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到了客栈之后,便把大致的情况和张无伤说了说,张无伤听后便招了招手示意江米退下,并且告诉江米可以前去歇息,已经不用再插手这件事情了。
江米前脚刚走,后脚诸葛瑾便走了进来,诸葛瑾冲张无伤笑了笑,道:“我见江米在这里和你说话,所以就没有进来,外面一直等候着。”
张无伤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的,你和江米都是我的谋士,犹如我的左膀右臂,应当团结一心,没什么好避讳的。对了,刚刚江米说的事情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诸葛瑾点了点头,道:“江米说那府邸是刘家的,当今圣上也姓刘,公子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吗?况且那府邸如此之大,可见是非富即贵。”
张无伤点了点头,道:“能够有此府邸的,在梁都的权利应该不小。倘若那些小贼不和刘府的人有所交集的话,单凭他们这些人是万万不敢在刘府放肆的。”
诸葛瑾皱了皱眉头,直勾勾的看向张无伤,道:“公子的意思是说,这刘府的的人和小贼有所勾结,若真是如此的话,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就是查清楚这刘府主人的身份。”
张无伤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用查,这户人家在梁都如此气派,想必是家喻户晓,咱们只消随便找一个路人问一下即可。”
说罢,张无伤便命令了旁边的士兵,给自己到路上找一个路人过来。
那人身着富贵,是一名女子,被士兵带到了张无伤身边,脸上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表情,显然是被这阵势给吓唬到了。
张无伤冲那士兵摆了摆手,那士兵便下去了。张无伤示意那女子坐下,并且亲自给她斟满茶水,说道:“这位姑娘,你且不要害怕,我并没有恶意,冒昧的把你叫过来,是想问一下这客栈对门的刘府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女子咽了口口水,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故作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给绑到这里来?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看你们的装扮,倒也像是朝廷里面的人,我爹爹只需要一句话,你们所有人都将会为今日的无礼而付出代价。”
张无伤心想是不是千金公主类的女子都是这个样子,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说个不停,不过他既然有意给自己扣帽子,自己欣然接受就是了。
张无伤不屑的笑了笑,道:“这位姑娘,你爹爹那么厉害,究竟是什么人?”
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难不成还要你们给你们跑路的机会不成?”
张无伤笑了笑,道:“既然你爹爹如此厉害,那么我还怕什么?岂不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要被抓回来了,所以我何不就趁着你现在孤身一人......”
说着说着,张无伤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一点一点的走近那女子,诸葛瑾见了之后虽然脸上没说什么,但是生在封建社会的他,对张无伤的这种做法很是不理解。
不过,张无伤也不是真的要那啥此女子,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好从她嘴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女子见张无伤竟然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并且一点一点的向自己走过来,赶忙吓得捂住了脸,且嘴里面不停的喊救命。
张无伤不理会,诸葛瑾也是摇了摇头,随即便走了出去,那女子见诸葛瑾就这么走了出去,赶忙对张无伤说道:“大胆淫贼,我家就在这客栈的对面,若是今日你敢欺负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梁都的!”
张无伤一听她家便在对面刘府里面,心想
张无伤仰天大笑,道:“你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恐怕单单凭借你的父亲,是无法奈我何的。”
那女子掩面笑了笑,笑声何其吓人,道:“我爹乃当今皇上的亲哥哥,手中掌握重兵,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你吗?”
张无伤听了之后,随后便把衣服捡了起来,穿到了身上,一把冲了过去便把那女子给打晕了过去,接着便把外面的诸葛瑾叫了过来。
诸葛瑾进来之后,见那女子晕倒在床榻上面,指着女子疑问道:“公子,这是?”
张无伤微笑道:“阿瑾兄弟莫要紧张,她不过是晕过去罢了,况且刚刚我又没有真的做出那种污秽之事,只是变相的让她把我们所需要的消息告诉我们罢了。”
诸葛瑾点了点头,他不由的佩服张无伤的能力。
张无伤顿了顿说道:“和我们想的大差不差,对面刘府里面住的乃是皇帝的亲哥哥,手握重兵,而那女子便是他的女儿。”
诸葛瑾听了之后,叹了口气道:“公子,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位王爷手握重兵却和李川勾结,他们这是谋反啊!”
张无伤点了点头,走到窗棂前面,投过窗棂望着刘府的内院,道:“看来,我有必要要拜访一下这个王爷了。”
而此,同时,刘府内院中,舞阳王刘通正在大堂之上焦急的徘徊着,其妻子见了,不屑的啐了句,道:“走来走去有什么用,彤儿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多半是已经出事遭遇不测了。”
刘通没有理会自己的这位妻子了,就在这个时候,刘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管家张德元走了进来,见到刘通之后赶忙跪到了地上,作揖道:“禀告王爷,郡主有消息了。”
刘通听到之后,赶忙让张德元站了起来,他顿了顿说道:“根据小的派出去的人带回的消息可知,郡主实在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被一名士兵给带到了对面的客栈里面。现在应该还在这家客栈里面。因为怕郡主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小的自作主张派了些护院悄悄的盯住了那家客栈。”
刘通听到张德元说自己女儿在对面的那家客栈,心中也是一惊,来到了其妻子旁边的太师椅上面坐下,目光深邃的望着外面的一切,淡淡说道:“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客栈里面住的应该是大祁来的遣婚使团的人。”
刘通的夫人名叫尹燕,她玩~弄着手中一个耀眼的玉镯,淡淡说道:“早就说过,莫要和李川联手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昨日你们刚刚激怒了他们,今日这报应就来了。”
刘通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咱们只消一口咬定没有和李川联手即可,反正他们手中有没有证据,况且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不敢动珊彤怎么样的。”
尹燕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走了出去。
“谁说我不会动郡主?”声音由大堂的外面传了过来,刘通和张德元皆是大吃一惊,而说这句话的人也却是张无伤无疑。
话音刚落,张无伤便独自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张德元见了之后赶忙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张德元这一喊,顿时几乎招引了所有的护院,毕竟这里是他们主子所在的地方,所以来的自然快。
很快,张无伤便被团团围住,众护院皆拿着红缨枪指着张无伤,而处于颇远的弓箭手也都纷纷瞄准了张无伤,随时准备射箭。
张无伤不屑的冲刘通笑了笑,道:“想必阁下应该就是大梁舞阳王刘通刘王爷吧?今日我大祁使臣前来拜访,王爷的见面礼让臣子有些受宠若惊呢。”
刘通闷哼了一声,随即便笑着对张德元说道:“这位公子是我的客人,你此举已经吓到了我的客人,还不速速带着众人退下去!”
张德元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刘通正在用眼睛瞪着自己,只好作罢带着众护院离开了这里,很快,这里仅仅剩下了张无伤和刘通二人。
张德元走出来了之后,越想越不放心,随后便对那些护院说道:“尔等听着,王爷和那大祁臣子独处,恐有性命之忧,你们暂且偷偷在周围埋伏着,一旦那人对王爷有任何不利的地方,立刻动手!”
那些个护院领命之后,随即便各自寻找隐蔽的地方藏了下来,张德元这才放心,肯安心离开。
但是这些个虾兵蟹将的小动静岂能躲过张无伤的耳朵,毕竟张无伤的听力要敏锐于常人,本来张无伤还以为这舞阳王还是有些胆量的,有胆子跟自己独处。但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刘通指了指偏位的太师椅,示意张无伤坐下。张无伤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坐到了椅子上面。刘通给张无伤倒了一杯茶,边倒茶边说道:“不知道公子突然造访我的府邸,是公事还是私事?不,公事是没什么可能得了,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哪一件私事前来的?”
张无伤心中暗骂这老鬼狡诈,微笑道:“王爷,若是私事的话,恐怕不适合让您的下人听到吧?”
刘通皱起了眉头,显然不知道张无伤是什么意思。
张无伤心想,丫的还装,是不是非让老子抓着你的狐狸尾巴之后方才愿意承认?随即,张无伤便拿着茶壶的盖子朝窗户外面飞了过去。
只见那壶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破纸窗飞了出去,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刘通听到了这一叫声,连忙跑了出来,张无伤见状,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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