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李忠,已然得到了大将军蒋虎的支持,我这位相国,于他来说可有可无,而我这个相国若是反巴结着他去,不但事情太没有悬念,不符合皇上一惯来的行事习惯,也会让大臣们认为二皇子结党营私,反而不利二皇子。”
“呵,你倒想得周到,你是害怕你早早的承认了,看中的是二皇子,反被他看轻了你吧?”
顾延琛哪敢承认自己的小心思,忙道:“皇上多虑了,微臣只管尽忠大越,死而后已。”
“罢了,你也莫要狡辩,朕已经明了你的心思。”
皇上说这到里,凝着眉喝了口茶,又道:“可是同盛冉国之事,听闻是有人有不同的意见。”
顾延琛一时道:“这,微臣不知。”
“朕听闻,有人秘密与冉盛国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协议,你去帮朕确定一下。”
“不知皇上所说的是谁,又该如何确定?”
“朕得人秘报,说是今夜将会有人在青城山上秘密与冉盛国的国师见面……”
“微臣明白,这就准备一下。”
“不必准备,此事要秘密行事,且不可让旁人知道。”
“谨遵皇命。”
谈完了正事,皇帝又叹了口气,道:“朕怕是,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顾延琛道:“皇上龙体安康,莫且有这不吉之想。”
“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皇上,有件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皇帝道。
“微臣听闻,这段时间皇上龙体不安,乃是因为后宫内进了邪花……”他刚说到这里,就见皇上抬手阻止他说下去,“难道你竟与他们一样,容不下朕的施妃?”
“微臣不敢。”顾延琛忙道。
“呵,你们倒有什么不敢的?朕这一生,为政事所误,没有好好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更没有对任何女子真正的动心。施妃虽然年轻,但是善解人意,模样又与当年的琉璃郡主颇有几分相似,朕这生没欠过谁,但唯独愧对于琉璃郡主,如今见施妃便如见郡主,朕有心补偿自己之过错,又有什么不对?”
顾延琛听到他这样讲,便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琉璃郡主是琉璃郡主,施妃是施妃,当年琉璃郡主虽是弱质女子,却能够在皇上危难之时,神情若定,指挥残军以护皇上周全。而如今的施妃,不过是殿前献媚,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竟使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大胆!”这次,皇帝干脆大声阻止,大约说的太急,忍不住又大声地咳嗽起来……
顾延琛忙跪下,“皇上,要保重龙体啊!”
顾延琛这一声,倒喊得痛心疾首,皇帝咳完后,心绪似乎也平静了些,道:“顾卿,你们这些老臣的心思,朕懂。只是朕的身体变差,并非是施妃之过,而是朕老了,老了便会得病,会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就不明白?……咳咳咳……”
顾延琛抬头看向皇帝,见他整个身子都咳得弯了起来,满头灰白色的头发,脸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不少的皱纹,大约是这些日子身体不好,导致瘦了很多,更显得整个人都布满了枯巧之意。
再次低下头,却是不多说半个字了,然而心中却有了别的想法。
谈完话,由皇帝的寝宫出来没走一会,便在小路上遇到一个小太监,向他施了一礼道:“太子殿下有请顾大人。”
顾延琛皱了皱眉道:“知道了。”
顾延琛转尔往东宫而去……
进入宫内,才发现太子李荀邀请了不止他一人,皇帝原本的亲信鬼逆大师与盛冉国的国师林通叟都在场,顾延琛见状,竟是回头便走。
李荀忙唤,“顾大人,为何来了就走?”
顾延琛躲无可躲,只好又走了进来,向太子微微一施礼,“太子殿下,微臣今日奉皇帝进宫,如今身负皇命,不可多做逗留,于是想立刻离开皇宫。”
“皇命?不知我父皇又交待了什么样为难的任务给您?”
“倒也并非是真正为难之事,太子也知道,微臣与独孤傲原本便是结义兄弟,后来更一起为国效命。如今,施妃娘娘已经顺利取回独孤傲遗骨,皇上于是命我辅助施妃娘娘,监修独孤傲灵塔及撰刻铭文之事。”
“此事虽重要,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顾大人何必匆匆?”
李荀说着话,也不等顾延琛再多说什么,便介绍道:“这位便是盛冉国的国师林通叟,想必顾大人也认识。今日恰巧在此处与本太子相聚,林大国师有些事想要请教顾大人,顾大人可否给本太子一个面子,坐下聊聊呢。”
林通叟大约四十岁左右模样,脸上已经出现了显示年龄的皱纹,身上不再有年轻男子的蓬勃之色,然而却衣饰風流,不但在腰上系了好几个香包,更于发上系上了淡色布条,按照顾相对于盛冉国的了解,男子发上系淡色布条,乃是宣示自己仍然年轻,并期待佳妻。
盛冉国的男子,亦是可一夫多妻,但多数男子在三十岁左右便会将淡色布条换成为深色布条,虽也可继续娶小妾,却不似林通叟这般张扬。
更何况林通叟是国师的身份,一般担任国师之职的,以出家人为多,而林通叟似乎的确是出家人,但他蓄发如此,当是已经还俗?
以顾延琛看来,盛冉国派了这样的人来谈条件,本来就已经是不尊重大越了。
不过顾延琛也并非古板之人,此时微微一笑,道:“之前已经见过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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