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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崭新的局面(1 / 1)

“萧姨,你这是要搬家吗?”郑佳涵惊讶地说道。

“我叫护士再弄一张床过来,晚上好照应你爹。”看样子,萧人凤打算在这里长期抗战了。

“集团账上的资金有没有冻结起来?”郑海奎问道。

“股票和大额资产都已冻结,刚刚几家公司的财务都打电话过来,讨要流动资金,被我拒绝了。”萧人凤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

“让他们暂时向银行借贷,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钱打过去。”郑海奎点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付给银行利息还能承受,要是全亏在项宗兴手上,我不能接受。”萧姨说道。

二十多家分公司所属权虽然还在郑海奎、郑裕天手里攥着,但董事会只要一召开,这些公司势必要分崩离析,分成两派。

帮会完了,集团即将土崩瓦解,一夜之间,留给郑海奎的只剩下一个烂框子,几十条枪,千把口人,大厦将倾,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这场帮会内部清洗运动使得海联帮名存实亡,又一股新兴势力义兴社团取而代之,重操旧业,从前明令不许碰的毒品,援交,赌场,再度在义兴帮会中迅速生根发芽,短短三天的时间,义兴社团在滨海的苗头越烧越旺,昔日海联帮二十一位大佬中有十位加入义兴帮,算上推举出的新任大佬,义兴帮囊括滨海大半码头、三十余条街道,甚至比之前更为嚣张。

海联集团董事局会议由坐在轮椅上的郑裕天主持下如期召开,没有任何悬念,一分为二,郑家掌控的八家分公司仍然捏在手里,其余十八家公司因不同目的选择退出海联集团,这样一来,海联集团从滨海百强企业一落千丈,由此带来的负面效应无法估量。

项宗兴坐拥义兴帮会,加上掌控的十一家控股公司,如今也算是混出名堂,成就一番霸业,跟着他鞍前马后的郑栋梁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地。手腕腿筋断裂,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四处是伤。

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机会,郑海奎如此,郑栋梁如此,项宗兴如此,奚水强如此,李淳风如此,真希百合如此。

八一三大案在扑朔迷离中圆满结案,最终以警方神勇擒获匪徒告终,没有人提起那个神秘的东洋杀手百合,没有人提到叶徜睿这个名字。

等待何国斌等人的是蓄意谋杀罪起诉,超过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李淳风接到沈大队喝咖啡的邀请后,他就知道案情一定发生了转变,当沈阳明告诉他叶徜睿并非主谋,而是何国斌一手策划时,李淳风笑了笑没说话,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这样吧,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断点。

胡老头的病情明显有些好转,经过两次以气疗毒之后,他的气色也在向正常人靠近。又到了约定的治疗日,一大早李淳风由楚浪开车送到了胡家别墅。

庭院花香,空气清新,老爷子正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小桌子上的收音机里播着荡气回肠的京剧名段:“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锄奸。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满怀激奋问苍天: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

老爷子眯着眼在椅子上听,李淳风站在一旁静静地揣摩其中的气韵。

“你来了……”良久,胡秉沉关上收音机,睁开了眼。

“有一会儿了,老爷子最近感觉怎么样?”李淳风笑着问道。

“很好,胸不闷,心不慌,你看看我,还像要死的人吗?”胡秉沉从椅子上缓缓坐起来,走了两步,拉开架势,打起了太极。

“哟,老爷子这是在做早操吗?小心闪着腰哪。”二楼伸展出的阳台上,奚思燕浓妆艳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挺着胸脯两臂交叉搁在象牙白色的露台上。

她穿着一身短短薄薄的半透明洋红色吊脖连体裙,腰肢尽显婀娜,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可人。

确实是个尤物,胡光耀的眼光不错。抛开以前的恶劣印象不说,李淳风倒是对这个女人有较高的评价,当然仅限于美貌上。

至于人品,如果她有的话,不妨拿出来瞅瞅再说。

“哼!祸国殃民!”胡老头收了势,理都不理她,对李淳风说道:“走吧,都准备好了。”

“胡菁菁不在?”李淳风没看到胡菁菁的影子,前两次她还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今天居然没出现。

“一早就出去了,不提也罢!”胡老头似乎有什么忿怒的事闷在心里,脸上明摆着有人欠钱的样子。

“菁菁呀,人家约会去了。”奚思燕在阳台上冲李淳风暧昧地眨着眼,翘起手指,红艳的嘴唇喷出一小口烟雾来。

“是吗?那就麻烦你,来帮忙给老爷子治病好了。”李淳风仰头脖子笑道,胡菁菁八成是躲了,这种事一次两次都去做,脸皮再厚也撑不住。

胡秉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像火烧屁股一样红,在她面前脱个精光,那还不如死了好。

“老爷子,你是病人,她是你儿媳妇,伺候你天经地义,你害什么羞?”李淳风板着脸说道。

“我愿意老爷子不愿意,可别说我没孝心,都是他老人家看不上我这乡下妹。”奚思燕哀怨地叹着气说道。

“行了,别废话,就你吧,快点治疗完,我还有事情。”李淳风拉着老头向别墅房间走去。

轻车熟路,仍然是那间房,有过前两次的治疗经验之后,李淳风有把握不会再出现第一回体力透支的情况。

奚思燕倒还是真来了,她很好奇每次老爷子治病的过程,这个毛头小帅哥还算有两下子,死人都能拉活了。

进了房间,她有点傻眼了。

“给老爷子更衣,全脱。”李淳风说道。

“我自己来。”胡秉沉老脸发红,背过身脱起衣服。

“哟,我来帮忙又不是看热闹的,老爷子,我帮你。”奚思燕倒挺大气,以她的经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脱个衣服不过是举手之劳。

胡老头叹口气,闭上眼由她去了。

这一趟治疗非常顺利,别看奚思燕长得水性杨花,勾魂夺舍,做事倒也勤快俐落,伺候人很有一手,指哪打哪,没有黄花闺女的羞涩,倒像个任劳任怨的合格儿女。

等到仆人把老爷子抬出去的时候,李淳风也累得腿脚发软,眼皮打架了。

“来,我帮你。”奚思燕把他的胳膊架上,扶着他走进了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

“我给你倒杯水来。”这个女人扭着腰肢,走向桌子旁,按下了自动饮水机。

“谢谢。”李淳风仰头喝光了这杯水,她又去倒了一杯过来。

“我应该谢你才对。听阿强说,是你放过他的。”奚思燕忽然莞尔笑着,挨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没什么谢不谢,我该走了。”李淳风说道。

“哎,别急着走嘛。”奚思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开叉的大腿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两手勾紧了他的脖子,媚眼泛着秋波盯紧了他。

这个动作她不知玩过多少次,即便是李淳风也没躲过奚思燕的蓄意投怀,短暂地愣了两秒。

这是个成熟的女人,很有女人味道,懂得男人需要的女人,没有人能经受住这种诱惑,香艳的大腿压在身上,饱满的山峰在透明的裙子下摇晃,迷人的笑容,红艳的嘴唇,处处散发着欲,望。

“你想干什么?”李淳风的目光没有看向她身上的任何地方,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交汇处,有没有欲有没有情,很容易就能分清楚。

在她的眼里,他深深看到了前者。

“你说呢?你这么棒的男人,和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能做什么呢?”奚思燕咬着嘴唇,嗯哼一声,贴到了他的怀里。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随便的男人。”李淳风用力推开他,站起来就走。

他还是有自知知名的,他自知还没帅到让所有女人都能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何况这个女人还曾经和他有过冲突。

即便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搞别人的老婆,也不是他能接受的事情。骨子里,李淳风是个很传统的男人,脱掉处男帽子不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最起码也要公平对等不是?和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上床,就算她生得闭月羞花,那也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饥不择食的事情他不干,不屑干。

没走两步,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叼着雪茄的胡光耀大笑着张开双臂。

“好小子,坐怀不乱,不愧是海奎哥看上的人。”胡光耀拍着他的肩膀,外头站着两个保镖。

坐怀不乱?要是换成你女儿,那可保不住,李淳风邪恶地笑笑。

“思燕,去换套衣服,我有事和风少商议。”胡光耀招了下手,拉着李淳风又坐到了沙发上。

奚思燕和两人擦肩而过时,大大抛了下媚眼给老李,胡光耀开怀大笑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这出戏一点也不好笑。”李淳风坐下来说道。

“风少别介意,开个玩笑罢了。”胡光耀正了正脸色,随即开口说道:“现在海奎哥退休了,项宗兴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想邀我联手对付几处堂口,扩大势力。你猜我怎么回复他?”

“你怎么说?”李淳风反问道。

胡光耀冷笑一声:“道上混的,最恨反骨仔,海奎哥和我竞争多年,落到这个境地,前车之鉴,我会轻易和这样的人合作?你也知道,那天码头和十二堂口的事是我做的,我和他项宗兴不可能站在一起。”

“你说这话想让我做什么?”李淳风笑了笑。

“我只要你转达一句话给海奎哥,上一次在生杀场的事,如果他同意,仍然有效,我三全帮只认一个海联帮,眼睛里没有义兴社。”胡光耀沉声说道。

“这个没问题,还有事没有?”李淳风点点头。

“上次你放过阿强,这事我记着。有人想借机搞跨我,学项宗兴的手段,哼,做梦!我听阿强说了,这事十有八九是柳元蓄意干的,这几天我也在查这件事,你有什么建议?”

“你们自家的事还用问我?好吧,我看刚才就演的不错,你不如再试试那个柳元,看看他能否坐怀不乱。”李淳风暗自笑了笑。

“这倒是个好办法,就委屈那婆娘了,下次再来,我给你看结果。”胡光耀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感叹道:“世事难料啊,活着,就没一天不想着防备,防备这个,防备那个,比他妈的狗还累!退休好,退休好啊,我还真羡慕海奎哥,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你到了他这个份上,不放下又能怎么样?”李淳风说着拱手告辞:“回见,胡老板。”

远东联合航运公司,博朗渔业公司,利航船舶装卸公司,新星矿业公司,尼亚轮胎制造公司,惠利宰鲨公司,这六家企业是郑海奎手中掌握的全部产业,年均净利润在一千万美元左右。此外,以秦五拳、薛飞、戴广袤三位大佬为首的海联帮残部仍然忠心耿耿依附在海联帮旗下没有动摇,但境况却是每日俱下,大佬可以守着龙头不变心,下面的小弟可不这么想,出来卖命哪里有钱就去哪,和打工一个道理,这年代忠肝义胆的又有几个,何况是混吃混喝打架斗殴的古惑仔?

有钱,有粉,有女人,趋之若鹜的不在少数,义兴帮火了,海联帮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胡光耀还惦记着港口的地盘?这条老狐狸,说得好听,其实是在提醒我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烦,他有本事就取,荆州之大,有能者拒之,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郑海奎躺在靠枕上说道。

“爹,你的意思是放任他们斗?”郑佳涵正在削手里的苹果,动作很优美,看得人赏心悦目,吃的人满口咔咔响。

“斗吧,斗个你死我活才好。我想通了,佳涵,从今天开始你就接管海联帮龙头棍,是带着他们打天下,还是解散帮会随你的便。”郑海奎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爹你说什么?”郑佳涵表情惊讶地抬起头来。

“爹老了,不想斗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爹已经在码头坐上了大佬的位置,你会比我出色,我郑海奎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

郑佳涵看他不像说笑的样子,急忙提醒道:“可是,我还在读书呢,爹。”

“读书怎么了?你看看国家领导人,哪个不是坐镇中南海,遥控亿万江山?他们行,你也行。”郑海奎表情颇有严肃地说道。

郑佳涵哭笑不得,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和那些伟人相比,不过再一想,小小的帮会也不过是滨海一角,这样一来,似乎又有了可比性。

“佳涵,你爹既然这么说了,就答应他吧。”萧人凤在旁劝道,她也乐于见到郑海奎从位置上退下来,安安心心过几天舒服日子。

郑佳涵把目光转向埋头啃苹果的李淳风,偏偏他就是不发表意见。

看在眼里的郑海奎笑了笑,说道:“阿风,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李淳风头也不抬含糊不清地问道,他知道老头子要逼他表态,这时候一定要稳住。

“佳涵做龙头,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做吧。”李淳风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不说点什么?”

“好啊,祝愿大小姐马到功成,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李淳风说道。

“臭小子!”郑海奎笑骂道:“你要帮帮她,只有你,才能让佳涵成就一片江河。”

“郑叔太高看我了,我还是吃苹果做保镖吧。”李淳风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失笑,少有笑容的萧姨也抿嘴微微翘着嘴角。

海联帮龙头棍交接仪式并未举行,私下里,郑佳涵实际已经开始履行龙头老大的职责,秦五拳、薛飞、戴广袤三人在病房里得到郑家父女俩亲切召见,向昔日的大小姐,如今的老大郑重滴血宣誓,新一任的龙头就这么草草诞生在三医院病房里。

“大小姐,不,龙头,海奎哥,如今社团里人心涣散,我们有没有长久计划,怎么向下面的人交待?”戴广袤身着黑衬衫,灰西装,年约三十,上嘴唇留着短须,中分波浪发型,看起来很时尚。

“广袤老弟,这事急不得,我看等海奎哥养好伤之后,再与龙头协商一番,失去的地盘早晚能夺回来。”体格精瘦,行事干练的薛飞拍着椅子扶手说道。

“养精蓄锐,适时出击,当年我和老大打泥龙湾时比现在惨多了,不怕!”秦五拳交了保释金,现在也无罪一身轻。

“你们先回去,尽量稳住手下的堂口兄弟,不求发展,能求稳定就可以。有什么事我会通知大家。”这是郑佳涵发布的第一道口谕,三位大佬看看她,又看看病床上的郑海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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