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里处处严肃满是尘土的,妫宁皱眉:“原来这里军营是这样的。”
“那你以为呢?军营是大老爷们待的地方,你这种小姑娘当然不喜欢,我就带你来见识见识本少爷每天生活的地方,让你看看我多可怜。”
“确实可怜。”她揉了揉鼻子,看着一眼四周,却留意到了一个帐篷外站了十几个精兵,而此时,刚好有一个老妇人端了一盆衣物从里面走出来。
那老妇人出来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妫宁看着那个帐篷问:“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从里面拿出来。”
楚无忧看了一眼回答:“那里面啊—――好像是住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五哥说了不让人进。”
妫宁疑惑:“军营里住了一个女人,还不让进?真奇怪。”
“五哥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君都尉好像回答他的是这个女人是一个罪犯,关在这里是等着同伙来救她呢?”
“哦――”
从军营回来,妫宁刚进入东宫,金蝉就赶忙的跑过来在她耳边说:“梁上居那边传话来,说姬酒深似乎病的很重,让你过去看看。”
“—――”妫宁沉默。
见她沉默不语,金蝉便提醒她道:“小姐,他对你也从来都是在意的,就算吵架也只是一时,不会是一辈子的。”
“嗯――”她默然的回到了房间换下衣服,悄然的便去了梁上居。
榻上的人正黯然入睡,面色确实是有些苍白,妫宁走到他身边坐下,兀自垂眉了一会后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子,却在这时门口有脚步声传进来。
她闻声立即转开躲到了一锦屏后面――
进来的人是周敏,这个女人端了一盆水,满脸细心温柔的拧干帕子在替榻上的人擦拭脸颊。
许是因为这动静,榻上的人眉头微动了一下便缓缓睁开了眼。
周敏立马问:“姬主子,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不是。”姬酒深看着她,再看着她手中的帕子,神色自若的说:“有劳你了,不过这些事让七洺来就好。”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周敏说着拿着帕子的手又进了几分。
姬酒深微微闪开,侧身坐起来:“还是让七洺来吧!”
周敏顿时那个脸色尴尬的都快成雕像了,她沉默着看着他,眼神里完全就是不甘。
这个时候,庄七洺心有灵犀的便进了屋,见此情形连忙走过去接过周敏手上的帕子,傻笑:“我来吧!敏儿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周敏默然了一会儿,起身就走出了房间。
庄七洺在周敏走后得意的说:“主子你看我机智吧!”
“还真没看出来。”姬酒深说完,朝着锦屏后一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庄七洺还在纳闷:“谁啊?”可看到妫宁走出来后,立马跳起来指着她:“你你你你你你—――”
她面不改色的冷眼看着他:“你什么你。”
庄七洺说:“你终于来了,我要兴师问罪。”
姬酒深却在此时看着他:“关你什么事!”
庄七洺转头看榻上的人:“怎么不管我的事了,主子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我不用想也知道,你对梁上居所有人都隐瞒我能理解,但是阿宁她胆子太大了。”
姬酒深眉间随意的一笑:“她这不知来认错了吗?”
妫宁看着他,沉默了一下说:“竹绡派人来说你伤的严重,可我看你好好地。”
庄七洺不忿的说:“本来就严重,今早还一直发烧来着。”
她却冷然的看着姬酒深说:“可是那日他是故意激我。”
姬酒深淡然回答:“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恨我恨到什么程度而已。”
“好了你们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竹绡说的对,想管也管不了。”庄七洺看着她:“主子的药还在厨房,你要是真想认错就做点该做的。”――
梁上居的厨房里,她端着刚熬好的药闻了闻,依旧是那种苦不堪言的味道。
竹绡鄙夷的看着她:“又不是你喝,皱眉干嘛?”
“那是不是该再熬苦一些,反正喝的是你师父。”
竹绡冷眼:“你敢。”
妫宁顿时苦笑起来:“—――。”
竹绡将装好的一盘蜜饯盘子递给她,说:“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可别怪我不留情了。”
她握紧碗边问:“竹绡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他要是有事,你想要的那都是遥不可及。”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妫宁看着他:“竹绡,就算我们如今合谋做事,但我从未认为你可以教训我。”
竹绡从容回她:“我可没把你放眼里。”
她一时扶额:“————”
姬酒深主屋里,妫宁端着药碗进屋时他正立在窗边吹着冷风,红衣妖冶公子如玉,修长身姿三分妖娆七分温意,他的每一个细微末毫,永远都是你看着会陷下去的荆棘。
她说:“您该喝药了。”
站着的人没动,她走过去,见他竟然是闭着眼睛站的:“你这大晚上的不是想梦游了吧!”
他转身睁开眼看她,示意她将药碗放在那边桌上。
她将要放在一旁走过去替他关上窗户:“现在不喝等一会可就凉了。”
“知道了。”他眉梢妖娆而笑,突然伸手将她转过来一把将她带入怀里,从身后环绕将她禁锢。
颈边的气息渐渐灼烈,她不自在的侧头,秀美紧蹙的开始用力想挣开。
“阿宁,若你当初没来楚国,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她皱眉的问:“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阿宁,其实我有想过,日后不再置身帝都风云,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她直接就回答了他:“可笑,在这个世上,你是最适合权利争斗的人。”
他听后,将她扳过身来压在自己怀里,在她压根就没想到的时候拉下了她的衣领,衣裳拉至肩处,雪白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里顿时一颤。
她挣扎的逃开,却被他紧扣得根本动弹不得,便说:“你干嘛。”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