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应该也不算什么问题。”
面试官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两位打分考官，他们都点了点头。
黄正正重重舒了口气。
虽然被银行解聘并不是她理亏，但是总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不提不提最好。
“简历上说，我看看啊，黄小姐今年已经27岁了，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刚刚毕业没多久呢。请问你是否结婚了？有没有孩子？”
“谢谢您的夸奖。我尚未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立刻发现对方脸色不对了。面试官三人相互小声交流了一阵，后者摇了摇头。她难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正在她纳闷的时候，面试官开口道:
“黄小姐，十分抱歉，您不符合我们的任职条件。”
“啊！为什么？”
由于惊讶，她再也顾不上说话的礼貌。
“虽然这么对你有点不公平，但是你毕竟是女生，目前年纪也不小了，短期内很可能会结婚生子，势必将影响工作进程。因此不在我们公司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会的，我目前都没有交往对象，暂时不会结婚的。”
这个工作真的很不错，她还想最后争取一下。
“其实我们公司这个职位原本就是想招一名男性或已婚已育女性。如果能力突出，近期没有婚育计划的应届生也可以。这样吧，考虑到我们公司招聘一个人才也不容易，如果你能够签一个合同，保证五年之内不结婚生子，那么我们就决定录用你。”
黄正正一下哑口无言。
其实她心中明白，离开叶苏以后，她这辈子估计是不会结婚了。可是一旦签下这个不平等条约，就意味着她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自主权。五年后，她已经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大龄女青年了，那时候她人生的出路在何方？
于是她只能苦涩地回应道：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走出公司的时候，她一下子觉得头脑有些眩晕。
也许遇到叶苏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透支光了这一生所有的好运气，所以才会在回家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碰壁。
她刚要无精打采地往回走，没想到却正好碰到了她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卞主任和她女儿。
“哟，这是来找工作的吧。啧啧，看你这个落魄样子，一定是人家没要你。谁让你本来有个好工作不珍惜，跑到什么外地去旅游，而且一去就不回来了。所以我说嘛，小丽，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脚踏实地。”
她表面上是告诫女儿，实际上是落井下石，还做得特明显。
“妈，别说了。”
她女儿仿佛有点难为情，劝阻她母亲道。
“谁不知道是你卞主任手眼通天，我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你心知肚明。”
黄正正也不客气，立刻怼了回去。
“那你可别乱说。我在银行工作几十年了，身家清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的解聘书是夏行长亲自签的字，盖的章，你要赖赖他去。”
卞主任得意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