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湖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金光,仿佛一片无边的火焰花田,一直蔓延到天边,与天相接。
一个少女纤弱的身影伫立在焰湖边。
她黑亮柔顺的长发和漆黑的长裙在风中肆意飘拂,舞出最柔美飘逸的姿态。
“时间过得好快哦,”她婉转的嗓音在风里听来有些飘渺,“明天你就要去傲敌参加新王的册封仪式了呢,其实还有几天仪式才举行不是吗?”
“去得太晚了对父王不恭敬,”身穿雪白衣衫的少年缓缓走到她身后,强健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你希望我做曼菲斯的王吗?”
她转过头来,温柔的笑在眼角眉梢慢慢溢开:“我只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天焰。”
“傻幻儿,”他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这里,永永远远都是你的。”
“可是,我有些担心。”海幻儿用两臂环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膛上。
“担心什么?”天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她柔顺的长发。
一眨眼,海幻儿在圣王宫已经住了近一个月,这个动作,几乎已经成了天焰每天的功课。
“当然是担心……那个人啊。”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怕提到那个令她战栗的名字。
天焰感觉到了她身躯微微的颤抖,把她拥得更紧:“该担心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他。”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但不管怎样,你自己都要当心才好。我总觉得,你好象要去打险恶的一仗,心里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不要为我担心,”天焰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这张脸在落日柔和的光芒里美丽得令人几乎要停住呼吸,“我是战无不胜的圣王啊,你忘了吗?”
“对啊,我应该对你有信心的,是我不好。”
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种不吉利,海幻儿有些懊恼地责怪自己。
“谁说,我的幻儿是最好的,最好的……”
“天焰……”
她没能把话说完,天焰已经轻轻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虽然轻柔,却带着火热狂野的气息,让她身不由主的沦陷。
她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帘子一般遮住她黑宝石一样的翦水双瞳。从侧面看上去,是秀美的剪影。
唇齿纠缠,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我喘不过气了。”
两朵红云袭上她雪白的娇厣,海幻儿娇喘微微地挣脱开天焰的纠缠。
天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酡红的脸庞,这么久了,她还是动不动就脸红,让他心里总是深深地疼惜。
“小傻瓜,你不好意思吗?”他忍不住要打趣她。
“我……我怕人家看到啦,阿特他……”
她象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东张西望。
“我早说过不许他过来。”
他就是喜欢逼她,然后看她手足无措的小样子,可爱得不行。
“那……那……”她着急地要找个理由。
“那什么?”
“我……”
他又一次噙住她粉红的柔软,剩下的话语淹没在火热的吻里。
这一次,他比刚才更用力。他吮吸着她独有的香甜,一刻也不放过地用他灵活的舌尖逗弄她。
她小巧的舌头有些笨拙地回应,他好喜欢她涩涩的感觉,象个纯洁的婴孩。
她纤巧的身躯贴在他身上,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激起他男人最本能的**。他吻得越发用力,仿佛要吮尽她清甜的汁液。
“幻儿……”,他含糊地叫着,“我的幻儿,我最心爱的宝贝。”
她也沉醉了。
尽管连呼吸都好象要停止,她也不愿离开他狂野的双唇。她柔软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挑起了他的激情。他的双臂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唔……”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只觉得腰快要被他给搂断了。
天焰终于放开她,扶住她的香肩:“对不起,我又把你给弄疼了,对不对?”
她明亮清纯的眸子望着他,喘息着道:“傻瓜,不要说对不起,我……是心甘情愿的啊。”
“对了幻儿,”天焰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要记得保护自己,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敢放松警惕。”
“你放心啦,”她踮起脚尖用手抚摸着他俊逸的双眉,“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等着你回来。”
他感动地拥她入怀,仿佛拥住世上最贵重的珍宝。
夜幕降临,星辉满天,风在两人身旁打着呼哨回旋,似乎也想分享这甜蜜的感觉。
***
傲敌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是一片欢腾的场面,新王册封这样盛大的仪式令曼菲斯的人民欢欣鼓舞。
他们期盼着年轻贤德的王将会为这个国度注入新鲜的血液,继续带领它走向美好的前景。
此刻的傲敌王宫早已布置得花团锦簇。华丽的宫灯悬挂在雕梁画栋之间,到了夜里一片灯火辉煌,美得仿佛天上的宫殿。所有器皿和摆设都更换成金色,这至尊无上的色彩在华贵的殿堂上熠熠生辉,已经准备要迎接新的主人。
王宫的御花园也准备了大量的极品黑玫瑰,挑选了玫瑰园里最美丽的花女来担任届时盛典上的花祭司。
距离册封仪式只有五天了。
天焰的车队抵达傲敌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傲敌城里已是灯火通明。
在晚上,他们这支白色的队伍就更加醒目。
天焰骑在马上的身姿高贵优雅。
无数少女的目光追随着他俊逸无匹的身影,多情而哀怨。
有人在窃窃私语:“这就是被称为天神下凡的那位皇子呢。这一次的新王册封仪式,王的位子一定非他莫属了。”
天焰听着人群中的议论,面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主上,”卡来纵马走到天焰身边,“我们是先去王宫觐见皇帝陛下吗?”
“为了避嫌,直接到璇雪别苑去。”
“是的主上。”
有了封地的皇子都不住在王宫里,他们在傲敌城里有自己的别苑,这是曼菲斯的规矩。
天焰的车队刚刚进了璇雪别苑,两个黑影就从别苑对面房屋下的阴影中闪了出来。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声道:“你去禀告权王,我在这里盯着。”
“是。”另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天焰一走进正厅,一个身穿淡金色衣衫的清俊少年就迎了上来,欣喜地叫着:“二王兄!”
这少年正是四皇子天葵,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封王。但他天资聪颖,心地善良,所以在所有的兄弟中,天焰最喜欢的就是他。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恭喜你呢。”
“怎么说?”
“这次的册封仪式不过是一个程序罢了,谁都知道有资格坐王的位子的,只有二王兄你啊。”
“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天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王兄是指天炽挟持了父王吗?”天葵淡淡道。
“天葵,你……”天焰吃了一惊,这孩子的成熟睿智竟已超乎了他的想象。
“王兄,曼菲斯的土地,不适合种植恶毒的用心和奸诈的阴谋。这片古老纯净的国度,需要一个睿智贤德的君主。其实父王他早就属意你来继承王位了吧?”天葵轻声笑道。
他俊美的容颜虽然尚有几分稚嫩,但因他的智慧而闪耀出来的光芒已经使他看上去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子了:“从你封王那天,他赐给你的封号,我就明白这一点了。”
“王弟,你已经成熟得不需要王兄再为你担忧。”天焰很欣慰。
“无论怎样,天焰王兄永远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兄长。”天葵握住天焰的手,眼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天焰忽然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头涌过,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这个孩子已经长成了真正的男人,一个能与他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男人。
“父王被挟持的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自从父王宴请了卡耐德之后,就对外宣布微染小恙,再也没有出面处理过朝政。这对于一向事必躬亲的父王来说,不是太奇怪了吗?
“御医说因为父王患的是种传染病,禁止任何人接近他的床边。海格王叔,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只是在帷幔的外面看到了父王。
“尽管那个身影和父王非常相似,但或许是因为父子间的天性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帷幔里的那个人不是我们的父亲。
“直到上个月的一天,我在王宫门外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天葵说到这里,微笑着望向天焰。
“你看到的人,是瑞喀斯吧。我既然会让瑞喀斯离开我的身侧,就一定是有某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所以,你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哈哈哈,王兄的智慧无人能及。”
“好了,”天焰微笑道,“不要再恭维我了。那么你在发现了父王被胁迫后,又怎么做的呢?”
“什么也没做,”天葵耸耸肩,“看到了瑞喀斯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已经有了部署。”
“呵~~”天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对我还真有信心。”
“不过,”天葵装作思索的样子,“我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他忽然神秘地凑近天焰,“那就是我发现了卡耐德根本就还没有离开傲敌!”
“王弟,”天焰低头思索着,“或许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
傲敌城外的一所宅院,在星光下显得深邃而神秘。
淡淡的星光从精雕细琢的窗户洒进大厅,阴影中好象坐着一个人。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要在黑暗的阴影里生存。
有人从大厅外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在那阴影中的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他赫地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在哪里?”
“就在大厅前的院子里。”
“去看看。”他朝大厅外走去。星光照在他脸上,竟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院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大木桶,很普通的那种。
“送东西的人呢?”老人低声问道。
“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是什么样的人?”
“看上去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侍从。”
老人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瘦削的脸原本就并不慈祥,此刻阴沉着,更显得心机颇深。
他谨慎地绕着木桶走了两圈,终于下定决心:“打开它。”
“吱呀”一声,桶盖被揭开了。
院落中一片沉寂。
“我这个礼物对您来说,也许纯属意外吧,卡耐德国王陛下。”
那老人显然大吃了一惊:“什么人?”
一个人影缓缓从木桶中站了起来,星光照耀在他雪白的衣衫上,让他看起来仿佛从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你是……”老人惊声叫道。
他的惊呼只到一半就已停顿住,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个不速之客额头间闪闪发光的鲜红胎记。
“你……你是曼菲斯的圣王殿下!”
“您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天焰微笑着从木桶中跨了出来。
“但是你怎么……”
“怎么知道国王陛下您并没有回到瑞香国,而且还屈尊住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么?”天焰明白和这样一个老狐狸谈判应该用怎样的方式。
“呵~”卡耐德忽然笑了,“圣王殿下的智谋比传说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他显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并不笨,他已经意识到在天焰这样的人面前说谎话无疑是种愚蠢的行为。
“不过,”天焰耸耸肩,“我很遗憾从您眼中看到了敌意。”
卡耐德的老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圣王殿下在说笑吗?在我心里永远也不会对殿下你怀有这种不识抬举的感情。”
这个老狐狸!天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那么,我可以有幸成为国王陛下的座上宾吗?”
“啊,真是失礼。我竟然糊涂到让圣王殿下站在这里说话,”卡耐德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快去准备最好的美酒,圣王殿下是我的贵宾。”
天焰似乎并不仅仅是单纯地发现了他的行踪,或许还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卡耐德觉得暗暗心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琥珀色的酒盛在水晶杯里端了上来,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色泽。
天焰轻轻地抿了一口,举起酒杯在手中把玩,面上似乎是十分陶醉的神色。
“这酒还合圣王的口味吗?”卡耐德满脸堆笑。
“嗯,非常的纯正,国王陛下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哈,太好了,能够投合圣王的心意实在是我的荣幸。”
“不过,”天焰忽然话锋一转,“这种酒似乎在傲敌城里买不到吧?”
“圣……圣王真是厉害,”卡耐德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面前的这个人实在是难缠,“不怕圣王见笑,这……这是我从瑞香国带来的。”
“哦——,”天焰恍然大悟的样子,“真是太奇妙了,这口味和我铃兰城特有的胭脂葡萄酿制出来的美酒几乎一模一样呢。估计在傲敌,除了我敬献给父王的几桶,别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现的。那几桶酒,此刻应该还在王宫的酒窖里吧。”
卡耐德已是汗如雨下,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干笑。
“我刚刚还在奇怪国王陛下怎么能在傲敌弄到这种酒,既然国王陛下说是自己带来的,我就明白了。看来瑞香国的酒和我铃兰城的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您说是不是,国王陛下?”
“是……是啊,圣王殿下真是品酒的行家。”
“国王陛下,”天焰忽然凑近卡耐德低声道,“不会是有什么人送这种酒给你,而你不愿意告诉我吧?”
卡耐德眼里忽然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圣王……圣王殿下……”
“哈哈哈……”天焰忽然扬声大笑,“我是和您开玩笑的,既然我们都喜欢品尝这种美酒,可见我们应该是天生的朋友才对。您说对吗?”
“当然当然,”卡耐德抹了一把汗,“圣王殿下这番话说得好极了,选择朋友当然应该选择圣王殿下这样的智者。”
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天焰微笑着靠到椅背上,摆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卡耐德的表情令他非常满意。
“朋友之间贵在坦诚,我今天之所以会冒昧前来,是害怕国王陛下您被别人蒙蔽了双眼。”
“哦?”卡耐德显然听出了天焰的弦外之音,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傲敌王宫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天焰正色道,“国王陛下想必并不知道。
“什么事?”
“我年迈的父王在上个月宴请了国王陛下您的那天晚上,忽然离奇地患上了传染病!从此再也没有人亲眼看到他老人家的仪容。”
“什么?!”卡耐德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圣王不会是怀疑我……”
天焰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紧张:“我当然不会怀疑国王陛下您,我只担心国王陛下您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他明明告诉我……”卡耐德急怒攻心。
“明明告诉您我父王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要取消我继承王位的资格,是不是?”天焰忽然冷冷地望向他,深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一个无底的深渊。
卡耐德被骇住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国王陛下答应了给予他财力上的帮助,并且听从了他的谎言再用女儿来牵绊住我。是吗?”
“我……我没想到……”卡耐德只觉得浑身颤抖,在天焰刀锋一样锐利的目光前无所遁形。
“没想到他竟然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因为他心里根本就很清楚,如果在新王册封仪式那天由父王亲口说出继承人的名字的话,那个名字决不会是他的!”
“这个卑鄙小人,他……他骗了我!”卡耐德切齿道。
天焰所说的话的确在他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
天炽这恶毒的家伙既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痛下毒手,下一步的目标可想而知会是谁。
什么登上曼菲斯的王位后再娶他的女儿,与他共享曼菲斯肥沃富饶的土地之类的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那……皇帝陛下他……”卡耐德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点您可以放心,他应该只是把父王软禁在王宫的某一个地方而已。等到一切大局已定再把父王放出来,那时,父王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只是……”
“圣王是在为皇帝陛下现在身在何处而苦恼吗?”卡耐德在心里仔细的盘算了半天,终于决定倒戈,“当时我与皇帝陛下品评美酒的时候,依稀记得那个人曾说了一句话:‘父王喜好天下美酒,真应该住到周围全是美酒的地方去才对。’现在想起来……”
天焰赫地转头看着他:“您是说王宫的酒窖?”
卡耐德颔首道:“现在想起来应该没错。”
天焰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国王陛下的金玉良言,天焰一定会铭记在心。”
“能与圣王携手,是我的荣幸。”
“既然如此,”天焰微笑道,“国王陛下还要帮我一个忙才好。”
“圣王请说。”
“借我一套贵国侍从的衣服。”
卡耐德先是愣了一愣,但立刻会过意来,赞许地点头微笑。
过了片刻,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推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出了这座宅院。远处的天宇已经微微泛白,天快亮了。
一个黑影闪到他面前,厉声道:“把桶盖打开!”
“是……是……”
桶盖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这么早推着个空桶干什么去?”黑影恶狠狠地道。
仆人似乎被吓得厉害,连舌头都打结了:“是……是进城……去打酒的,昨天……昨天主人发……了脾气,说……说酒喝完了,还……还不早做……准……准备,所以……所以……只有趁早……赶到城里去,免得……他醒来,又……又要发脾气了。”
“哼,老家伙脾气还挺大,”黑影不耐烦地对仆人道,“快滚快滚,不要耽误了大人办事。”
“是……是……”仆人诺诺地答应着,推着木桶消失在黎明即将到来前最后的夜色里。
一个大木桶送到了璇雪别苑的后门,门刚刚打开,一个清俊少年就冲了过来:“王兄,你总算回来了,我担心了一夜呢。”
推车的仆人微微一笑,伸手除掉了头上包裹的头巾,露出了他俊美无匹的容颜,正是天焰!
换了衣服走进大厅,天葵神秘地对天焰笑笑:“王兄,这里有一个你想见的人,你看到他,一定会很开心哦。”
“哦?这么神秘,是谁?”
“是我。”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布幔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天焰眼里不禁闪过欣喜的神色,失声惊呼:“海格王叔!”
一头银发的摄政王海格缓缓走了出来,清矍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加慈祥。他颌下雪白的胡须在夜风里飘起来,睿智深邃的双眼看着天焰,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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