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氏再厉害,有白给人帮忙的吗?
不对,等等,
“帮忙”?
她们为什么要帮我?
舌边有句话,就是抓不住。
我张了几次口,却说出一句完全不同的来:
“没准他们想利用我,世上没有免费的午There-is-no-such-thing-as-a-free-lunch……”
布莱恩眼珠子转得飞快,不察见已经转了几百个弯,很奇妙的笑道:
“他们利用你?那也是发大财的好事。快说说,还有什么事儿,说给哥听听……”
我推了下他的脑门,让他清醒一下坐下来,想了想,点头道:
“也没什么,除了给我些东西,也不要我做什么。就是,抽了我十毫升左右的血,抓了我二根头发……”
布莱恩眼珠子再转一圈,“啪!”
一拍桌子彻底跳起来,兜一圈,从背后抱住我,大笑道:
“我就说的,我就说的,是我妹妹,一定是我妹妹!世上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儿,只要有兴趣,不过……”
布莱恩捧着我的脸,“啵!”
响亮的亲下我额头,疯疯癫癫的大笑道,
“有哥哥在,利用不利用的都不怕。这事儿,有哥哥在……对了,你刚才和他们联系了是不是?快快快,告诉他们,是我,Jerry的小弟,他们肯定就知道了。别让他们费神查了。”
我和玉壶冰都傻了,布莱恩整个神经病,说的什么颠颠倒倒的话。
难道有什么借腹生子之类的狗血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了?
那我和布莱恩长得也太不像了。
要说有二分像我看还不如明星模仿秀来的更像呢。
还有啊,他怎么对谈氏如此激动?
就算谈氏很牛很拽,也不用这样吧?
布莱恩晃着我脑袋,冷静的倒是快,虽然嘴角还勾着、眼睛一条缝,不过比刚才可好多了,揉揉我的头,高兴的很。
布莱恩笑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快,先告诉他们,或许他们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布莱恩抓着我珍珠,挑眉,我无语。
不过刚才那个人就说布莱恩可能是什么Jerry的线人。
或许其中真有些玄机,我顺水推舟,按下开关。
那边还是刚才那人,我说:“布莱恩说,他是Jerry的小弟,让我告诉你一下。”
至于这个Jerry是不是我家那个Jerry,就不知道了。
对方打个响指,笑道:
“果然是块料!版诉他,东西可以给他看,但你的安全暂时我们就不管了,交给他。
还有,老县城有些老头的手下,这事儿让他们去处理,否则,别想……”
呃,这个,这个,又是哪一段故事?
我怎么,今儿感觉着凉发烧似的,尽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搞得头昏?
匆忙应了一句,收线,我看着布莱恩,据实以告。
好奇,我看着布莱恩,希望他能告诉我点儿什么,这个奇妙的世界,总是奇迹不断。
布莱恩连连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废话,你是我妹妹。不过他们也太能利用人了……”
玉壶冰一脸笑容如玉,插了一句:
“这边的事儿已经交代过陶叔,应该没事。吃饭吧,接风洗尘,恭祝小可人,再接再厉,再攀高峰。将来出嫁的时候,哥哥要抱出门……”
“去,你算哪门子哥?一对镯子就算啊?来点儿实惠的。”
布莱恩可来劲儿了,比桀桀有过之而无不及,替我挡了话,转头看着我笑道,
“妹妹,有些话以后哥慢慢和你说。呃,祝我妹妹,天天开心,高高兴兴。那个妹婿不好,我换一个!饼二年哥打下基础了就来接妹妹。我的妹妹,哪里是让人说欺负就欺负的,哼!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小样儿得瑟的呀,玉壶冰都抖了二下……
玉壶冰,一碰杯,赶紧闷酒,压压惊。
我笑,就由着他说去吧。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家父都不曾给过我寻常人家的温暖与幸福,我,还会要求可能的兄弟或者外人对我如何吗?
这二个人能来陪我、照顾我,已经是三生有幸。
玉壶冰抢话了:
“镯子放在有些人眼里是没用,不如这样,我把隔壁的房子送给小可人做嫁妆,怎么样?虽然这里的别墅比不上城里,但是住着舒服啊。以后让我来做客就好。”
我愣,他为什么总要提“出嫁”与“嫁妆”这种字眼?
出嫁,我嫁谁?
姑奶奶我才十八,呸呸,还不到法定年龄呢。
不理这个男人,整一个拉皮条的角色,那种不要我的男人还能要吗?
张口……布莱恩又抢话:
“要送就送,别提什么条件。我家妹子将来不缺这些。哥会给你打下一片天地的,要什么有什么,咱不看人家脸色,高兴了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这二个男人是过招还是怎么地?不过布莱恩的话明显是在回护我。
我的事情,大概他都知道了。
冉桦和黑社会认识,他……
也认识,怎么能不知道我的事儿。
因此,他是在给我撑腰、要替我出头吧。
不过,似乎力量不足呢。
倒是一片好意,我笑。
“笑起来多好看,我得好好挑个配得上我妹妹的妹夫……”
布莱恩又疯了,轻轻捏着我脸颊。
怒!推开他,我吃饭。
少说闲话多吃饭,不和他计较。
再敢来,我……
亮出爪子,无形无相,但稍稍靠近南瓜盅后,中间有限的空气开始被撕裂,发出唰唰刺耳的声音,气场很大。
没人敢动了。
嘴一翘,我自顾自开吃。
这个南瓜盅里放了好多营养的菌类,山珍野味,收纳其中,营养丰富,欢迎品尝。
很霸道的把南瓜盅挪到跟前,我让他们二个馋死。
“妹妹,哥不说话了,分给我一点吧?”
放着一桌子美味,布莱恩向我讨好。
“妹妹,那房子归你了,分我一碗吧?”
玉壶冰很干脆,端着碗凑过来,笑。
“噗……”
你看玉壶冰一脸狐狸般的笑,哈哈哈!
肯定早有预谋,还来算计我,哈哈哈!
布莱恩接过二勺冬菇,美滋滋的道:
“这还差不多。可人,就住这里了,环境不错,条件也可以,等我好好看过,就弄东西来亲手给你布置好。隔壁送哥哥,陪着你,如何?”
“我申请一间客房……实在不行的话,收租金不,我租?”
玉壶冰吃上肌叭和粉丝,房子不要了,付租金也愿意。
脸上尽是满足,似乎肌叭美味甲天下?!
我好笑,这啥事儿呀。
纯粹的花花大少行径,为了什么喜欢的一掷千金,还真舍得。
还没想好话,布莱恩又接茬:
“可以,租金收。客房……我们考虑考虑……如果带帐篷来露营的话,租金可以考虑加二成。”
我看着布莱恩,布莱恩揉着我的头,笑,
“有钱为啥不收?”
哦哦哦,我点头,有钱为啥不收?
收了再说。
不对哦,我怎么感觉……
布莱恩是要将我给卖了?
玉壶冰竟然不恼,点头道:
“成交!这里一切费用我包了,另外一年十万……”
“喂,不能包我!”
我赶紧抗议。
“先收钱,包的了包不了再说。”
我快,布莱恩话更快。
“靠!你打劫啊,简直一土匪哥哥!小可人你完了,我为你默哀。这是要从小可人头上出的,一年十万,只给你利息。本金,留做嫁妆。我兄弟还回收呢,嘿嘿……”
玉壶冰笑得那叫一个阴险啊……
玉壶冰笑得冷风嗖嗖往人脖子里吹,汗毛直竖,感觉就像三伏天下大雪,他还一脸温润。
那意思,他“兄弟”,竟然也插足其中?
他兄弟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啥都插手。
不过我无所谓,别说十万,十块我也没有。
吃吃吃,那么多废话,尽是闲事儿。
这一顿饭吃得好,比中午好太多了。
嘴仗就没停过,动手抢也不罕见。
跟你说,别看这二位人模人样一口一个哥哥要保护我什么的,这一见到好吃的,早将那些话忘了,压根就没准备让我。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嘴,小心,防着点儿。
壁炉哔哔啵啵的响着。
跟前一张小几,围着放了四张椅子。
小几中间一个修长细颈花瓶,里面插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
旁边摆了几叠果点,核桃松子儿之类。
茶壶放在壁炉上暖着,很静,有一丝暖。
花茶,也是当地的特产,有消食助眠的功效。
我理着还没干的头发,瞅着梅花,问:
“玉少,你奶奶好吗?”
玉壶冰喝着咖啡,笑道:
“昨儿去一趟,香血红梅开了。奶奶说回头有空了带你去玩。不过年底了,比较忙。等过二年你能拿事儿,我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呃,我现在不能拿事吗?
我能拿事与他退休有啥干系?
我觉得这些人越来越油也越来越摸不透了。
不理,香血红梅开了就好。
今年的天也比较冷,雪也下了几回,应该开的不错。
陶叔收拾完也坐在我们跟前,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方言说道:
“这梅花是梅山的。玉总说的那种好梅花我们也引了,如果种的好明年就能有。牛背山那边一大片果园,到了二三月份一块开花,小泵娘一定喜欢。我们还想小可人给我们指导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