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路吗?带我去看看!”秦真俯下身,拾起了地上的靴子,一边穿着靴子,一边对瞬息问道。
“是!记得!”瞬息一点头,但瞬息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不决道:“属下发现他们的时候不敢跟的太近,怕被他们发现,此时他们应该还在洞里。”
“无妨!”
秦真再次站了起来。习惯性的抚上了腰间的狼雪剑,抓了个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剑,留给了谢辞。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了谢辞泛着红的眼尾。
他的动作,在无意间顿了一下,瞬息看到了,连忙问道:“法师大人,今日不带剑吗?”
“不用剑也行!”
说完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走,正巧遇到端来一盆热水的石榴,石榴诧异问道:“少爷这是......要干什么?不.......不泡脚了吗?”
“自己留着泡吧!”
“少.......”话还没说完却见秦真雷厉风行的离开了秦府,一袭黑衣的瞬息,紧跟其后,速度极快。
石榴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想道,这下可不好了,少爷要被瞬息拐走了!
金秋十月,天坛山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枫叶,整座山,橙红交替,雄奇峻美,潋滟绚烂,如梦如幻,恍若仙境。
微风袭来,无数枫叶随风漫天舞,带着一种凄厉的美。
灵山宝地,自古以来就藏着诸多秘密,而这座山,被国主化为己有,但还好,秦真拥有可以进出的权利,他带着瞬息,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天坛山。
天坛山,所有道路,哪怕是林间小径,铺的十分平整,周道如砥,夜晚道路两旁有灯笼华彩照耀,但实际上,这里面有很多的机关暗道。
瞬息的身手不凡,秦真有时候怀疑瞬息的实力,可能不比自己差。
瞬息今日,带自己走的小道,在这天坛山中,在平常不过,天坛山的每一条道路,秦真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哪一块石头会触发机关暗道,哪一些小路是死路一条,他都熟记于心。
“瞬息,你确定是这一条路?”
“法师大人,相信我,不会错!”
“好!那你继续带路,前面这一段路不要发出声,这里有机关,一旦发出声响,便会触发箭雨。”
“属下知道了,多谢法师大人提醒!”
果然,这条路有微妙之处,以前秦真走这条路的时候,可以望见天台山顶部的天池,天池里的水,集天地日月之精华,对普通修士提升修为大有裨益,而普通人,即使再没有修行的天分,饮过天池的水,也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明清泉的水,就来自天池。
而在天池边,有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无忧泉,这块石碑,秦真也再熟悉不过,此时他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来。
唯有天池,水波澄澈,浩荡无比,水天一色,浪涛拍岸,壮观至极,着实有登临碣石,遥观沧海的感觉,秦真和瞬息站在石道上,再往前一步,便是茫茫无际的天池,他们的衣摆随着凉风猎猎作响。
“请法师大人在这里等一下!”
秦真负手而立,对他一点头。
瞬息抬手,一道灵光瞬间注入到石碑上,巨大的石碑缓慢而笨拙的转动起来,周围的一切景物,像是隔着一层水波,被扭曲,然后他再抬手,凭着记忆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红色符咒,将符咒拍到石碑内,一道道的石梯,像是破土而出的春笋,不断的拔节生长,向空中延伸开去,凭空幻化的石粒飞沙,被无形的强大力量聚集在一起,在蜿蜒盘旋的石阶尽头凝结成了一座悬空的小山。
灵山虽小,具体而微,整座山体,有白云缭绕,仙气飘飘,悬泉瀑布飞漱其间,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不齐。
远看宛如空中花园人间仙境,绝美胜景。
抬眼一望,便能望见石阶尽头的山门前,有一巨大的石洞,石洞上方雕刻着无忧密室四个大字,方方正正,公正严谨。
看上去倒像一座灵气聚集的修行宝地。
秦真心想,他在天坛山呆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密地。
而国主当年带他来天坛山的时候,就说过,所有的密地,都已经一一交代给他,如今看来这句话,没什么可信度,国主藏着的秘密,还多着呢。
他站在下方,望着上方悬空的灵山,以为那是一座仙山。
当他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怨气袭来,悲痛的、憎恶的、不甘的、杀戮的、哀求的、不一而足,他倒是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瞬息跟着他上了台阶。
这条路倒也没什么其他的机关暗道。
直到进到山洞,而山洞潮湿逼仄,路地湿滑,时不时会有蝙蝠扑闪着翅膀飞出。
秦真都怀疑,国主会来这种地方。
他们顺着石洞的石壁走,不一会儿便听见希希疏疏的响声,还有人交谈的回声,回声像是水波一样,当进了他们的耳朵。
前方已经有光亮,秦真和瞬息都停下了脚步,静静的驻足窥视。
前方两丈开外,是一个巨大的石洞,石洞成四方形,每一面石壁上都刻着奇形怪状纷繁复杂的符咒图文,顺着笔锋凹槽,每一条细小的沟壑,都闪动着灵光,将整个密室,照的透亮,而四方还有灵焰,密室的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棺盖没有完全的笼合,还能听见幽幽咽咽的呜咽声,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无助而绝望,在喊着:“哥哥,救我!哥哥,你在哪?救我!救救我呜呜呜呜.....”
石棺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伟岸,穿着金色华袍,似战甲,又似皇袍,右手拄着法杖,头上戴着皇冠,正背对着秦真和瞬息他们,而另外一个身材修长,一袭白衣,面如玉冠,神情间带上了几分不忍和悲痛之色,此人正是荀弋,荀弋对着他们。
国主十分沉重地说道:“荀弋,你如果想救你的妹妹,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帮你,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任务,而不是受罚。”
“国主......”荀弋欲言又止。
国主一把拍上了他的肩,叹息道:“我知道你心中犹豫,可是一旦纵横国破,纵横不保,人人自危,你我不保,我们哪还有能力,或者你妹妹的一线残魂,你要知道,十二部的人就等着我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绝不能容忍谢辞在纵横活着,哪怕他没有罪。而北疆现在输入过去的兵力,身上无法阻挡北荒蛮人汹汹来势,如果谢二将军不死,他们十二部的人就不会出兵,十二部的人,他们不管谢辞有没有罪,都想杀了他,只不过这一次,正好谢川叛变,他们有理由让我杀了他,可是按照纵横的法令,我又不能直接这么做,因为我一旦杀掉了谢辞,他手上的五万士兵,他亲手栽培的士兵,必然不会为我们纵横所用,那些士兵本来就是奴隶,被谢辞带着去征战,取消了奴籍,他们对谢辞感恩戴德,唯命是从,他们所有人根本就不相信,谢川会叛变,我想要这支军队能够为我所用,所以这一次只能委屈你了,而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外,原本我还想依靠着秦真,但秦真是一匹有野心的狼,他早就盯着谢辞那五万精兵,你看这次你去刺杀谢辞,不就遇到他了吗?如果谢辞的五万精兵,和他灵修院的三万修士,加在一起,可以和整个纵横抗衡,如果到时候北疆蛮人入侵,秦真若有一点不衷,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必然酿成大祸,后果不堪设想。”
荀弋抬手,施法合上的棺盖,连带着里面的哭泣声,也被棺材一同隔绝在内,整个石洞内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只有他们两人的说话声。
国主间荀弋仍然不说话,继续说道:“没有比我更窝囊的国主了,
“国主,可是,谢辞他的确是无罪的。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国主他脸色愈发的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但也只是一瞬间,荀弋抬了头,便看到国主那张着实焦虑的脸,甚至有些憔悴,于心不忍,便不再说话。
但是,眼前的人并非什么寻常小辈,也不是什么朝廷普通官宦。
国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愿意也不参与,那我只好拍十二部的人去,若是十二部的人去,希望荀大人你不要干预此事。”
荀弋将目光落在了棺盖上,国主的意思就是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出手相助,多生事端。
那么就算谢辞被乱箭射死,万箭穿心,他也只能视而不见吗?
他的脑海又不禁浮现起谢辞那带着水雾他双眸。
连蝶瑜神都证明了他无罪,为何还要杀?
“国主,请不要为我做出选择。”
“你!唉!”国主仿佛为他的冥顽不灵,感到无奈,但至少现在,也算是顺理成章提拔了十二部的人。
荀弋想要帮忙,关他个十天半月,让他闭关受罚,不就行了吗?
于是国主说道:“这半月,你自己好好去行领罚。”说完便负执杖离开。
(今天要被气死了,原本八点半左右就写好了,结果因为同学发了一个消息。,就回复了一下,QQ消息,就全没了,3000字,剩了900字,而且那个内容会更加精简一点,唉,抱歉抱歉,后面再修改,虽然没人看。呜呜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