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二庄主也是一个胖子只是稍微矮一些,他上前拉孙庄主没有办到,反而给孙庄主抽了一耳光。
“你们——你们——你们干的好事!现在、现在好了!全完了!全完了!”孙庄主疯狂乱叫,乱打孙少爷和孙亮,好象真的要把两个人打死才能稍解他心头之气。
“大哥。”三庄主、四庄主全都上前劝解,总算把孙庄主给劝住,从孙庄主的手下脚下解救出了孙少爷和孙亮。
孙庄主停止施暴,冷静了一下,立即吩咐说:“老二,你去想办法打听一下何老憨的儿子媳妇是从哪里来的;老三,你去县衙告状,就说我们孙家遭了强盗,让金大人亲自到家里来;老四,我好象听说贾半仙跟何老憨熟悉,你去把他请来,我有话跟他说;其他人把各房值钱的东西打包,以防不测之祸。”
“大哥,是不是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二庄主还算有点思考能力,觉得大庄主的安排很可能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
“问个屁,再不分头行事,我们就真的完了。”大庄主没有给二庄主面子,因为平时二庄主就有些胡闹,比儿子孙志好不了多少。大庄主转身想出门去,走到儿子的身边,还不忘记一人给一脚,免得两人挡住了他的路。
玉珠回到何家,小禾刚才做好饭,正想去江边招呼白天和何中流回来吃饭,看见玉珠一脸的喜气,有些怀疑地问:“夫人,你去孙家问得咋样了?”
玉珠瞪了小禾一眼,又高兴地说:“还能咋样,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些土财主有多可恶,要是他们稍微有一点点人性,我们的邻居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了。”
小禾听了这话,眼光不由一亮,高兴地说:“你咋没有带点东西回来呢,孙家不至于跟我们一样穷吧?”
玉珠把契约掏出来丢给小禾说:“我当然不会放过了,这可是他们来惹我们的。”
小禾看了一眼契约,还真吃了一惊,有些担心地说:“夫人,这事要不要给公子说一声,要不然我去县衙路一趟,让这里的县官老实一点,不要帮孙家说话?”
“不用,我不相信姓孙的小鱼小虾三两只,搅不起多大的浪子来。对了,这事也先别给你家公子说,他这两天玩得高兴,不要去烦他,让他好好玩几天,我们也好出去了。在这里呆久了,我都要发霉了。”
玉珠说着话,拿了一张前几天白天才做好的椅子出来,坐在太阳下面晒太阳,小禾也有样学样,也拿出一把椅子坐在玉珠的身边。
“夫人,我觉得还是给当地的县官说一声,免得他来多事。”
玉珠知道小禾是好意,想了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微笑着说:“我有文书,不怕他们和官府有什么勾结。”
“但我看公子的意思只是在这里暂住,或者把这里当成一个秘密的家,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小禾还想劝解玉珠。
“你认为这种鬼地方,来了我们这样的两个大美人,住进这样一个穷家,还能够保密吗?”玉珠不以为然地说。
小禾听玉珠的话说得有理,回头扫了一眼面前的田地,她心里又觉得这里还是不错的地方:“夫人,我觉得何家所处的位置很好,背山面水,空气清新,正是隐居的好地方。不象城里,到处都是人,人多吵杂,空气污浊,有的地方真难下脚,哪里象这里一样,一眼望去好远好远,江面上波光鳞鳞,好美哟!”
“啊!”玉珠听了小禾的话,坐直身子,看了看面前的景色,不由点着头说:“是这样我们就放他们一马,给他们方便我们自己方便。但是,我玉珠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惹上了我玉珠,那就要付出代价。你看,我们房子前面,直到长江边上的田多好呀!有了它们,我们即使不耕种,养些鱼,栽上一些荷花、水笋什么的,该有多好!再把房子修一下,能够住得舒服一些,那就更是人间乐土了!这里距离渝州不远,又有长江直放江南之便,东西南北交通便利,置上几条船,修建一处小码头,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安家了。”
“啊,夫人,你说得真美!我们为啥子不真的这样做呢?”小禾深有感触地说。
“我也打过主意这样做,只是你家公子不想用我的银子,而且也有些不足,只好等以后再说了。”
“夫人,我可以出一些。”小禾迟疑了一下,话说出口了,脸也红得不敢抬头了。
玉珠听了小禾的话,回身瞧了小禾一眼,没有多话,好象没有明白小禾的意思。
稍晚些时候,白天和何中流回来了。白天走在后面,提着一只水桶,何中流提着一条长有一尺多的细条银鱼,如风一般朝家里跑,还没有跑进院子,已经大呼小叫地招呼小禾了。
“小禾、小禾姑娘,快、快把锅让我,快。”
“爹,你手里的啥子鱼呀,我啷个没有见过?”玉珠站起来娇笑着问。
“银月,让生娃子给你说。小禾姑娘,快,快!等会儿它就死了,不好吃了。”
小禾给何中流一催,也不敢稍微慢点了,急忙跑进厨房里去了。玉珠见了有些好笑,芳心觉得这个家还真的不错,至少这个老头比平常人家的老人有意思多了!玉珠慢步走到路口,迎接白天。
白天走过院坝,微笑着说:“今天收获不错,又捕获了足有十多斤鱼。”
“你玩就玩好了,可别拿这些可怜的鱼陪你,我们吃不了多少,还捕这么多,一天三顿吃鱼,我可受不了。对了,爹说那条鱼是银月,啥子银月?看他宝贝似的,看都不给我看就拿进厨房去了,还叫得小禾跟他一起紧张。”
“确实是银月。至于是啥子鱼,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吃过几次。不过,那条鱼可是好东西呀!熬出来的汤新鲜味美,浓香醉人,练武人吃了还能够增加功力呢。我前些日子在这里养伤,爹碰巧捕到两条小一些的,让我吃了,所以比较清楚。据我看来,这东西主要生活在下江,上游很少,个头也小。下游这种鱼很多,个头也有两三斤重的,大的足足有五六斤重。”
“你在下游看见过?”玉珠立即听出问题,抓住白天的话头问。
“那是在林大人的船上,我练习水功常在江里游,见过不少。我捞了一条大的银月给林大人他们吃,他们也没有吃过,还常常挂在嘴边。进城后,林大人吩咐厨房采办,刘厨似乎用了不少功夫,也没有见有一口汤入口。我觉得这东西不是凡物,一般人不容易捕到,数量又少,装着不知道,没有再去江里捕捞。”
“这样说来今天你是专门招待我了?”玉珠已经听出了白天话中之意,忍不住靠上去,娇笑着问。
“我已经找了几天了,都没有找到,今天运气好,总算在一个岩石逢里找到这样一条,让你也尝一尝鲜。”
“我知道啦,我的乖天郎。”
白天忙避开玉珠,笑说:“我们还没有成婚呢,别让我爹看出来。”
“我呸!他看出来,他看出来就应该给我们主婚,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让我和小禾住一间,他守住你。我不怕他看得紧,惹火了我,看哪一天我这个下凡来的仙女,把你这个好运气的凡人给拐跑了,看他又能把我如何!”
白天见玉珠对这事来真的了,忙说:“我们先住一段时间,等爹放心了,我再给他说修几间房子。”
“对了,说到修房子,我们何不把现在的房子拆了,重新修过的呢?银子方面我这里暂时还够用,即使不够用,以后出门还可以找一些回来嘛。”
白天想了想说:“我知道你对我有些看法,我也不是不同意用你挣的银子,我只是觉得在此修房子,用你挣的银子对我爹有些不敬。我是他从江里捞起来的,我必须用我自己挣的银子为我爹修房造屋,这才能够表达我的心意。另外,前些日子在九华山,我拿了涪州一怪身上的财宝,已经投到船帮去了,赚了银子再用来修房造屋,本钱则不想收回来了,准备赠送给长江上那些拉纤的纤夫。”
“这些事我知道,说清楚了,我自然不会再怪你了。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我挣的银子呢。”玉珠娇笑着说。
两人坐在椅子上,相拥在一起,谈谈说说,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也把两人的心说得更加挨近,更加相通了。
小禾见白天在院子里,也不征求两人的意见,搬出白天新做的桌子、椅子,自顾把饭桌摆在院坝里。当一家人坐下,何中流立即给白天装上一碗鱼汤,再给玉珠和小禾盛上,急忙叫三人快喝。玉珠、小禾闻到那浓浓的香味已是食指大动,再给何中流一催,再不多话,立即狼吞虎咽地喝起鱼汤来。等把汤喝完了,白天发现玉珠和小禾都在暗皱眉头,忙示意两人去屋子里调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