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红着脸帮玉香找到肚兜之后扔了过去,玉香接过之后,便来到了屏风后面,虽然屏风遮挡,致使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影子的轮廓还是能看得到,张无伤没能忍住内心的小猥琐,偷偷看了好几眼。
玉香穿好衣服之后,便和张无伤来到了府外面,发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张无伤再度对高淳的办事能力感到佩服,随后便扶着玉香坐到马车里面之后,便骑着小红来到了最前面。
贝勒爷看了张无伤胯~下的小红一眼,随即便冲着张无伤笑道:“张大人怎么骑着一个红马?况且次马看起来娇小无力,怎么可以上得了战场?”
张无伤笑了笑:“反正现在又不打仗,况且贝勒爷你切勿小看这匹小马,它的速度快起来之后能够令你震惊。”说罢,张无伤便驱赶小红飞奔。谁料,小红竟然不给自己的面子,左右晃了晃,根本不前进。
贝勒笑了笑,摸了摸小红的脑袋,笑道:“这马果然是好马,古有光武皇帝刘秀骑牛上战场,今有你骑玲珑小马,绝不逊于光武大帝。”
张无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历史人物里面,自己最为佩服的恰恰就是光武大帝,张无伤自知自己不能和刘秀相提并论,故而一笑带过。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众人便出了宛城,走在外面的官道上面,道路宽阔且人员稀少,众人的行进速度大大增加,况且有了高淳五千将士和刘玄的通关文书,这一路上可以说是风雨无阻。等到众人到了吐蕃境内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日的黄昏时刻。
照惯例,张无伤等人初入国家,必须得到当地最高~官员的许可之后,方才能够进入。故而等到一切程序走完,一干人等收拾好了之后,再度到了晚上。
这天晚上,蒲阳城城主皇甫卓说什么也要宴请张无伤一干人等,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张无伤的将士,这些将士仍旧是按照老规矩在城中解散,自由寻找位置休息落脚,不过仍旧要保证能够瞬间集合。
阳春楼,二楼雅间中,皇甫卓举起酒杯,敬了张无伤一杯,道:“皇甫卓早就听闻过张大人的名号,特别是您在大梁的事迹,皇甫卓佩服的很。”
张无伤淡淡笑了笑,心想这厮的消息倒还是挺灵通的,自己在大梁做事情那么低调,怎么可能会传到吐蕃,看来还是这厮在大梁有眼线。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有眼线自然有人家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张无伤也是倒了一杯酒,回敬道:“皇甫大人这是说笑了,如今我们初到吐蕃,有什么事情还是要您多多指教才行。”
皇甫卓点头笑了笑,随即便看向玉香,故作惊讶道:“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玉香公主吧,本来皇甫卓只是听闻公主殿下的容貌绝世无双,没想到今日见到之后,发现公主不仅是容貌绝世无双,就连这身材也是世上少有。”说着说着,这厮便不由自主的摸起了下巴。
张无伤心中暗骂这厮好~色,不过转念一想发现这皇甫卓说的也是在理,这玉香的身材确实和她的容貌一样性~感。
玉香被皇甫卓看的有些不自然,便嫣然一笑,随后便接着倒酒,敬了皇甫卓一杯,道:“谢皇甫大人夸奖!”
白兴松一脸尴尬的看着皇甫卓,心中暗骂丫的老子才是这次遣婚使团的总遣婚使,被如此冷落心中怎能好受?
张无伤貌似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指着白兴松说道:“皇甫大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我们使团的总遣婚使,大祁礼部尚书白兴松白大人。”顿了顿,又指着贝勒爷说道:“这位,乃是我大祁先皇的亲侄子,贝勒爷!”
皇甫卓一一对白兴松和贝勒敬了一杯酒,显然没有对待张无伤那样的热情,由于场面比较尴尬,所以过了没多久白兴松便以年迈,身体劳累为由离开了这桌宴席。贝勒爷过了没多久也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这雅间里面就剩下了三个人,皇甫卓从腰间里面掏出了一张银票,偷偷在桌子下面,塞到了张无伤的手里面,张无伤瞄了一眼,发现这是一张全国通汇的银票,面值一百万两。
姥姥的,这皇甫卓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讨好自己?张无伤想了想,便把钱再度退回到了皇甫卓的手里面。冲他淡淡笑了笑,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最主要的是张无伤根本就不缺这一点小钱。
皇甫卓见自己没受,也是颇有眼色,没有再给,而是将银票收了起来,随后便对玉香公主说道:“公主殿下,现在夜已入深。”
玉香点了点头,看向张无伤,张无伤回了玉香一个眼神,随后便说道:“皇甫大人,我们公主有些劳累了,今日多谢您的款待!”
皇甫卓笑道:“张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便是客,皇甫卓略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没给吐蕃丢脸。”说罢,张无伤便带着玉香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之后,便把这家客栈租了下来。
张无伤这次学精了,买一个客栈的钱实在是太多,况且自己住不了几天就离开了,他和这里的老板谈了一番,最后以租用客栈三天二百两的银子,租下了这家规模不小的客栈。里面所有的店小二及掌柜都搬了出来,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
毕竟,出门在外,不得不防。安置好了玉香之后,张无伤便自己寻了一间靠窗的屋子,从自己的这间屋子,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皇甫卓府里面的景象。由于昨天晚上,张无伤丝毫没有合眼,所以这天晚上,张无伤仅仅就是将九脉真经的第三卷练习了几遍之后,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张无伤感到睡得十分漫长,果不其然,等到第二天张无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张无伤赶忙穿上衣服之后,便骑着小红来到了皇甫卓的府邸门前,表明来意之后,那看门的守护说道:“这位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引见,实在是我家大人如今不在府中,不在蒲阳。”
张无伤皱了皱眉头,直勾勾的瞪着那守护,示意他接着讲下去。
那守护顿了顿,说道:“在我们吐蕃,六品官员以上的及京城官员应该是每天前去上朝一次,偏远地区的官员,又或是六品官员以下,九品官员以上的,每个月上朝一次,而近日,便是到了皇甫大人该上朝的日子。”
张无伤听后,看这守护的语气也不像是说谎,便就没有在这府邸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骑着小红回到了客栈。
到了客栈之后,发现众人都在用餐,张无伤也凑了过去,饱饱的吃上了一顿,吃饭的时候,贝勒爷看到了张无伤,一脸惊讶的盯着张无伤。
张无伤见状,苦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字?”
贝勒猛地咽了一口之后,便说道:“字倒是没有,只是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你和大家伙这么平静的坐下来吃饭了,故而有些惊讶。”
与此同时,皇甫卓已经来到了朝堂之上,由于蒲阳城距离吐蕃都城实在遥远,故而皇甫卓快马加鞭仍然没能逃过姗姗来迟。
现如今,吐蕃的君王叫做也先,在吐蕃,他们更加喜欢称呼君王叫大汗。皇甫卓跪在陛下,嘴里面不停的谢罪。
“皇甫卓,本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容忍你了,若是不加以惩戒的话,那么之后的上朝岂不是人人迟到?”说罢,大汗便从殿外喊进来了四名壮士。
皇甫卓听后,顿时大惊失色,惶恐道:“大汗饶命啊,这次微臣之所以来迟,乃是有特殊情报上报,还请大汗明察!”
也先皱了皱眉头,直言说道:“有屁快放,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皇甫卓听了后,连忙点头,随即便说道:“禀告王上,大祁的遣婚使团昨日晚上已经来到了蒲阳,现在正在蒲阳落脚。按说这件事情没什么奇怪的,但是他们前来带着不少的将士,人数大约有四五千左右。”
也先听后,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带过来这么多的人马?自古以来使团进境,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规模,恐怕他们不是单纯的送女人给本王。要说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咱们和大祁交战的事情,本来本王还以为这婚约因此作废,没想到这大祁竟然仍旧如此,有意思。”
正值也先说话的时候,兵部尚书托儿马突然来到了中间,冲也先深深一揖,随后便说道:“兵部来报,大祁遣婚使团所携带的五千人乃是大梁兵马。”
“哦?他一个大祁的使团怎么会带着大梁的兵马入我吐蕃境内,有意思。传本王的命令,命你兵部尚书托儿马随皇甫卓亲自前往蒲阳,把这个使团给我带到京城来,本王要会会这个使团。”
与此同时,张无伤和白兴松等人在客栈大堂里面议事,主要是这个白兴松想要以这个总遣婚使的身份结束这次遣婚,原因是白兴松觉得两国已经开战,应当是水火不容之势,抓紧时间离开吐蕃方为上上策。
但是,张无伤心中清楚,这是因为白兴松害怕在吐蕃丧命,故而有此命令。不过张无伤并未考虑白兴松所说的,而是将话说的很明白,自己既然来了吐蕃,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完,就算是要解除婚约,张无伤也要也先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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