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越夏雪准备再给尧劲刚一刀时,槐花信跑来,说:“文轩还被他的部下押着。”
尧劲刚说:“邵虔(qian),去吩咐放人。”
邵虔领命离开一刻钟,宇文轩即领数十人来到现场,说:“都怪徒儿无能……”
越夏雪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你去把他们的人全部赶到十里外。”
尧劲刚说:“不必忧心,我既撤军,绝不回头。”
“走!”越夏雪并不放心,押着他向山门外走。
万象奇宇吁了口气,说:“算啦!我甘心让出此地,只求你能放过我们。”
尧劲刚说:“我既然在此栽了个大跟头,即永不会再入此地。”
万象奇宇说:“你无功返回,不怕遭罪?”
尧劲刚说:“罪不至死,无需你挂心。”
万象奇宇说:“我希望你能代我向别王齐天借个人情,我愿让出天山剑脉,只求他放我们生路。”
尧劲刚说:“身为战将,言不干政,恕我无能为力。”
越夏雪说:“既然如此,我即刻杀了你。”
尧劲刚忍下刺痛,一言不发。万象奇宇说:“算啦!放他离开吧!”
越夏雪强忍好一会儿,松手说:“滚!”
绝情随尧劲刚走出两步,万象奇宇说:“你随他回去,不说死罪,也得终生囚禁。”
还有二丫头需要绝情去想办法,纵是刀山火海……未知的下一刻,只有真正面对时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存在。其实,这只是个游戏,游戏中人和玩游戏的人自然会有不同想法。
绝情说:“那个…那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万象奇宇一怔,没有再说话。
回到城主府,尧劲刚将实情一一说明。别王齐天横眉怒眼,一个踏步跳到心不在焉的绝情身前,朝他胸口即是一记狠拳,打得他直接撞破木窗,倒在大院,口角流血。
别王齐天走出殿堂,说:“将他打入水牢。”
绝情单手按着胸口,一时间无力反抗,叫他们手铐、脚镣夹身,打了下去。
别王齐天转身一边回返座位,一边说:“为什么不反攻回去?”
尧劲刚跟进,说:“我为人黑白分明,说一是一,不曾食言。若主帅因此怪罪,尧劲刚愿自断一臂。”
“身为武将,废材之身还有何用?军内记过,扣除半年军饷,一月内不准再请战。”
尧劲刚说:“愿扣除一年军饷,望主帅收回一月内不准再战的罪责。”
“想抗命?”
尧劲刚说:“不敢!”
“扣除三个月军饷,两个月内不准再请战。你回去吧!”
“这……”看着别王齐天双眸合起,尧劲刚不敢再有丝毫想法。
待尧劲刚退下,别王齐天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即已祸千里,还要一信己,尧劲刚注定也成不了大器。”
忘北说:“战争是为了维护和平,不是为了侵占、杀戮,更不是为了锻造杀人武器。”
“和平不该属于男人,它会让一个有血性的男人生病。”
各持己见,清晰明了,多余的话是废话,不再论述,不是认输,只是不想争论。沉默片刻,别王齐天说:“去吩咐侍卫把二丫头与绝情关在一起。”
忘北说:“水牢会使人变得异常孤独、无情、残暴。你将他打入水牢,多年以后,他只会是饿极了的豺狼,绝不会是一名良将。”
“你的提议?”
忘北说:“绝情只是认不清现实,不懂立场。将他调配到闹市维安队,相信他的头脑会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把他调配到闹市维安队,弱者们会用可怜的身份和悲观的行为来征服他的同情心,再反咬我一口。你是经历过失败的锐者,应该明白,过了成长期的人,冷静是最好的成长。”
忘北说:“人都是在不断成长,才谓之强者。对待一名缺少历练的强者,让他冷静,不如死亡。”
“你该知道,缺少历练的强者无理起来,需要我承担的代价太重。”
忘北说:“你说过,一个人一辈子不能不付出一次、不能不傻一次、不能不承担一次。既然是狠不下心舍弃的棋子,就应该好好发挥它的作用。”
“你终归历练得少,对太多言辞、特定环境和不同身份还理解得不够透彻。下去吧!”
忘北离开,别王齐天对一旁侍卫说:“把绝情和二丫头关入水牢的消息尽快传入善晓生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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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中,二丫头听完绝情陈述,说:“你个冤大头,都是游戏里虚化出来的人,你同情个屁?现在好啦!同情了敌人,残忍了自己,最关键的是我和你毫无关联,居然叫我来陪你坐牢!好不容易攒点钱,够在游戏里畅玩几个月,现在倒好,人在水牢,管吃管住管洗澡,还管别人宣泄情绪,你可真有出息。”
绝情说:“一样是虚化出来的人,你当初又为什么非得找善晓生?”
二丫头说:“咱性质不同,我找善晓生起码不犯法。”
绝情说:“不找善晓生,就不会遇见别王齐天,不遇见别王齐天就不会有今天,归根到底,你就是那什么祸首的头头。”
“你是不是男人?”绝情一怔,二丫头接着说:“自己惹了祸,还非得找些歪理埋怨女人。”
绝情说:“不埋怨了,我们一起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二丫头说:“这才像是男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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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劲刚夜袭天山剑脉时,开心恰巧路过看到绝情,它在高空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最终并未因天山剑脉一败涂地,趁虚而入,而是一路追踪绝情,想要看看他的结局。天山城戒备森严,凡是得道的飞禽走兽,很难在低空和陆地行进,当它在高空看到绝情手铐、脚镣夹身,再由三、五个侍卫打入它再也看不到的房子里时,才默默离开。
当它无意间得知绝情和二丫头都被打入水牢,即刻找到善晓生,说:“绝情和二丫头都被别王齐天关进了水牢,你愿意和我去救他们吗?”
善晓生说:“你曾说,他们等同白痴,迟早得受命运惩罚,有救的必要吗?”
开心说:“受惩罚和该死是两回事,绝情是傻,但他深厚的功力和重情感的性格,对你我而言,不失为一大助力。而二丫头值得你冒生命危险抢天山剑脉的千年回魂草救治,你就不该让这份结果毫无结果。况且,她是为寻找你才落进了别王齐天手中。”
善晓生默默无言,并非冷血,他若心动,前路无阻,脑袋里只会想方法。
开心说:“天山剑脉已惨遭别王齐天侵袭,所剩无几,接下来……”
善晓生说:“安静!我需要思考。”
“你答应了?”
善晓生沉思良久,说:“你带我到城主府上空,由我单独潜入。我若救到他们,你再俯冲下来带我们离开。”
开心说:“我也正是这样想,我们现在动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