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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王对王(1 / 1)

“我若是有命回去,一定让他过不上半天舒服日子。”这句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奚水强算个屁,能顶得过龙头身边红人大佬的一句话?叫他姐姐吹吹枕头风还差不多。

“阿强啊,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想做大事,要看你的眼光,光凭打打杀杀不行,站错队就是死,你跟我混,我保你三年内统领十八街,风风光光做大佬中的第一把交椅,你考虑一下。”郑海奎语不惊人死不休,谁也没想到他叫阿强进来,是要谈这件事。

奚水强心中寒了又寒,十八街大佬,这是什么意思?道上的人都知道,滨海市中心横竖十八条大街最为繁华,其中一半为胡光耀的地盘,一半是大小地头蛇黑帮的领地,黑社会不是就他们两家,海联帮和三全帮吃肉,剩下的那些小帮派油水也不少。

统领十八街,意味着既要扫平大小地头蛇,又要将胡光耀的势力赶出去,这摆明了要和滨海黑道全面开战啊!

他郑海奎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气魄了?凭什么敢这样说?

强哥知道,不答应,今天难有命走出医院,答应,就是背叛姐夫,背叛整个三全帮!

一面是虚无缥缈的富贵荣华,一面是自己这条残命,奚水强犹豫了,他闪躲着眼神,想要找第三条出路。

“阿强,今天死了不少人,警察还在上面做事,没查到这里。你想好了再回答。”郑海奎慢条斯理的说道。

奚水强冷汗又冒出来了,大哥不愧是大哥,威胁的话都说得那么隐晦,警察没查到这里,多一具死尸又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推到刚刚的枪战中去嘛。

房间里很静,只有盐水瓶滴滴答答地流着,奚水强看看微笑着的李淳风,又看看脸色苍白如死人的郑海奎,感觉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现在的脸色恐怕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吧。

权思再三,左右摇摆中,奚水强终于下定了决心:“富贵险中求!海奎哥,我跟你做事!”

“你能跟我,那最好不过了。”郑海奎眼睛亮了亮:“不过我要提醒你,阿强,我最恨墙头草,两面倒的人物。”

“海奎哥放心,我奚水强一定不会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阿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有二心,管叫天打雷劈!”

“那我就放心了……”郑海奎不再说话,闭上了眼,他还需要休息。

“阿强,恭喜你啊,未来的大佬,什么时候请客吃饭?”李淳风拍拍他的肩膀,拉过椅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风,风少,你开玩笑了。”奚水强苦着脸,眨眼间居然和这位爷处在同一战壕里,这世界简直太奇妙了。

“那先欠着吧,你记住就行。我看看你的腿。”李淳风招了招手。

阿强这才感觉到小腿上传来的痛楚,刚刚的紧张和压力一经消散,这里的痛苦瞬间放大了几倍。

“哦,子弹没打到骨头里嘛!”李淳风笑了笑。

打到骨头里还能走路?命都去了一半吧!阿强唯有苦笑以对,蓦然间,瞳孔瞪到了极致!

李淳风趁着和他说话的工夫,手指点在他的腰眼上,另一手闪电出击,撑开他的皮肉,掌心拍在他的腿弯处,那粒弹头噗的一下弹射出来,滚到了地板上。

“佳涵,酒精拿过来。”李淳风身上还有一些十香生肌膏,给这家伙用显然太浪费灵材了,有酒精就不错。

“风少,你怎么做到的?”阿强震惊地看着他,上一次被他搞的奇痒难耐,抓破了胸口的皮肉,这一次又领略到奇妙的手法,空手取弹头,这个人也太牛逼了。

“想做就做,忍着点吧。”李淳风接过酒精瓶,撕开他的裤子,直接倒在了他的腿上。

“咝——”奚水强咬着牙,腿都绷得抽筋了,酒精烧在伤口上,可比千百蚂蚁蛰咬一样疼痛,没有打麻药,这个罪只能咬牙硬挺。

“缠上纱布,你可以回去了。”李淳风点了点头。

“警察还在外面。”奚水强憋着一脑门的冷汗一字一顿说道。

“动动脑子行吧?穿上那件白大褂,你可以走了。”李淳风指指墙壁上不知谁留下的衣服。

奚水强感恩戴德地走了,萧人凤打扫完走廊的血脚印,敲开了病房的门。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病体虚弱的郑海奎身上,无声伫立在门旁,眼里竟是少见的温柔。

“人凤,你来了。”郑海奎似有所觉,睁开了眼睛。

萧人凤脸上微微一红,轻轻点头。

“坐吧。”郑海奎轻声说道。

好哇,原来这两个人还有一腿!郑老头子还真是风流成性呢,连小姨子都敢染指。李淳风暗暗在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怎么样?”萧人凤坐在床边,郑佳涵识趣地走开了。

“爹,我们出去守着。”她笑了笑。

“好。”郑海奎应了一声。

病房的门关上了,李淳风抬头看看寂静无声的医院走廊,这一夜终于要熬到头了,郑海奎的命暂时保住了,那些人会就此罢手吗?

“你在想什么?”郑佳涵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在想萧姨和你爹是什么关系。”他坏坏地笑着。

“讨厌!你说呢!”郑佳涵撒娇地瞪了他一眼,低头靠近了他的臂膀:“爹一直不同意,萧姨这些年一直在等。”

“不同意?”李淳风愣了,刚刚还劝说自己先上床后谈恋爱,怎么他自己倒是个痴情种子?

“爹说年龄太大了,怕误了萧姨。”郑佳涵幽幽地说道。

“不会吧?差个十几岁又怎么样,你们这里又不是没老夫少妻的例子。有机会我开导开导他。”李淳风笑道。

“风——”郑佳涵忽然动情地喊了句。

“嗯?”

“你会不会让我一直等下去?”她睁着明亮亮的眼睛问道。

“……”这叫他怎么回答?

“我不会逼你,但你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有恳求的色彩。

“太久是多久?”他故意装傻充愣。

“别等到我人老珠黄,没人要了你再来找我,那时候你就只能搀着老太太过马路。”郑佳涵狡黠地笑了。

“好,我保证不会,保证在你最美的时候来找你。”李淳风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两个人偎依在一起,开心地笑着,偏偏讨厌的铃声打破了寂静和美好,郑佳涵皱了皱眉,找出手机来。

“冯大山。”她奇怪地说道。

冯大山怎么会在凌晨时分给她打电话来?

“看看有什么事。”李淳风心里一惊,隐约感觉到有事情发生。

郑佳涵把手机靠近耳边,电话里传来冯大山焦急恐惧的声音,没到半分钟,她的脸色就变得和纸一样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等到她挂上电话,人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

“二十一位大佬有七个在今夜死于非命。码头,街区各处堂口遭不明身份的帮会袭击,损失惨重,无法估计,爹的电话打不通,冯大山只能找到我这里。”郑佳涵哆嗦着嘴唇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医院里没出现激烈的火拼场面,他们的目标不是你爹,而是海联帮的基石支柱,这一招釜底抽薪太狠毒了,我们完全被他们牵住了鼻子。”李淳风恨恨地一拳打在走廊墙壁上。

他不知道的是,对手压根就没有想着放过郑海奎,若不是冰凌解决掉那两个缅甸人,这会儿医院大楼一定只剩下一片火海。

“这事不要告诉你爹,我怕他承受不住打击。”李淳风说道。

“那该怎么办?”郑佳涵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哆嗦,七位大佬啊,一夜之间就各自惨死在不同地点,不同的死法,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要知道,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保镖护卫,出入成群结队,想冒险刺杀一个都难,何况是七个?

“会有人站出来为这一切埋单,我们要做的是,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在关键时刻给对手致命一击,打得他们永不翻身。”李淳风站在她的身边,沉声说道。

“真的是郑栋梁和项宗兴?”

“除了他们,谁能掀起这股浪?等着瞧吧,今天就是他们将你爹一军的时候。”李淳风望着窗外,目光凝聚起来。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一定不会。”郑佳涵像是在做着保证,扬起脸来看着他。

……

“饭桶!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发生这么大的案件,叫我们如何向市委市领导交待?如何向千万滨海父老交待!”市公安局会议室中,震怒的许齐政大发雷霆,拍着桌子站起来怒视着一圈警司警督。

“局长,我们事先未接到线人的举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名矮个子中年警司小心翼翼地申辩。

“线人!线人!我们的公安干警都干什么吃的!国家发钱养活你们,就是为了抽烟喝酒唱歌跳舞?从现在开始,所有科级以上干部取消休假,严禁请假,只要没死爬也要爬到单位岗位上!统计伤亡人数,减少新闻扩大化,该抓的抓,该审的审,该判的判!”许齐政连拍数下桌子,每句话都敲打在在坐警官心坎上,众人噤若寒蝉。

“报告局长,关于八一三重案,我有情况向您汇报。”静了静,沈阳明站起来说道。

“等一下单独谈,没事散会!调集你们分局警务力量,严惩昨夜聚众斗殴的犯罪份子!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初步报告!”许局长怒气难消,拍着桌子坐下来。

各分局局长,刑侦、执法大队主要领导纷纷起身,这场受训会终于在上午九点半结束。

“老沈,你说说情况。”许齐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这样的,此案重要犯罪嫌疑人基本上都已伏法,除一位东洋忍者在逃外,十名要犯六人死亡,两人受伤,另有一位羁押待审,此人为幕后指使者之一,但是……”

“但是什么?”许局抬头瞟了他一眼。

“但是他出具了这个东西。”沈阳明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手机,按了几下递过去。

许齐政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吐出两个字:“放人!”

“局长,真的放人的话,省里和当事人那里怎么交待?”沈大队显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的目的是要寻找老板给个合理解释。

“省里我去说,当事人那里你去搞定!”许齐政毫不客气地下了死命令:“记住一点,不许泄漏有关于他身份的事情。”

“是!”沈阳明立正敬礼,接过了手机。

这个时候,许齐政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了一眼,会心一笑。

……

“龙头身体状况不佳,正在休息,各位叔伯,有事请下午再来。”陈东站在病房门口,和张浩南一左一右分开,犹如两尊门神伫立。

“阿东,我们今天必须见到龙头,是死是活也要给个说法,现在外面乱成一锅粥,谁来主持帮会大事?”说话的是焦叔,他穿着一身得体白色西装,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算是帮会中辈份较高的人物。

“是啊是啊,于胜死了,猛龙死了,左爷死了,疆叔死了,博学和阿潮失踪了,还有台九,下一个会是谁?龙头不给大家个说法,弟兄们心里不安啊。”

这些大佬一大早就赶到医院聚众讨要说法,足足在这里闹了半个小时,但是陈东和张浩南仍然没放他们进去,因为里面压根就不是龙头,郑海奎早在昨夜就转到了五楼普通单间病房。

“谁要见龙头?各位是来赶早集的么?”电梯门口,一个张扬的声音出现了,微笑着的李淳风背着手,眼含深意看着这些老不死。

陈东两人暗暗松了口气,他再不来,还真要顶不住了。

“你,你怎么说话的?”焦叔是这群中的领军人物,此外还有明叔和沽伯两位大佬也身份特殊,显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老家伙。

“我怎么说话?那好,换个方式和你们谈吧,你们是来逼宫的吧?受姓项的指使喽?”李淳风扬了扬眉,目光挑衅地走过去。

“不要血口喷人,年轻人,我知道你身手不错,原来嘴也挺利,龙头还真找对人了。”明叔阴沉着嗓子说道。

“明叔,大家心知肚明,你们这套把戏没必要再演下去了,告诉你们,龙头是不会见你的!叫姓项的来!”李淳风冷笑一声,蔑视这些有贼心没贼胆的鼠辈。

“好!好!焦叔,明叔,你们不要和他争论,撕破脸皮但也无妨,现在龙头卧病在床,是死是活谁也不知,不选出一个主事人,大家心里不安,难保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你们说怎么样?”沽伯是一个六十开外的瘦老头子,一身的大红唐装,说话底气十足,看谁都是斜着脑袋。

“我没有意见。”焦叔点着头看向明叔。

“这——既然两位都这么说,我也没意见,大家看怎么样?”除了他们三个老家伙,在场还有十几位大佬、堂口负责人。

“听沽伯焦叔的!”

“推选帮会总话事人!我举双手赞成!”

“龙头不现身,我们只能自寻活路,没的说,支持沽伯!”

这些人一呼而应,少见的心齐口一,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

李淳风冷眼观望,记下这些人的嘴脸,一声不响站到了门口。

口号喊了半天,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阻止他们,三个老东西相视一眼,沽伯郑重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决定,我们恳请龙头交出权力,辞去海联集团主席一职,交出社团龙头棍。”

“戏演够了没有?就你们几个老东西也想夺权?叫项宗兴出来,缩头缩脑躲在后面做什么!”李淳风不耐烦地说道。

“你骂谁?王八羔子,你活腻了你!”沽伯气得眼都凸出了,手下几个保镖更是狗仗人势,纷纷拔出枪来指着李淳风,有人带头,就有人效仿,一时间,医院走廊里枪口如林,黑洞洞的吓人。

李淳风笑容满面,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目光看向了正对走廊的电梯,上面的闪亮数字正从4跳到5,然后“叮”的一声打开来。

“全部抓起来!非法聚会,非法持枪,严重扰乱社会治安!带走!”包仁恨一身警服,带着白手套,身后站满持枪的武警,人数不多,却个个眼神彪悍,虎背熊腰,头戴黑色面罩,全副武装,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震慑人心的压迫感。

“警官,我们都有执枪证的,这是误会,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明叔眨眼转笑脸,迎上了包大警官。

“探望病人带枪干什么?有没有执枪证去局里调查再说!像你这样的老狐狸我见多了,一个不许放过,全带走!”包仁恨大手一挥,这些手持微冲的武警突击队员快速封锁走廊两头,一双双冰冷的手铐铐上了前来闹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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