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我的气运深厚,根本不怕消耗?而且消耗了之后还能够很快的补充回来?”
当然。”
那既然如此,你便快传我钉头七箭,在我练会之后,立即将那贱婢咒杀。”
你不是最适合使用钉头七箭的人,最适合使用钉头七箭的是欢颜。钉头七箭虽是三十六神通排名最末,但是练习的难度也不浅。你练习起来绝对没有欢颜快,欢迎的本体乃是世界树,天生对于各种神通秘术都有亲和性,再怎么复杂的神通秘术在她手上,都能一学就会,一练就懂。所以钉头七箭就让欢颜来练,凭欢颜的资质,刹那之间便能将钉头七箭入门,而将钉头七箭入门了之后,因为欢颜的本体是世界树,所以可以直接用她本体的枝干制作成弓箭,再用她本体的树叶编织成一个人偶。到时候,只需要将那贱人的名字写上去。一连拜上七天,最后再射上一箭,一切便可大功告成。”
听煌焕瑆如此说,李乾宸自然边点头同意。而后煌焕瑆便将钉头七箭这门神通传授给了应欢颜。应欢颜居然在刹那之间,就已将钉头七箭给修炼到了入门境界。
我现在得用我的枝干树叶炼制出一副弓箭和一个人偶,然后就可以开始施展钉头七箭。”
应欢颜说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去了灵舟大殿之中的一间密室之中,开始了施展钉头七箭之前的准备工作。
大年初二,灵舟岛上一间密室之中。
却说这施展钉头七箭的第一日,应欢颜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端坐在法台之前,一手持如意,一手持法剑,口中默念咒诀,待日到正午,便起身弯腰对着法台之上的人偶拜了三拜,方才复又坐下。
而在翠娥峰之上的罗姓武玄管事,她这一日之间突然便感觉昏昏欲睡,颇感疲劳。
也是劫数临头,自然蒙蔽真灵,面对如此异状,她居然只以为是最近修行的有些过快了,身体有些跟不上负荷,才显出疲累之相,根本没有多当回事儿,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里。
待到了第二日,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却也活该那罗姓管事遭劫,若是一般的武玄修士没被蒙蔽灵台的话,此时此刻早就感觉出来不对了,她居然仍旧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不好。
直到第三日,她居然更为困顿,连榻都不想下了。这个时候她才有所感应,觉得事情稍许严重,但也根本没有往自个被人算计的那方面去想,仍旧只是以为自个儿修行的太快了,伤了元气。只服用了许多固本培元的丹药,想看着再过一日情况如何。如此这般,昏昏睡睡到了第四日,此时此刻的罗姓管事不只感觉身体虚弱,更是感觉周身酸痛肿胀,有一种难言的痛楚,叫自身极不舒服。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事情有些大条了,可叹这罗姓管事平日里性格就是个不好的,也没有交到几个朋友,在东来宗之中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如今身体抱恙,却连一个可以医治的人都没有。无奈之下,再加上真灵又被蒙蔽,她居然硬生生的挺到了第五日。到了第五日,实在熬不住了,才叫门下弟子去主峰求桂常寿来为她诊治一番。
桂常寿乃是灵龟得道化形而出,性情最是温和,又常在东来宗这等名门正派修持。所以,为人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良善。平日里最是乐于助人,如今一听这罗姓管事的情况,似是修行之道出了什么问题,虽说这罗姓管事平日里因为性格太差,所以从来并不招人喜欢,但是谁让桂常寿是个有道全真呢,一听了这事儿,便立马赶去查看。
一看之下,却没看出任何问题。但罗姓管事如此模样,明显就是有问题的,所以他便想到,应是这罗姓管事在修行之道之上出了问题,可能是走火入魔了。至于说是生病了啥的,那便是不可能了,好歹也是武玄修士,怎么可能会生病呢?就算是生病了,那也是被人用手段给害了。
桂常常察看了一番,又观察了一番,如此一来,这罗姓管事便熬到了第六日。
到了第六日,这罗姓管事更是痛苦难熬,意识也变得混沌模糊,邪念丛生,只叫她五内俱焚。
这桂常寿也是心地善良的,见此情状,桂常寿拿不定主意,便求到了李乾宸头上。
李乾宸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乾宸早有准备,在桂常寿求到他头上的时候,李乾宸便以自己修为尚低这个由头给推辞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但却故作好人,写了个帖子,叫桂常寿拿着,递到张向峰那去,请张向峰去那个罗姓管事那里看上一看。
反正那罗姓管事是被应欢颜以钉头七箭所害,张向峰也不过是丹境修为,去了也是毫无办法。李乾宸如此作为,主要还是因为他爱惜羽毛,不能丢了自个儿谦谦君子的人设。
桂常寿得了李乾宸的帖子,便直接去见张向峰。
但张向峰这一日刚好有事,却叫桂常寿好等了一日,直到第七日才见到了张向峰。
张向峰听了此事,本身对那什么罗姓管事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但是桂常寿求到自己跟前了,而且又有李乾宸的帖子,是以便卖了他们一个面子,前去看了那罗姓管事一眼。结果,这钉头七箭已到了第七日,以那罗姓管事的功行根底,撑到第七日便已经是了不得了。
钉头七箭,最低便是七日,最高便是四十九日,能撑到四十九日的那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像罗姓管事这种普通的武玄修士写,到了第七日,立时便要魂飞魄散,人死灯灭。
张向峰去见了,见那罗姓管事凄惨不已,浑身的意识已然模糊,一日能清醒片刻,便是难得。最关键的是,那罗姓管事似是遭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折磨一般,通体黑漆发红发蓝,似是被恶诡所袭,邪魔所坏。
张向峰虽修道千年,却也从未见过如此难以言喻的情况,只能道一声“可怕之极”,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