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就因为当年楚国的血太多了,所以我们更不能伤及无辜。”
“妫宁。”他一把将她扣在身后的柱子上,而她却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间。
姬酒深讶然:“你竟然对我出手!”
她回答:“你生气我可以理解,在你们眼里越初霁不该留,但在我眼里我就不能看着他有事,越初霁是知道了一些事,但是他不会乱来,这件事我自认没错。”
姬酒深看了一眼腰间的匕首,凑近她冷笑着问:“我想杀了他,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他每靠近一分,她手中的匕首就近一分,灼热的气息拂散在脸庞,她却冷眼看他:“是,从知道你活着的时候就这样想的,姬酒深,我在乎的人,你别想动。”
他笑的苦涩冷冽,手指在她腰间缓缓收紧:“所以,你能忍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她闻言,握着匕首的指尖同样收紧,神色淡然:“姬酒深,我想我并没有打乱你的计划,你说过,只要不扰乱你的最终目的,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你的任性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她依旧面色不改的回答了他:“因为我不像你,无情无义。”
他语气渐渐定然,妖冶眉目:“我从不后悔当初放弃你。”
她听后,眼底暗色闪过,顿时抵触的苦笑:“是吗?”她手中锋利的匕首在他腰间毫不犹豫的刺入,鲜红的血丝顺着刀刃留下,血滴流到地上,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绽放。
他怔怔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眉间收紧:“—――”
她面上不知觉的苍然起来:“姬酒深,你知道我有多恨你的绝情虚伪?你对谁都温意相待,可是却没有一个是真心的,要是可以,我真想杀了你”
鲜血还在流着,他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来的握上她握着刀的指尖,眉眼温意:“那你为什么不再刺得深一点。”
她闭了闭眼,感到他在用力想让匕首刺的更深,她便连忙冷冽的将匕首拔出:“你要是死了,谁还会帮助太子登基?”
为了楚曦昭—――红衣血染更添艳姿,他捂着腰口的向后退去,神色渐渐冰凉:“我知道了。”
“师傅。”竹绡进来的一瞬惊讶的看着妫宁手中还滴着血的匕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竟然敢—――”
“—――”她撇开头的站着,眼神里除了寂寥就是那无动于衷的冷漠。
姬酒深被竹绡扶住后,淡笑了一下的说:“没事,她刺的不深。”
竹绡顿时多想天上一道雷将眼前的人给劈醒:“什么叫没事!你死了才叫真的没事了。”
姬酒深无奈的看他:“对师傅我的语气收敛点。”――
纪良之来为姬酒深上完药时,妫宁早已回了东宫。
她刺的确实不深,也只是皮外伤,可是这短短一月左右就被伤了两会,也只有他姬酒深才这么倒霉了。
此时的屋中挚友这师徒二人,竹绡愤然的问:“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程度?”
姬酒深说:“她该是恨我的。”――
竹绡看着他腰间的伤,冷笑说:“比如说杀了你吗?师傅。”
姬酒深顿时那个眼神啊――:“能说点让师傅开心的吗?”
竹绡又问:“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曦昭,可要是她知道我们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青玄登基,那会如何?”
姬酒深苦笑的怅然:“那样她不会再想为六王报什么仇,不会再管你我—――定会拼一个你死我活。”
“所以—――就为了让她有顾忌的留在你身边,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没关系吗?”
姬酒深闭了闭眼:“你就不需要多言了。”
竹绡:“—――。”――
东宫里,妫宁眉头紧皱的靠在窗边,外面依旧寒冷,还有些微风,已然是深夜了还一直这样站着,金蝉:“小姐,你怎么还不睡!”
“我觉得闷闷的,想吹吹风。”
金蝉看着她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看着还暖和,乌发素颜清美淡然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活泼很不相近,她叹息的说:“小姐昨晚从梁上居回来就不怎么对劲啊。”
“没事。”
屋外的风吹得她发丝轻拂,金蝉走过去,替她将窗户关上:“这么冷,小姐还要吹着吗?”
妫宁苦笑:“茗初,只有吹吹风才能冷静的想问题。”
金蝉听后,问:“是在想如何搬倒当今皇上?”
妫宁撇唇:“不知道啊。”
这日,楚无忧带着一大包蜂糖酥来到东宫,然后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也不知道初霁这几日是怎么回事,白天就把自己关在府里不让人进,晚上就跟着那个风流少爷高阳旭往春花楼跑,我都郁闷了,太子哥哥也是,整日里不是在朝堂就是在城外,不知道干嘛,都不出来玩了。”
妫宁恍若未闻的看着他带来的蜂糖酥:“你干嘛带这么多来?”
|“我还想问你呢?小酒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多送些蜂糖酥来给你,你到底怎么了?”
她神色淡然的问:“我很好啊!姬公子他好不好?”
“我看他这两日倒是不好,说是生病了一直在屋子里躺着看书,脸色也白白的,我今早还去看过初霁,他还是不见我,是不是近日帝都风水不好,把这一个个的都冲撞了。
“或许吧!”没大事就好,她蓦然的垂头,不再说话了。
“你还说你很好,我看你就是无精打采的像生病了一样。”
“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楚无忧看着她:“你要是在府里呆着无聊,不如跟我去军营玩玩吧!”
军营――妫宁终于抬起头看他:“—――好。“
君家兵营里,恰好楚明澈和君戚因为近日有外使来朝都进了宫。
楚无忧这边兴高采烈的便带着妫宁进来,士兵们都意气勃发的声震如雷,整个练武场也是尘土飞扬的,声势浩荡间他们捂着鼻子就绕开了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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