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下课时间了,涂老师怎么还没有回来。”另一边,教室中自行练习的侯翔承等人不经意看到墙上的挂钟,不由奇怪。
关郁探头往外面看了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其他人脸上也是同样的疑惑。
“要不,我们去看看?”司忆提议道。
这孩子面上看着稳重,却是所有人中最孩子气的。
他一,众人纷纷跃跃欲试,侯翔承大手一挥,“走,我们去看看。”他在众人中虽不是年龄最大的,却是最先进工作室的,再加上他平时为人做事一向有成算,在练习生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一旁的林肆并没有发表意见,当然,也可以是默认了。他的眼力可比这些孩子好多了,自然看到了来了又走,并且是和涂喜一起走的兰澈溪。
他们来到接待处的时候,就听到了闻栩一席感谢和道歉的话。
**?!
什么意思?
除兰澈溪和林肆之外的所有人懵了,林肆的脸黑了。
尼玛这个白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看着周围人如同看怪兽一样看着自己的目光,闻栩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他可是按照妈妈的做的,也没有言不由衷,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闻栩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兰澈溪一眼就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闻楠捂脸,自家二哥实在是太丢脸了,拜托有常识好不好,**这种事是能够这样大大咧咧出来的吗?
她瞥了一眼身边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渀佛被**了的三哥,果然,家里能够帮到妈妈的只有她的。
相信世界上都是好人的憨傻大哥,二得去向冕下要求**的二哥。纯情得和姑娘一样的三哥……温家虽然不是阴盛阳衰,但女方绝对是以质量取胜的。
相比于其他人,兰澈溪的表现是最淡定的,她关注的是闻栩的“妈妈……”。
她很意外,居然还有人会出那样的话。
在古地球,沉迷美色或许会被人不耻。但大联盟并没有这样的法。
在大联盟,赌博、美色、旅游……这些都只是爱好,和音乐、美术没有什么差别,未来人类信奉,只要不伤害到其他人。就没有人能够指责当事人。
所以**这种事,只要当事人没意见,其他人就更不会有意见了。当然。若是一些人为了钱成为他人的附庸,道德方面就要受到指摘了。
所以,兰澈溪很意外,居然会有人觉得闻栩的行为是对她人品的质疑。
相比如今的社会环境来,这位闻夫人的想法相当奇特。
“除了这些,你跟来还有什么事吗?”兰澈溪的目光落到闻栩身上。
“呃……”没想到兰澈溪会突然这样问,闻栩愣了下,然后道:“我没来过江南道。这么难得的机会自然要来看看。”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闻楠用双手将自己的脸捂得密不透风,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旁边的闻桦也是一脸赧然。
兰澈溪也懒得和闻栩掰扯。对着一边的毕晓天道:“你带他到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送他去航舰港。”她相信毕晓天知道分寸,不会带闻栩到不该去的地方去。
闻栩开心地跟着毕晓天走了。留下闻桦和闻楠郁猝不已。
――来的时候是谁信誓旦旦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初次见面,我是兰澈溪,你们可以叫我兰老师。”看着两个神色微微无措的孩子,兰澈溪微笑着道。
“兰老师好。”两人有些拘谨地喊道。
“哇――是新来的练习生啊,我们又有新同伴了!”关郁忍不住兴奋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闻桦和闻楠,要知道他们可是很久没有新的同伴了,最晚进工作室的龙悉也有将近九个月的资历了。
“不知道他们是擅长唱歌还是跳舞。”
“大概是跳舞吧,那个女孩子身材很不错,一看就是性格开朗的舞者。”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性格开朗的舞者?难道我的性格就阴沉了吗?”
“我觉得是唱歌啦,你们不觉得他们的声音很独特吗?”
“是吗,可是音色……”
“安啦,兰老师能解决的啦,没看迷灯姐那么麻烦的声音都被兰老师搞定了吗?”
“的也是……”
练习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得起劲,闻桦一脸茫然,闻楠则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人对他们的态度还是很善意的。
兰澈溪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对着两个孩子的性格有了数。
兰澈溪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想了想,对侯翔承和朝雪道:“你们带他们去宿舍挑选卧室,另外,把工作室的情况和他们讲解一下。”
“好。”被交予了任务,侯翔承和朝雪愣了下,旋即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我也要回去看新来的两个孩子的资料了。”看着孩子们呼啦啦簇拥着闻桦和闻楠离开,涂喜晃了晃手中的demo也离开。
一下子,现场只剩下兰澈溪和站在他身旁的林肆。
“你有事?”忽略心中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兰澈溪眨了眨眼睛问道。
“给你。”林肆将一个雕像递给她。
兰澈溪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了。
她似乎总是无法拒绝林肆的心意,无关感情,只是对方要么投她所好,要么投她所需,要么……他眼中的感情太过纯挚。
“谢谢。”兰澈溪摩擦着手中趴在桌上憩的自己的雕像,轻声道。
林肆闻言眯了眯眼睛,果然……之前自己并没有感觉错,澈溪对他的态度的确有了不为人知的改变。
“对了,索纳兰大赛第二场的成绩出来了。”林肆也是早上起来时得到的消息,原本就是打算上完声乐课就告诉澈溪,让她高兴一下的。
兰澈溪闻言也不意外,她不是没有渠道提前得到消息,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便没有用罢了。
林肆自然也知道,只是他对和兰澈溪有关的事情总有一种急于知道的心情。
“是第二名,第一名是成名已久的老牌音乐人傅文博,亚莉克希亚第三名,贝利第四名。”
林肆也有些感叹,大联盟的音乐人虽少,但集合在一起就可观了。
索纳兰大赛的冠军具有唯一性――即一个音乐人参加索纳兰大赛的次数不限,但一旦得冠,就不再能得到主办方的参赛邀请函,并且所有以往的得冠者都会受邀成为评委。
即便如此,索纳兰大赛的参赛选手也有大半是像傅文博这样的资深音乐人,剩余的要么是大器晚成要么是偶然出佳作的幸运儿,当然,后者的情况可一不可再,没有过硬的本事,最后也只能是黯然收场。
所以,基本所有索纳兰大赛以往的冠军,都是在一次又一次参赛中熬出来的,当然,也不乏一些惊才绝艳者,但也需要两三届的过渡从而厚积薄发、一举夺冠。
像兰澈溪这样少年得志的情况,评委通常都会将参赛成绩压一压,倒不是有什么恶意,而是磨砺一下后辈的心性,避免出现少时了了大未必佳的状况。
这次也是如此,像前次的《乐园颂》,据苏生所,《乐园颂》不论是从专业的音乐创作水平上,还是艺术性和情感哲理性上,都是足够占第一名的。
虽《乐园颂》属于新的音乐体裁,在民众接受度上有着先天劣势,但其古地球音乐遗产的身份足以抵消这一。
因此,第一场比赛时,《乐园颂》之前第四名的成绩已经是评委们尽力压制的成果了。不是他们通融,实在是《乐园颂》的水平摆在那,压制也是有个度的,要不然就有违他们身为音乐人的专业素养了。
这次《丑之死》也是如此,评委们苦心积虑,还是不得不给了个第二名。
目前的情况是,评委们想压也压不下了,从第四名到第二名,最后两场比赛,可以想见兰澈溪夺冠的可能有多大。
这次索纳兰大赛开幕,原本傅文博、贝利和亚莉克希亚是冠军的热门人选,不想兰澈溪竟后来居上,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兰澈溪的水平众目共睹,这三位音乐人虽然不舒服,到底没什么不满,只在心中感叹后生可畏。
兰澈溪闻言笑了笑,对这样的情况,她表示在意料之中。从一开始,她就想到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评委们想要把她的成绩往下压,她便要让他们压不住,剩下两场比赛,他们只会节节败退,第四名、第二名……冠军的殊荣,他们不想给也得给!
对于这种压制新人的潜规则,兰澈溪在前世就了熟于心了,真要的话,比起索纳兰大赛,她以前遇到的情况更加险恶,毕竟索纳兰大赛的评委对她并没有恶意,她前世经历的那些却不然。并且,现在的她有冕下这个尊贵的身份,那时她的背后却只有被亲生父亲和异母兄弟逼得只能暗中蛰伏的姚氏兄妹。
那时候,她都能够利用民众的支持逼得评委不得不公平公正,更遑论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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