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也先要人要的急,故而这托儿马和皇甫卓在路上并没有任何的拖沓,而是全速前进,况且就连携带的随从兵马,也是骑兵,所以托儿马一行人用了不过三日的行程,便到了蒲阳。
一路上颠簸劳累,皇甫卓实在吃不消,故而刚刚下马,皇甫卓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上面,倒头就睡。托儿马看皇甫卓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随即便不做停留,直接来到客栈外面。
张无伤仍旧在客栈大堂里面,虽说这是否正常完婚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但是众人聚在这里闲聊一番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好不容易没有这么闲过,张无伤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享享清闲。
贝勒拍了张无伤肩膀一下,张无伤随即便咪开了一条缝,示意贝勒爷有什么话直接说。贝勒爷顿了顿,说道:“貌似,就连上天也不允许我们这么清闲。”
说完这句话之后,贝勒便指向了一个正在朝着大堂跑过来的兵士,那兵士见到张无伤之后,拱了拱拳说道:“禀大人,吐蕃兵部尚书托儿马前来请见。”
张无伤听到托儿马这个名字之后,暗暗在心中过滤过一遍,发现素未蒙面,便冲了兵士摆了摆手,意思是说快快有请!
很快,托儿马便在兵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客栈的大堂,见到了躺椅上面的张无伤,他盯着张无伤仅仅咪开的那一条缝隙,微笑道:“张大人,托儿马奉我家大汗之命,前来请贵使团和我们未来的阏氏到京城面圣。”
张无伤点了点头,微笑道:“然后呢?”
托儿马滔滔不绝这么长时间,就被张无伤这三个字给噎住了,顿了顿说道:“然后,您就应该率领使团随我前去京城。”
说罢,张无伤仰天而笑:“大人果真是直肠子,还没问问张某是否答应,就擅自为张某安排好了,那张某要是说不去呢?”
托儿马脸上的笑容倏地收住了,道:“怎么说,你们的玉香公主也是我们未来的阏氏。况且大汗的命令,难不成你想做两国关系的破坏者?”
张无伤躺在躺椅上面,笑的已经是前仰后合,许久方才说道:“大人的这番话深深震惊了张某,且不说这目前大祁和吐蕃的关系如何。这大汗权利再怎么大,也只能命令你们,张某自知是大祁的臣民,只听命我我朝君王。若是您说你们的大汗请我们前去的话,张某倒是可以考虑。但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商谈的余地了。”
“张无伤,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人的地盘,这是吐蕃!但就蒲阳城里面,就有勇士两万,还由不得你来放肆!”
“怎么?难不成你们吐蕃对待你们未来阏氏的方式就是绑着过去,若是如此,我等自然遵从,毫无怨言。”
托儿马从心中暗骂这厮狡诈,刚想开口,便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却是贝勒爷趁其不注意的时候来到后面,拿着刀子架到了这厮的脖子后面。
托儿马怎么说也是一个兵部尚书,大风大浪里面走过的人,虽是如此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淡淡的冲张无伤阴笑了一番,道:“究竟怎么做,张大人真的想好了?”
张无伤毫无犹豫,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从嘴里面硬生生的逼出了几个字,道:“回去告诉你们大汗,什么时候张某心情好了便会自行过去。还有,我很不喜欢有人背施冷箭。”
说罢,这托儿马便被将士请了出去,他来到外面,望着这家客栈的匾额,手中拳头紧握,额头上面青筋爆出,心中暗骂张无伤狂妄,自己不但吃了一个闭门羹,还被人嘲笑一番。
托儿马好不郁闷,没有在蒲阳城多做停留,而是直接骑马朝着京城这个方向赶了过去。而与此同时,张无伤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淡淡说了句:“出来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便走出来了一个身材窈窕之人,这名女子就是蛊娘,自从他来到这间客栈之后,张无伤便就听到了动静,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蛊娘看了张无伤一眼,随即便寻了个太师椅坐下,道:“行啊,几日不见内力竟然增长的如此迅速,看来是蛊娘我低估你了。”
其实张无伤也很纳闷,不过转念想到九脉真经第四卷之后,心中有惑貌似又有了对应的答案,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伤脑筋,而是直奔主题道:“怎么样?”
蛊娘想了想,道:“我到达大祁之后,手持着你给我的令牌果然好办事许多,卧龙山虽然已经失去,但是损失并不是很大,如今他们在上林苑和逸林山寨之中落脚。另外为了安全起见,家眷全部都被安放在逸林山楂的地宫里面,这两个地方所处的位置十分凶险,易守难攻,大祁的军队不可能再次对他们造成伤害的。”
说罢,蛊娘便把张无伤的令牌还给了张无伤,他收好之后便皱了皱眉头:“地宫?”
“没错,这地宫是江米发现的,我到里面大致看了一番,通风良好,可以生活,且入口隐蔽,地宫庞大,就算遇到什么问题,众人也可以暂时撤到地宫里面。”
张无伤见大祁这边安置的基本妥当,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
蛊娘顿了顿,随即便说道:“我一日之前便已经来到了吐蕃,跟踪皇甫卓许久,发现这厮倒不是什么心机叵测之人,最多也就会搞一些小动静,现在正在自己府邸里面睡大觉,根本不足为惧。”
张无伤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蛊娘你准备一下,随我到吐蕃的京城一趟。”
其实,蛊娘将大致事情告诉了张无伤之后,疑惑是要大于喜悦的,首先就说路程问题,短短几日蛊娘怎么可能安排好了所以的事情并且还帮自己调查了皇甫卓,第二点,这蛊娘如此诚心实意的为自己做事,究竟是意欲何为。
叮嘱过蛊娘之后,张无伤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做过多停留,而是来到大堂,将贝勒爷叫了过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贝勒,贝勒听后,当即就大惊叫了起来:“什么?”
张无伤派了这厮一下,故作怒道:“小声道。”
贝勒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这白兴松也是这次使团的总遣婚使,咱们前去面前吐蕃的大汗不带上他的话,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张无伤摇了摇头,一脸挑逗道:“你可听说过晏子使楚的事情。这什么人自然要用什么样子的礼遇来对待,你说咱们仅仅使用两个副遣婚使去见他们大汗,那大汗会气成什么样子?”
贝勒听了后,直道张无伤狡诈,不过刚刚托儿马的一番讲说,令贝勒爷觉得这吐蕃人都是一堆无礼的草莽之夫。故而也是对张无伤的这一点表示赞同。
其实,张无伤不是为了羞辱可汗方才瞒住白兴松的,而是他想要成就白兴松隐居山林的这一个愿望罢了,倘若此行带上白兴松的话,那么白兴松能够全身而退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二十。
达成了协议之后,张无伤和贝勒及蛊娘便带着一百铁骑偷偷上路了,自然位于铁骑前面,几人后面的是一辆马车,里面坐的便是玉香公主。
走之前,张无伤曾让副将军王霸留守这里待命,一旦看到皇甫卓驾车前往京城,立刻挥兵退到大梁。
不得不说,这一次张无伤几乎把所有的人都给置身事外,他不想再有任何一个人在这一个充满政治利益的出使中丧命。
轻车简从,速度自然提上了不少,由于众人是白天赶路,晚上就近客栈休息,故而大约第三天上午,张无伤一干人便身着布衣来到了这京城里面。
之所以身着布衣,是因为张无伤怕进城的时候太过招人耳目,到了城里面之后,众人又把衣服给换了回来。由于这京城不是有钱就能说了算的地方,所以就算张无伤,也无法租到客栈,所以张无伤便找了一间临近荒废的宅子,暂时住了进去,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但是安全却是不用担忧。
大约安置好了之后,张无伤便命令所有的骑兵留守这里,一是看住大伙的行李,而是看住这座废宅,莫要被他人住了去。
稍作调整,张无伤便骑着小红,带着贝勒爷及玉香公主来到了林都城博雁门外,张无伤冲门口身高人高马大的壮汉喊道:“小厮,速速前去通知你们大汗,就说你们未来的阏氏在此。”
那壮汉低下头看了张无伤一眼,满眼的不屑,道:“妈的,叫谁小厮呢?找打!”说罢,那壮汉便抡拳朝着张无伤打了过去。
张无伤见状,赶忙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心想丫的自己还没动手,这厮便先动手,也罢,自己就试试九脉真经的第四卷。
和壮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张无伤便按照第四卷里面的所写,将全身的丹田之气从丹田里面抽出来,运至掌心,随后再把内力提至丹田,之后发力。
顿时,只见一条气流如大风一般冲了出去,狠狠的打在了那壮汉身上。由于张无伤怕打出人命,所以这一击张无伤仅仅用了三成的力量。
可饶是如此,这壮汉几个踉跄之后,便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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