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鸡出乎意料的好卖,不到一个半时辰,一百只金榜鸡竟然销售一空,畅销之程度让张宇都惊讶。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没买到金榜鸡,都一副失落的模样,然后纷纷问道李金五,明天何时能买,并且还有人提前预定。没买到的人失落,而吃下肚的人却回味无穷,还想着买些回去,给家人尝尝。一时间,李金五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面对这个局面,李金五连忙道歉,并吩咐下人赶忙去集市购买三黄鸡,争取晚上之前多做一些,然后一一安抚众人。有了李金五的赔笑,那些没吃到金榜鸡的人才安静下来,随即点了其他菜。
二楼上,周稚墨一脸的不可思议地说道:“寰风,这金榜鸡太畅销了吧,没想到这么多人喜爱!咱们这次捡到宝了,下次见到那位老爷爷,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
张宇点头道:“这是必须的!我就说嘛,这叫花鸡的秘法值得千两,如今看来,就是千金也够了。回家我可得告诫丑娘一声,让她守住秘密,别将方子告诉给任何人。嘿嘿,这方子是咱张家的宝贝了!”
“看你那德行!”周稚墨白了张宇一眼,随即笑声说道:“将来就是个钱迷!”
张宇嘿嘿笑道:“钱迷就钱迷,以后我要用黄金白银盖个房子,然后让稚墨姐住在里面,这样就能金屋藏娇了!”
周稚墨脸颊顿羞,随即剐了张宇一眼,哼道:“等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吧!”
说着,周稚墨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说道:“我先回家了,你在这里再坐坐吧!”说着,摇曳着曲曼的身子,消失在了张宇的视线中。
张宇摇着头苦笑了一声,随后也起身下了楼。飘香楼有李金五做主,张宇很放心,看着时辰还早,张宇便顺着街道溜达溜达……
安宁城虽是县城,但繁华程度和人口数量在全国的县城内,都是前五名的,不然,皇帝也不会派自己的大舅子来安宁城做知县。张宇虽然不知道安宁城有多少人,但看县城这规模,怎么也得十几万。
古代一个县城,能有十几万的居民,这已经是很大的规模了,要知道一些贫苦之地,就是郡城都没有这多的人。
自从穿越到这里,张宇并未离开过安宁城,而且就是这安宁城,张宇也没怎么逛过。今天有了机会四处走走,正好让张宇看看安宁城的人情世故,也了解一下这座大县城的历史文化。
张宇顺着街道漫无目的走着,看看街上小摊卖的小玩意,尝尝一些未见过的小吃,倒也乐得有趣。只是张宇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带周稚墨一起逛了,那样是最能培养感情的,也不用自己一个人闲着蛋疼了。
又逛了一会,张宇就有些意兴阑珊了,便准备回府。但就在这时,张宇却发现不远处的街道口处竟然挤满了一堆人,似乎有好戏发生,这倒吸引了张宇的兴趣。看到有热闹发生,正无聊的张宇来了劲头,随即也奔了过去。
来到人群外,张宇探了探头,透过缝隙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只见人群中,一个醉汉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同时还不忘喝酒。而他身旁则跪着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子。小女子低着头跪着,穿得破烂,头发也凌乱,看不清面容,但身子在那不断颤抖,看得出来内心很害怕。
张宇朝里挤了挤,终于来到了醉汉的身前,这时,张宇才听到醉汉在说什么。
“……你们说说,我容易吗?养了这个死丫头,屁钱也不能给我赚,还得让我管她吃管她喝,每天就让她在家做顿饭,她就想着逃跑!”
“真是头白眼狼啊!估计养条狗它也懂得报恩啊!哪像她,没心没肺!”
“哭!就知道哭!和你那死掉的娘一样,除了吃饭就会哭了!”
“诸位大爷,你们谁愿意要她就买走,只需要五两银子,很便宜的!咯…”
醉汉打了个嗝,随后又涛涛说道:“买回去任打任骂,而且还好养活,剩菜剩饭就能养活!而且这丫头很听话,可以做童养媳……可以自己用,实在不行送人,随便你,只需要五两,过了这家,便没生意了!做过路过,不能错过啊!”
醉汉明显嘴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张宇却听明白了,原来是卖女儿啊。
这年代,卖什么的都有,但张宇还第一次看到卖女儿,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
就在这时,一旁看戏的人问道:“喂!这丫头长得怎么样?别太丑了,太丑可不买啊!”
那醉汉一听,顿时来了劲,随即一把抓住少女的头,然后一拉,露出了少女痛楚的娇脸。虽然脸上脏兮兮,楚楚可怜,柳眉深蹙,但看得出来少女很漂亮,虽然不美得惊心动魄,但却很耐看,是小家碧玉那种,很贴心的感觉。
醉汉哈哈大笑,道:“诸位老爷,这丫头长得不错吧,保证让你满意!她死掉的娘就是十里八村第一枝花,她现在还小,等大些后,绝对不赖,怎么客官,你要不要?”
那人摸着下巴打量了少女一番,随即伸出三个手指,道:“三两,不然就散了!”
“别介,大爷,这三两真不少了,想我养她这么大,怎么可得五两,五两也是大减价了!”醉汉一脸酒红,连连打嗝,还不忘讲价。
那人摇了摇头,道:“最高四两!不然就算了!”
醉汉有些犹豫,随即又诉起了苦……
这到这一幕,张宇心中大怒。你妈的,身为人父,不爱护自己的女儿就算了,而且还如此行径,这简直不是人啊,哪有这样做父母的?狼心被狗叼走了?
想到这里,张宇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交易,随即怒声道:“我出五两买走吧,现在就付钱!”
那醉汉一听,顿时大喜,忙道:“呦小兄弟,还是你有眼色,好!那就卖给你!”
这时,刚刚出价的那家伙,一个猥琐的中年人说道:“喂,小子,你抢生意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先来的好不好!我出五两,卖给我吧!”
张宇怒气冲眉,随即看着醉汉,道:“五十两,我现在就带她走。”
醉汉一听,顿时打嗝连连,捧着酒壶连连笑了,并自语道:“五十两呦,能卖多少酒啊?买飘香楼最差的酒,能买…能买几百壶啊,买好点的酒,都能买几十壶啊!好好好,我卖我卖!”
那猥琐中年人也被张宇的高价镇住了,随即冷哼一声摔袖离去。一旁看戏的人也对张宇指指点点,觉得张宇是傻子。不傻的话,谁会花五十两买个没用的丫头?
张宇从腰包内掏出五十两的银票,晃了晃说道:“这是天通钱庄的银票,上面有印碣,绝对是真的!不过再给你之前,我要问清,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卖她,到底算不算话,别等我买了,才知道她是你偷来的!”
醉汉盯着张宇手中的银票连连点头,随即拽住少女的头,吼道:“快点告诉这位大爷,你是不是我的女儿?我是不是你爹!”
少女痛得秀脸皱成了一团,豆大的泪珠哗哗的坠,并抿着嘴,连连点头。
张宇心中一痛,连忙将银票仍在了地上,然后喝道:“拿钱,给我滚!”
醉汉呵呵笑了,随即捡着银票,便准备跑。
“等等!”张宇眉头一挑,叫住了醉汉:“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得按完手印才能走!”
说着,张宇问旁边的店家借来毛笔和一张纸,问了醉汉的名字,然后写下吗买卖合同,等醉汉按下手印后,张宇才放他离开。
张宇将合同折好放入怀中,随即忙去搀扶跪着的少女。
“起来吧,和我回家吧,对了,你叫什么啊?”扶着少女站了起来,张宇望着一脸痛苦的少女,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