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欧阳江的内力如何,但就这厮的波若手自己可是见识过的,就算是内力深厚的自己也不能懈怠,但是反看这祁营,毫无移动轻轻格挡一下,竟然便可以拒敌于千里之外。
这还不够,欧阳江被打回来之后,落在了地上没有瞬间停止下来,而是连着打了几个踉跄。张无伤见状,暗叫不好。当即便不容分说直接从腰间拔出了雌雄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着托儿马和祁营砍了过去。
任你厉害如魑魅魍魉,也要折服老子雌雄剑上!雌雄剑出鞘之后,本来按说是可以击到这托儿马的身上的,但是祁营却站在了托儿马的后面,硬生生的帮着托儿马躲了一剑,致使祁营的左臂直接断了下来。但是,祁营却在剑刃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尽力化解了剑气。
饶是如此,雌雄剑的剑气并不是常人可以化解的,击掉了祁营的左臂之后,便陆陆续续的将托儿马的手腕给砍了下来,就连站到托儿马前面的士兵也没能幸免。
张无伤暗叹,若不是这祁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化解了自己的剑气,自己这一击少说也得打死小一百人,但是反观现在,只能重创他们,还是硬生生让祁营给掳走了。
祁营带着托儿马离开之后,后面瞬间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大祁士兵殿后,致使张无伤和这里面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外面的情况,况且大祁士兵冲势凶猛,且他们前赴后继,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缺口。
如果说这些士兵不是大祁士兵的话,自己便可以直接拿着雌雄剑直接看过去,纵使所有的几万骑兵一拥而上,对张无伤来说也不足畏惧。但是张无伤心中很清楚,自己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大祁的总兵大都督,这些士兵保不准是自己未来的兵士。让张无伤手刃自己的兵士,实在下不去手。
一时间,大牢里面厮杀一片,大祁士兵见祁营带着托儿马远去之后,便陆陆续续的退了下来。但是欧阳江二人和吐蕃兵士怎么能够愿意,当即便就解决了牢里面的大祁士兵,没有一个全尸。
张无伤看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后来到了也先的身边,叹道:“大汗也没有必要太过自责和惋惜,上天既然不让托儿马死亡,就说明事后咱们还会有见面交锋的机会,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养精蓄锐以保证下次不放过这厮。”
也先听后,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了看张无伤,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今日张大人以德报怨,是为大义。也先深感惭愧。”当即就回到书房,立刻下令撤除了张无伤身上的通缉令,同时许诺张无伤一周之内,大祁方面的通缉令也将被撤除。
说罢,也先便带着吐蕃方面的人士渐渐离去了,最后也没有怎么说究竟如何处置玉香,现在张无伤算是看出来了,这玉香在也先的心里面丝毫没有任何的地位。既然如此,这张无伤当即便就决定,既然别人不要,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硬塞给人家,他人不要的老婆我要!
张无伤虽然感觉自己这番行为有些厚脸皮,但是美女面前不管脸皮如何,怎么高兴怎么来。本来,这欧阳江说是大仇得报之后方才退隐的,但是现在也没有杀死。刚想问欧阳江何去何从,却见欧阳江朝着张无伤走了过来。
欧阳江冲张无伤拱了拱拳:“张大人,欧阳江曾言,杀了仇人之后,欧阳江便会带着小师妹退隐,但是却眼看着仇人从我二人眼前离去,欧阳江心中忐忑。欧阳江临时决定,临时取消退隐,伴随大人左右,直到大仇得报!”
张无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诸多兵士来到了外面。到了外面之后,张无伤颇感到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蛊娘走过来拍了拍张无伤的肩头:“张大人,难道你就不打算为玉香公主做些什么?小女子虽然不暗政事,但是也知道这吐蕃和大祁联姻,如今女人送过来却不愿意接受,那这名女子的地位将会如何,相信公子应该比我小女子自己清楚。”
本来张无伤心中却还有些摇摆不定,听到蛊娘这么一说之后,当时便硬着头皮带着众位将士横冲直撞的来到了也先的书房里面。
由于张无伤的后面还跟着正装的兵士,所以一路上没有少遇到禁军的阻拦,走到也先书房门前的时候,张无伤的人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太监进去通报了外面的情况之后,也先便慌忙的来到了外面,见到自己的人将张无伤给包围了起来,当即便大怒道:“不长眼的东西,怎可如此对待本汗的恩人?还不速速退下!”也先这么一吼,周围的兵士瞬间耷拉着脸退了下去。
随后,也先便拿着一纸帛书来到了张无伤的面前:“张大人,这是已经草拟好了的命令,里面对于撤销您身上的通缉令写的清清楚楚,大可放心。”
张无伤点了点头,表示对也先的做法感到欣慰,但是也先能够从张无伤眼神当中看出来,仅仅只是欣慰,好像不是特别满意。
也先皱了皱眉头:“怎么,可是有本汗有什么地方做的有所欠缺?”
张无伤摇了摇头:“在撤销通缉令这件事情上面,张某除了感谢没有其他任何的话要说,不过就是我们的玉香公主,张某感觉大汗多多少少都要给一点说法,不然这实在对我玉香公主不公。”
张无伤提到玉香之后,也先瞬间严肃了起来,先是渡步两下,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联姻,其实还是这托儿马提出来的。也是属于他的一步棋。其实,不怕张大人嘲笑,这玉香公主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本汗同母异父的小妹,所以不是也先背信弃义,而是也先无法从命。”
当托儿马说出玉香是他的小妹之后,场面顺江就好像冻结住了,不过张无伤倒是没有多么的惊讶,反看玉香公主,却是一脸的迷茫,迷茫之外还夹杂着一些哭笑不得。
既然也先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情本来所会产生的后果,便也会随之归零。只不过也先曾言,为了玉香的名誉考虑,这吐蕃玉香是待不下去了,离开吐蕃远走他乡是为上策。
不容分说,也先便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张无伤见状大惊便要去扶,也先却道:“张大人先不要扶起也先,还请张大人先行答应也先,不然也先将长跪不起!”
张无伤听也先这语气,应该是有求于自己,当即也就没有多说,反而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也先讲下去。也先顿了顿说道:“如今这吐蕃玉香公主是万万待不下去了,但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所以也先恳求张大人收留玉香,也先相信凭借张大人的才能,有一方土地和自己的一股势力如信手拈来,所以还请照顾玉香。”
本来张无伤还想张口跟也先说自己想要收走玉香,但是听到也先这么一说,心想倒也是省了自己的口舌,当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原先,也先是打算留张无伤一行人在宫中设宴款待,但是张无伤要事在身,况且现在大祁的风云变幻,张无伤心中也是极其不安,所以便婉言拒绝了。
也先顿了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骨哨,说道:“这骨哨在我吐蕃虽然是常见之物,但是这个骨哨却和其他的有所不同,此骨哨一响,便如本汗亲临,它应该会帮助你些许。”
张无伤紧握骨哨,点了点头:“就此别过,大汗莫要远送。休养生息,还兵林都,变法图强,东山再起!”
张无伤走了之后,也先便不停的琢磨张无伤留下的这十六个字,当即便赶忙叫来了工部尚书,对他说道:“赶快停止新都城的一切工作,咱们打道返回林都城。同时传令在路上的官员,掉头撤回!”
到了宫外面之后,蛊娘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远离朝堂的空气新鲜啊,话说公子送给也先十六字真言是什么意思?”
张无伤淡淡笑了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决定也先也算是一个颇为重情义朴实的人,如今却被托儿马耍的团团转,我见状都不觉有些惋惜,所以方才赐出十六字真言。若是也先真的能够按照十六字真言所说,休养生息,变法图强的话,有朝一日成为中原大国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就连张无伤自己也不觉得草原蛮夷民族怎么可以跟中原文明之邦相提并论,但是这元朝的创立让张无伤不得不从心地里面感到佩服。
这一次出城的时候,张无伤众人走的格外的顺利,要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张无伤便带着所有人回到了北门城郊五里外的军帐里面。
在这半个时辰里面,玉香公主一直都是阴着一张脸,一言不语。张无伤知道玉香心中难受,本想去安慰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有些事情不是单单靠他人的劝说可行的,需得那人自己想明白之后,不然便会成为心魔,困扰一生。
贝勒爷指了指玉香,刚想开口询问情况,便被张无伤的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噎了回去,道:“我的大祁世袭贝勒,你可知道现在大祁已经成为什么样子了吗?”
sanjia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