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当看到接二连三的粮食运来的时候,我欣喜所狂,这下百姓有救了。
可八十万两银子,粮食用了五万,运输差不多得用十万,医疗差不多得二十万,住房问题差不多得三十万,随便清理一下河道差不多就得三十多万。
可偌大的一条黄河,难道随便疏通疏通就行了吗?一条黄河关系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如果不重新巩固修筑堤坝,只怕不久的将来又要决堤泛滥了。
那怎么办?
河南动不了,只能象征性地让官员捐一些罢了,可山东……
只能逼迫了!逼了半天也只逼出三十万两银子来,加上河南的十万两,还是只有四十万两,不够呀。
既然要修就得修理牢固一些,不做则已,一做必须惊人,必须彻底。
我在想办法,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捐银子呢?
我看到了郭络罗纳宁,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是朝廷官员,也是老八的内弟,还是宗亲贵族,在山东有一定影响力和号召力。
而且他还是怡万家掌门人的哥哥,应该富得留油吧,把握住了他,也就把握住了整个山东。
可应该怎么把握他呢?
我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怡万家那个女人不是很嚣张吗?正好让她尝尝苦头,让她知道,朝廷是不好惹的。
她是老八的小姨子,是郭罗络家的掌上明珠,是宜妃的侄女,是皇阿玛亲封的格格,更是怡万家的掌门人,连纳兰明珠和大哥都跟她或多或少有所瓜葛。
真是举足轻重!
不错,不错,她的清誉和名节应该值不少银子,郭罗络纳宁恐怕会为了保住她的清誉名节付出任何代价吧。
利用一个女人的清誉来达到目的,卑鄙吗?
是很卑鄙,可有志肝胆壮,无私天地宽,我不是为了自己!况且,生才是一切的基础。我是一匹狼,不在乎名誉,更不在乎虚名。
我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
我找来画师,先让他画了十几副青楼女子裸体画,只不过去掉了头部而已。
我带着这些画轴去河南,听说十三弟把她带到了河南,就住在驿站,那行事就方便多了。
只要看清楚她的容貌,然后记在脑海里,再画在纸上就好了。
我相信我的画技,我并非天资聪颖,但苦练之下,我的画作、书法,还有诗词,还过得去。
没想到我刚刚到开封驿站,刚进内苑门,就被迎头一桶水泼下来,我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我呆若木鸡!
不远处一阵幸灾乐祸毫不留情的爆笑声,我抬头看去,一个女子带着一群孩子毫不客气地大笑。
那女子还笑着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该死的女人!
我握紧拳头。
还好,她还有一些克制力,很快就停住了笑声,走了过来,问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很有气势,却不失温柔调皮。
我狠狠瞪着她,她该不会就是郭罗络薰齐儿吧?!
很娇俏美丽,倾国倾城,灿若玫瑰!
难怪可以把十三弟迷得神魂颠倒。
不过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灿若玫瑰的女人我也见过不少,她不是最漂亮那一个,所以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况且,红颜祸水!女人,一向在我生命中不重要,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不喜欢靠近漂亮的女人,以免迷失了心智。
所以我抬步就走。
到了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突然想起了画像,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不多看她两眼,把她所有轮廓记清楚?
我决定下一次看到她,一定把她记清楚,把她的样子刻印在脑海里。
所以吃晚饭的时候,我努力盯着她看,偏偏,十三弟生怕我盯着他的心肝宝贝看会吓到她,一个劲儿地跟我说话,讲的都还是重点,我还不得不回应。
一顿饭吃下来,我也没多少时间观察她,记得她的样子。
不过她捐出了十万两银子,我倒是很开心,果然财大气粗。
吃过饭,十三弟让她回房,跟我到屋里商谈。
他想彻底疏通修筑黄河,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问我具体该如何筹集银子?
我问他,“你真想知道?”
他点点头。
“只怕你不肯答应!”
他说,“只要是确实可行的方案,我一定答应。”
我想了想,要画一个女人的画像,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我是不是得先跟他知会一声,否则日后恐怕难以解释,而且他知道后肯定气得不行,说不定跟我撕破脸皮!
我舍不得他这个弟弟跟我绝交,所以这张画像最好还是由他亲自执笔为好,毕竟是他的女人。
我跟他说了方案,他果然立马动怒了,一口回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