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了暑期仍然是昏沉沉的气候,窗外的景色都有点漂浮,篮球场好像浸在水里,挂着黑色塑料网的榕树上一对蝉像黑色的落叶一般贴附在一起,抖着薄如蝉翼的翅膀,偶闪过光滑的光。我觉得这比喻很傻,不由得笑起来,慢慢收拾起书包,等着下课的铃声,准备开始七天的假期。
国庆可是个好日子,它也使周围的事物沾上了喜气,除了有七天的假期还有各种各样热闹的活动,有许多事儿成功与否就看一个契机,像我身边一哥们就是在国庆和班花玉成好事的(虽说最后没能有好结果,但不管是那时或是现在我或是任何人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儿)。
我那哥们叫小鲍子(姑且容我这样叫他),其貌不扬,估计荷尔蒙分泌过量,引发了好色、粉刺,平时挺拽关键时刻就脱线等等一系列的症状。
我记得那天我在鸟的天堂问他和那班花什么时候好上的,“十月一日!”他面露无限神往,凝视前方。
“呵哼,还真是个好日子。”
“是啊,举国同庆,万民同欢!”随着全身一抖,上身前倾,他身体各部慢慢又回到其原先在衣襟内的位置。可能是我看错了,他的手似乎由于激动而染上了一些排泄物。
近来和初中同学联络得很频繁,除了透过互联网还常常组织聚会,我想这是因为对于汹涌而来的高中生活他们也和我一样无所适从。生活得有种寄托,不管它是什么,办得到、办不到、虚无缥缈、滑稽可笑,只要有了它就能一定限度地维系活下去,哪怕继续荒唐下去。
在改变的过程之间,往往这种寄托模糊的很。古时候“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的时期,老百姓们就是苦于没有寄托。他们需要一个领导者引着他们走向光明,暴君是没人肯支持的,山沟里冒起贼胆的农民义军又不很值得信赖,要么是些发发时财的真匪类,要么是大愣头青领着一帮愣头青一不小心就给撞死了,在这种情况下老百姓们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在观望、徘徊、受迫于形势,要么死去:一是给逼死,二是给支持方的对头宰掉,所以闹出了打上块木牌,官来了翻“我们支持官”,匪来了改“我们支持匪”的“两面派(牌)”这样成典的笑话。偶尔会碰上较精明的反贼,老百姓里头有点文化的马上出来长叹:“此真天子也!”等到精明的反贼平定了天下,好像就没人记得起他是反贼,而老百姓里头刺头的那些都给折腾够了,没事儿不敢闹着玩,老好人们也终是敢大口的喘会儿气了,就有了“明天子在上,可以出而仕”,于是乎,这就是太平盛世。
我有点说跑题了,我想要表达的是我和站在我前面,站在我后面的一大群同胞此时手中都拿着块木牌,虽然这看上去很傻,但能使我们尽量的安全些。我很想高举属于高中的那面大步踏入新生活,但似乎遗忘了木牌这面什么也没有,待得高中悍匪汹涌而至,我不知所措,差点没把手上的牌子丢掉。而现在,该换上牌子的另一面,打上复古的旗号,聚会我那些旧同学,每到闲暇假日这就如同一个习惯,如同主人的手为我挠着耳朵。
我们的聚会就和大多同龄人一样,除了ktv便无它去处,单调得像我们匮乏的精神,令我感觉到像是上头安排得过的夫妻生活。其实无论怎样,对于我来讲和老朋友们聚聚是很好的,可以令我不至陷于和别人交流不能的地步。
每次呆在那个黑黝黝的密室里我都感到透不过气和意乱情迷,全身的血液都涌进了脑子里,伴随着胀痛和眩晕,必须连续冲几把脸才能让热量挥发在空气里,换来我一丁点的理智。这是可笑的,就好像我从不曾理智过。在人们感到迷惘时,一切已被了解的事物都显得那么美好。尤其在身旁坐着我熟知的可爱的人们,我不能自已。在这次的聚会,也着实让我美丽了一把。不知起因为何,当我反应过来时已搂着班长唱了好一会儿歌,还亲了她的脸颊,要不是最后抽手时她本能的一个护胸动作这一切还真有些失真,而最后的动作也令我意识到我是自己,需要顾忌,尽管好些时候我都对人重申对我无需太顾忌。
我在后来还给班长挂了好些电话,一直到十月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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