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四阿哥就出发去了山东,就留胤祥一个人坐镇河南!胤祥依旧忙碌,早出晚归,深夜都在想事情!
距离四阿哥离开已经大半个月了,这天,我正在处理商号送来的一大堆公务,突然一个护卫来禀报,说一个自称是我二哥的人来找我,在驿站前厅等着我!
我二哥?郭罗络纳宁?
他来做什么?我已经四年没见过他了,他现在不是任山东守巡道员吗?怎么有空来河南?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责怪我借出银子?
可是商号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他有什么资格干涉?
我来到前厅,果然看到我这位许久未见的二哥,他又长高了一些,更沉稳了,更年少有为的样子。
他手里拿把扇子,沉着脸站在大厅中央!
我有些担忧,也有些疑惑,却也高兴,他毕竟是我的亲人,“二哥,你怎么来了!最近过得好吗?”
我很热情,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不由分说地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刮子,骂道,“你还敢叫我二哥,郭罗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骂完还不等我反应,立马又给了两个!
三个耳刮子下来,我不仅被打得有些站不稳,而且还被打懵了,幸好身边还留了一个护卫下来保护我,他及时稳住了我的身体才没让我倒下。
等回过神来,我气疯了,眼泪就在眼眶打转,气得发抖,立即下令身边的护卫,“俊颜叔叔,你给我教训他!好好教训,越狠越好,最好把他的手给我砍下来!”
“是!”他立马出招。
两人打了起来,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本来,二哥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就被阿玛细心栽培,武功不弱,而我身边的护卫,每个都是精心挑选,千里挑一的人才,武功更是不会差。
两人硬是比划了许久,最终二哥的手臂被剑所伤,划出了一条血迹,他这才肯认输,喊停。
我不想停,可看在他流血的份上,看在他是我哥哥的份上,我就暂时放过他,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他解释解释。
让俊颜退下,我依旧捂着脸,愤恨瞪着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休想我今天善罢甘休!”
他既然一来就给我三个耳光,气煞我了,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他也毫不示弱地凝睇着我,捂着自己的伤口,迅速从衣兜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止了血,然后撕下自己衣服的一条,为自己包扎。
包扎好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沉稳干练、高高在上的样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我,吩咐,“你让其他人都退下,我们兄妹两有话好好说!”
那好,我就让他好好说,就挥挥手,让俊颜退下。
“可小姐………”俊颜想劝阻。
我抬手制止,“没事,你退下吧,我就不相信,在这里,他还敢杀了我不成。”他若是敢杀了我,先不说我阿玛会不会放过他,就说胤祥,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俊颜这才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冷着脸也找了一个位置坐在,我倒要好好听听他的解释。
他冷笑一下,伸手拿起桌上早准备好的两卷画轴,“这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看我有没有打错你?”说完就向我脚跟扔来。
什么鬼东西,我随便弯腰拾起一卷,展开,可越展开,我眼睛瞪得越大,这……这是……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我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
“我有打错你吗?!”
现在哪还有心情计较打错没打错的问题,我想不通世界上既然会存在这种东西,即使是我的luo画,而且是全身赤、裸,俯首弄姿跪坐在地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青楼女子!
天呀!
我连忙去捡另一副,打开,天呐,怎么又是一副赤、裸、图,只不过换了一个姿势而已,刚才那张是跪坐着,这张是躺着而已!
天呐,我都想哭了,世界上既然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胤祥看到了还不得气死呀?!
我忍不住想,这画上的人是我吗?会不会画的是别的女人的?
可仔细看了看,脸蛋太像了,发型都是一模一样的!很难让人相信那不是我!
我呼吸越来越深重,脸色苍白,“这画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怎么会出现这种画像?”
“我根本不知道呀,我根本不可能让人替我画这种画呀。”
“哼,郭罗络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真是丢人现眼!”
“现在受害人是我耶,你身为我二哥,不为我出气就算了,还尽说风凉话?这些画像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我一定要弄死那个做这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