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1 / 1)

“叮铃铃……”

一阵堪称夺命的铃声在我好梦正酣时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

“哦。”

我在温暖的蚕丝被中翻了个身,伸手摁熄闹钟,又在零点零一秒内陷入梦乡。

好险,正好赶上把刚刚的梦接着做下去,我的潜意识在一旁擦汗庆幸。

还在念书的我正放开作业,面前摆着爸爸做的一碗牛肉面,吸吸鼻子,好香,这是我的夜餐呢……

刚用筷子挑起面条,张开嘴,“铃……”又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天哪!”

呻吟着坐起来,气呼呼的摁了钮,纵然我有醒后再继续同一个梦的本事,也敌不过两次骚扰。

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充分享受起床时那最后五分钟,我特地设了两个闹铃时间,摇摇头,我颓然下床。

为什么要起床?我慢吞吞的向卫生间走去,有意义吗?啊?为什么要营营役役?

用杰伦兄在广告中宣传的有无数冰爽珠子的牙膏刷牙时,我渐渐睁开眼睛。

不起床?嘿,不起床的结果会比起床的麻烦大上若干倍。

在街角买了两只热乎乎的包子,我吸着牛奶,挤上公交,“哔”一声刷了卡,开始了我崭新的一天。

车窗外是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皑皑的白雪在朝阳的映衬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昨天夜里下雪了呢,我微笑,还没来得及在楼下花园里堆一个小小的雪人。

他依然神出鬼没的生活着,偶尔会象个老朋友一样过来敲门。

在沙发上躺一会,看看电视,翻翻书,不着东不着西的闲扯几句。

好象我两认识已久,彼此交流全无障碍。

他对我的厨房了如指掌,常常做了咖啡端出来同享,还真是自来熟的很。

有时深夜回来,会给我带点夜宵。

呵,是的,经过抗议,他现在多数走门。

“这样吧,”他建议,“我们定个暗号,这样你不看就知道是我,也显得与众不同一点,我就不走阳台了。”

“无聊,对了,只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看都知道可以不开。”我同意。

他认真的想了一会,眼睛一亮:“敲三下,停一会,敲三下,再停一会。”

“为什么呢?”

他解释:“就是杨阮——杨阮——杨阮的意思嘛。”

“我的朋友还叫赵凯呢。”我参加讨论。

“不如敲五次,停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

“我是大笨蛋,我是大笨蛋嘛!”我大笑。

“成交。”他喝掉咖啡。

“噢?”

“我可以理解成平平大笨蛋,平平大笨蛋的。”他愉快的回答我。

瞧,就是这样无意义的对白,在我们之间比比皆是。

我常常怀疑他到底是怎么出来混的?

亦或他有双重人格?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早已解除了对他而设的心理障碍。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突如其来的轻吻,他再也没有过任何无理的举动。

不管怎样,至少在我面前,他是无害的。

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到了五分钟,瞄了一眼头的办公室,门关着。

赵妍朝着总经理办公室方向看一眼,对我点点头。

好!迅速跑到自己位置,我擦擦嘴巴,拿出文件。

冲了一杯咖啡,抿一口,我便埋头于帐目中。

公司的规模不算很大,但业务却杂七杂八烦琐得很。一边的男同事在装订前几天的凭证,足有厚厚的一大本。

忙着结算和客户公司的往来,刘西贝的手拍上我肩膀的时候,才惊觉已到了午饭时间。

推开帐册,我伸个懒腰。

“肚子不饿吗?快走吧。”西贝和赵妍已经站在我桌前催我一块去吃饭了。

“恩,就走,你们先下去占个位置,帮我点份鱼香肉丝饭,我把顺风的往来算清就到。”

“那好,快点啊。”她俩先出去了。

在电脑上迅速输完最后一笔帐,敲了保存,OK,结束!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起身拿起皮包准备下楼。

“连欢。”

“哎。”我抬头,总经理从办公室探出头来叫我。

“还没吃饭吗?是这样啊,小顾不在,辛苦一下,你把这份文件送给总公司的宋董签字,下午一上班就要,你务必立刻送到啊。”黄总交给我一份文件。

“哦,没事,我现在就去。”我把文件放进包里,立刻出发。

百忙中环顾一下办公室,别说跑外勤的小顾,其他人也早就走光了。

哀叹一声,我拿出手机通知那两位不要给我带饭了,一会再随便解决吧。

打车来到总公司,找到董事长办公室一问,才知道宋董出去陪客人吃饭了,看看时间,我有些着急。

“你先坐坐,等一会吧。”宋董的秘书一边吃盒饭一边招呼我。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会,看着墙上滴答的时钟,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董事长在哪吃饭,我过去找他吧。”

问清地址,我匆匆赶了过去。

融雪的时节,凉意沁人。

我站在街边等车,裹紧大衣还是打了个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赶到饭店去前台一问,小姐居然告诉我恒昌公司的人刚刚吃完走了。

刚刚走了?

有没有搞错?我拍拍脑袋,撑着腰站在门前看着外面的车流。

饭店开着空调,暖洋洋的。

我有些不想迈步。

呆站了五分钟,我叹口气伸手推门,忽然想起包里有总公司和下属各分公司的联络号码。

怎么把这个忘了,我急忙翻出小簿子,找到宋董的手机。

进公司虽然也有一年多了,我平时从没跟总公司的人接触过,更别说这位董事长了。一时之间压根就没想过也可以跟他本人联系一下,再这么跑冤枉路,黄总那边该跳脚了。

听说是急件,宋董立刻告诉我他目前的所在,他们在附近的酒店检查晚上公司年庆的会场筹备情况。

进入酒店,推开会场厚重的大门,眼前是一屋子忙忙碌碌正在紧张准备中的人。

颜色柔和的气球组合在一起拼成拱门,印有总公司标志的大背景板已经竖好,一群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天花上别致的饰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我停住脚步,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我还不认识董事长呢。

抓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工作人员,我问他:“请问一下,董事长在哪呢?”

他回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就匆忙走开了。

我走过去,那几个围在一起好象在讨论着什么。

“请问——”

有几个人回过头来。

“宋董事长在吗?”

“是你?”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我看过去,却并不认识那个六十岁左右的人。

“这就是董事长。”已经有人介绍。

“你好,董事长,”我拿出包里的文件递过去,“黄总让我送过来的急件,请你签字。”

拿过文件,他浏览一下,在旁边桌上签了一下交还给我。

“还记得你半年前送给一个小男孩的玩具吗?”他笑着问我。

我怔了一下,想到了那个小叮当,惊喜道:“你是他爷爷!”

他点头微笑。

“那天可是把我们给急坏了,真是多亏了你。”

“小事罢了,这么久了,你们还记得。”我连忙摆摆手。

“你也是我们公司的?”他正要继续发问,一个人跑过来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商量着什么。

“董事长,我先走了。”我对他摆摆手。

犹豫了一下,他笑着向我点点头。

步出会场,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恩,事情很顺利,终于不用赶了。

想不到会这么巧,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哎。

突然,一阵非常熟悉的旋律传入耳际。

看见一扇半掩的房门,我走了过去。

这是酒店的一间休息室,却放置着一架钢琴。

一个人正低头娴熟的弹奏着一首我烂熟于胸的曲子——老迈克唐纳有块地。

看样子,他应该是晚上庆典请来的钢琴手。

简单的曲子被他弹奏得活泼可喜,童趣十足。

不禁停下脚步,我靠着门,嘴边浮起一缕笑意。

上学的时候,我非常羡慕隔壁班上一个会弹钢琴的女孩子,觉得会弹钢琴简直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

回去跟妈妈磨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才同意让我到少年宫去学琴。

条件是必须不影响成绩,而且还得坚持一年才能买琴。

我那阵真是热情似火,每天人家回去睡午觉了,我都跟妈妈一起去练琴,风雨无阻。

练了半年,就在妈妈终于被我感动,准备买琴的时候,我突然不喜欢了。

也不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练了,说什么都没用。

导致现在每当我有什么事抱怨妈妈不同意我的意见时,她总会举出这个例子,来证明我的热情是多么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听这个,我就瘪了,总不能埋怨妈妈没有打我吧。

而那段学琴的日子,我最爱练的就是这首儿歌。

“OLDMACDONALDHADAFARME-I-E-I-O

ANDONHISFARMHEHADACOWE-I-E-I-O……”

“听过这首歌?”那个原本背对着门的琴手不知何时觉察到身后有人,正回过头来看着我。

“恩。”我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有,”他笑笑,“我这也是在休息。”

他大概三十上下,戴着眼睛,很斯文的样子。

难道是哪个学校的老师出来赚外快?

“会唱吗?”

我点头。

“开始罗。”他对我点点头。

和着他的琴声,我轻轻的哼唱着这首散发着旧日气息的歌曲,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包里的手机突然吵了起来,我蓦然醒觉,掏出一看,是黄总。

幸好没耽搁太久,我向他歉意的挥了挥手,接通电话,往门口跑去。

“哎,”他追出来,“你是谁?”

“邮差。”我笑着奔出了酒店。

已经五点四十,我抬头揉揉酸痛的脖子,环顾四周。

哇,都没走哪。

到年底了,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大把的工作,去年如此,今年也是一样。

大家都在埋头做事,只听得办公室里面传真机“突突突”操作的声音。

“怎么样,结束了吗?”我小声问身后的赵妍。

“马上就好。”赵妍盯着计算机,手指噼里啪啦的快速敲打着。

“嘿。”西贝在隔壁扬手叫我们。

我点点头,指指赵妍:“快了。”

她拿着包走过来:“我已经好了,去喝点东西吧,很久没去了。”

“好啊,”我跟赵妍对视一眼,“正有此意。”

“还是天意吧?”西贝问。

“当然了,”赵妍关机,“如果爱有天意,就让我遇见他吧。”

“哟,怪糁人的。”我和西贝夸张的撇撇嘴,三个人嘻笑着挽着手一块儿出发。

天意的老板周到细致,面面俱圆,很会做生意。

传闻他和总公司的关系相当好,黄总他们有什么活动都在那儿安排,有点类似于我们公司的定点酒吧。

日子久了,我们跟老板张杰也都熟悉起来,安全系数五颗星,还能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适合我们呢?

“三位美女,今天来点什么?”吧台里的小伍笑着问道。

“有什么新的推荐?”我坐下来,颇有兴趣的看着他利落的调酒动作。

“有一种威士忌混合爱尔兰奶油的味道不错,尝一尝?”

大家都点点头,不一会酒就送了上来。

“太甜。”我尝了一口。

“还可以。”西贝看着我,“饶了我们吧,从来没见你喝醉过,就陪我们喝点低度酒吧。”

“好。”我莞尔,酒量是我最大的秘密,也许是遗传老爸,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醉过。

啊,从来没有尝过喝醉的滋味,真是惆怅呢,呵呵。

一个陌生人走过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我可以坐下吗?”

“不可以。”我们异口同声,今天来这里是纯放松,喝完一杯就走。

他笑笑,也不多说,转身离开了。

“干杯。”我们几个嬉笑着碰杯,为了又是一天。

乐师开始弹奏音乐,叮叮咚咚的曲子在酒吧里回响。

“今天这首曲子好象弹得不错,连欢,你说呢?”西贝问我。

我以半年的钢琴史成为三人中的行家。

侧耳听了会,我点头:“恩,That’sWhyyougoaway,确实很见功力,比我是好了那么一丁点。”

“就吹吧你!”那二位齐齐飞来白眼,我们大笑起来,干了杯中酒,又聊了一会,起身结帐离开。

走到台阶那儿的时候,没留意大理石地面上竟有一些水渍,我的高跟鞋在上面呼哧滑了一下。

“哎哎哎——”我轻叫着往后倒去,走在我身后的赵妍惊呼一声连忙托住我,挡住了我跌倒的势头。

而正从我侧面的一盆发财树后边闪出来的服务生反应可就没那么快了。

被我一撞,他手中的咖啡杯立刻倒了下来,咖啡尽数泼在了我的身上。

“天哪!对不起,我帮你擦。”这个学生模样的服务生忙不迭的道歉,拿出餐巾纸慌张的抹我的黑色天鹅绒外套。

站稳脚跟的我非常不好意思,接过纸巾连连摆手:“是我不好,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可是——”他局促的看着我尚滴着咖啡的衣摆,很是不安。

“没关系,洗一下就没事了。”我和声安慰他。

“怎么了?”一个酷酷的男子从门外进来,脱去外套,笑着对我们点点头,转身询问那紧张的小伙子。

“我不小心弄脏了客人的衣服。”服务生低着头。

“张老板,是我不小心碰翻了他的盘子。”我赶忙解释。

这个就是天意的老板张杰,英俊的脸庞上有着一股生意人特有的周到圆滑之气。

“是我们的服务生不小心,对不起啦。”

低声吩咐服务生赶紧收拾后,他看向我们,诚恳的说:“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今天的酒水全部免费,余额留到下次消费,洗衣服的钱我会加上去。”

“真的不要了,不关他事,你该不是要扣他工资吧?”我不放心,那钱八成由小服务生买单。

“本店买单好不好?”他微笑着摇摇头,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顾虑。

“好,那我们就不再客气了,恭敬不如从命罗。”我和赵妍她们交换一个眼神,决定从善如流,。

“嘿,是你?”

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张杰的旁边,身着一件浅灰色衬衣,同色系深色长裤,斯文淡定的面孔带着惊喜。

呃,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他,是谁的熟人?

“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宋家安。”张杰指着他对我们说。

他微笑,点头打了个招呼,侧着头打量我:“邮差,不认识我了?”

赵妍和西贝狐疑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我皱皱眉,仔细看看他,噢,对了!

我一拍巴掌:“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琴师!”

这才发现刚才的音乐声已经停了,我恍然大悟:“你在这里兼职吗”

张杰诧异的看他一眼:“你们认识?”

宋家安忍着笑:“一面之缘,她那天一溜烟的跑了,临了告诉我她是邮差。”

“邮差?”身边几位异口同声叫道,赵妍她们的眼神开始暧昧,贴近我的耳朵,她小声嘀咕:“哼,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物,都没听你说过。”

我瞪她,想哪去了。

接过西贝帮我拿着的包,我向张杰他们道别:“我们走了。”

宋家安叫住我们:“我也该走了,不介意的话让我送各位一程?”

“方便吗?”赵妍笑意盈盈。

宋家安微笑欠身:“当然。”

我对赵妍做个鬼脸,问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老板:“他可以下班了吗?”

“呃,”张杰的目光移向宋家安,“是的。”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耸耸肩,跟赵妍交换一个眼神,小丫头得意的笑。

走到停车场,我意外的发现他开一辆奥迪,看车型,所值不菲。

琴师的收入已经这么高了?

我深深后悔,早知道当时把琴练好,现在也可以优雅的赚大钱了。

让赵妍坐副驾驶,我和西贝钻到后面。

问清了我们的地址,他发动车子,驶上车道。

他不太爱说话,经常以微笑、点头或摇头来代替语言。

把赵妍西贝都送回家,车里只有我一个了。

“不好意思哦,让你跑这么远。”天已经黑了,我对着他的后脑勺打了个招呼。

“别客气。”他回头笑了笑,又转过身去专心开车。

我靠着车窗,清凉的风吹打着我的头发,路边的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好象无数的明星,又宛若天上的街市。

“你叫连欢是吗?我刚才听她们这么叫你。”开车的人问我。

“对,常连欢乐的意思。”我仍然看着外面。

“好名字。”他赞道。

一家KTV醒目的招牌映入我的眼帘,门口停满了车,真正车如流水马如龙。这会,它又迎来了一天中最好的时光。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是老七?我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身边。

“连欢——”宋家安叫我。

“这里能停车吗?”我急切的回头问他。

他一愣,左右看看,停下车:“不过要快,你要干什么?”

我顾不上回答,打开车门,跳下车,跑了几步,躲到一片玉兰树后面。

宋家安跟了下来,走到我身后,意外的问我:“怎么了。”

我紧紧盯着站在门口的老七,对他挥挥手,小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我不着急,我等你。”

我扭头看他,有一丝惊讶。

他微笑着对我点点头,向KTV的门口努努嘴。

我也笑了,转回头来继续猫着。

就在这时,老七向一个人迎上去,我的心快速跳起来。

他,终于出现了。

今天的他随意的穿了件黑色棉袄配黑色牛仔裤,外衣敞开着,里面是前两天看他穿过的那件黑色毛衣。

他在门口站住,跟老七说些什么,老七专注的听着。

我如同一个便衣警察,牢牢的锁定目标,眼睛一眨不眨,全然忘了身边的一切。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我惊讶的看着那只手的主人,一个蓬着一头乱发的女子居然歪在他的身上。

那个女人套着金黄色皮草,裙子的下摆开得高高的,露出长腿,在冬夜里是那样的触目,象条蛇般滑不溜手的粘着他。

他并不闪躲,俯耳对那女人说了几句,就听得那女人很受用的仰头纵情大笑起来,摇曳着腰肢进去了。

又上来几个小混混打扮的人围在他身旁,他们说了一会,那些人四散离开了。

是去做坏事了吗?我郁闷的想。

他和老七也一起往KTV里面走去,临进门前,他朝着我的方向扫了一眼。

我吓一跳,往树后缩了缩,他随即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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