其相见。
“俞小姐,在下所说的句句属实……”
“请你离开!!”碧寒近乎不顾身份地出言喝斥。
袁枫自知,此时此刻还是先行离开,多说也是无益,日后如何解释如何证实,都不是难事,毕竟大局已定,俞碧寒已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既然小姐心情欠佳,在下就先告辞,只是请小姐相信,在下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决不负小姐期望。”说毕,袁枫转身出屋,彪形大汉尾随其后,一一离开了碧寒的房间。
碧寒一下子慌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到头来还是阴差阳错!简直可笑荒诞!
这袁枫竟然是个纠缠不休的无主冤魂,真的就这样缠上了俞碧寒,这可怎么办呢?俞府已经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这门婚事,要是对尚书大人悔婚,说不定会如何大祸临头。
仅仅凭靠袁枫的片面之词,未免太早下了定论,碧寒一心想要求证,只愿袁枫只是满口胡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命家奴进屋,速速到尚书府邸向他们的家奴求证,无论要多少银子钱财,都要找到答案。
只是她万万没有意料到的是,再如何求证,这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等到傍晚,家奴终于行色匆匆地回来禀报,一番不敢直言的神色。
“那,那尚书大人的公子……”
“说……问出什么了……快说……”其实碧寒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家奴越是吞吞吐吐越是验证了她的猜测和担忧。
“早在大火中毁掉了容貌……据其描述应该……应该正是……那位袁公子……”
“出去!滚出去!”
怒火难掩,俞碧寒顺势将跟前桌子上的烛灯茶杯一扫落地,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