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花园里移栽了新的花卉。万物复苏,百花齐放。
苏安陪着茶景琰正在小亭子外晒太阳。
茶景琰坐在摇椅上看书,俊美的侧颜,哪怕他身边花儿姹嫣红也盖不过他的美貌。
“爷爷真的命令我们回家?现在好像还没到茶会的时间吧。”苏安望着茶景琰轻轻一笑,走上前,站在他身边伸手帮他捏着肩头。
茶景琰和上书本回眸,深邃的眼里显露出笑意。他伸手把苏安拉到膝盖上坐下,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有些事情要大家在一起才能解决。安安,你还记得,曾经你做过的管家之事!”
“这和回家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做管家了。”苏安眨眨眼,伸手抱住茶景琰的脖子。她知道每一次回家都和继承人有关系。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宣布准继承人。
“谁说没关系。爷爷说,在继承人选择出来以前,大家都必须学着团结。所以这一次回家,大家要参加一个集训。”茶景琰的声音透着凝重。气息也在这一刻变得深沉。
苏安眨了眨眼,手指悄悄交握攥着,她的心莫名乱跳,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扰的她心慌意乱。
“集训!这又是什么?”她想起来,当初离开茶家的时候,她好像对茶老爷子提议,让十二兄弟多多相处,增进大家的感情。
这是让大家团结的最好方法。所以茶老爷子让他们参加集训好让大家团结?
“大概是把大家送到某个部队,然后和军队一起训练。三个月的时间,好像有点儿长。”茶景琰把苏安的手拉下来,握在手中。拧着眉头,眼里全是担心,道:“到时候,所有的未婚妻都会参加。虽然你这段时间有加强锻炼。但是,军队肯定很苦,你能坚持吗?”
苏安浅笑,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是她依然觉得茶景琰的收心很暖和。
那种暖不管是在寒冷的冬天还是温暖的春天,她都很依赖。
“景琰,应该注意安全的是你自己。我会坚持下来的。你看我现在,厨艺已经突飞猛进,昨天我的厨师师父还在夸我聪明,脑子转的快。放心这种事情,只要大家做得来,我也一定能行。”苏安满腹豪情地拍着胸脯保证着。
茶景琰嘴角勾起笑,眉眼轻扬。这个女人不管在做什么总是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
尤其是,她笑的时候,嘴角翘起,脸颊染上红晕,大眼睛亮闪闪的,再冷的心都会被她话语里的甜美所感染。
“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安安要加油!”茶景琰轻轻地压下身体,语气轻缓的像是春日里的微风。
苏安的脸颊突然泛红,茶景琰低着头,那双眼里流光溢彩,看得她心扑扑直跳。
尤其是,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抵着她,他的唇就落在她雪白的耳廓上,轻轻地抿了下。“如果这一次我们都能安全回来,在继承人大婚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家族的祠堂里再次举行婚礼。”
苏安被茶景琰弄的口干舌燥,他温柔的气息像是羽毛一般划过她的心间,她不自然的推着他的胸膛,身子向后退了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茶景琰这个冷酷不大爱讲话的家伙,也非常喜欢逗弄她。
茶景琰感觉到她较小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吻上她的唇,当他气喘吁吁,已经相当满足的时候才放开苏安。
“安安,你在乎那个婚礼吗?”茶景琰伸手抱着苏安,鼻翼贴着她香喷喷的颈脖问道。
苏安咬唇,感受到他强壮的臂膀所带来的力度,说不在乎是假的。结婚,当然是要得到长辈的认可,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只是,如果爷爷不允许,所谓的在乎婚礼比起和景琰在一起。她更在乎后者。
茶景琰见苏安久久没有回答。他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放心,我们一定可以结婚,然后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茶景琰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泰山般沉重的气势。莫名的让苏安觉得安心。
“那些不重要了。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这样就很好了。”苏安声音低缓,反而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她这样一说,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给她一个完美的人生。
茶家老宅。古老的宫殿内。
继承人全都到齐,苏安看着站成一排的十二兄弟。
撒文斯在最前面站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很会伪装。微笑的时候,万种风情能迷死所有女人。
凯纪在所有人中,身高是最醒目的,足有一米九五,站在那突兀的让人一眼注意到他。
他不似茶景琰那般冷漠,也不似撒文斯那般温柔,而是很随意的温和感觉,像是一杯白开水,不管怎么看怎么喝都是透明的无味的,比撒文斯更难看透他的心。
苏安想,这就是爷爷看中的继承人吧!
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光从气势和外表上看,起码他并无破绽。
苏安只是好奇,为什么茶老爷子还不宣布继承人?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他可是都要想着选继承人,然后再给继承人选未婚妻。
“苏安!”茶老爷子威严的目光突然落到苏安身上。
苏安即刻回神,立即低下头。“在!爷爷!”
“你虽然早些和景琰结婚,但是此次集训,你必须和十六位未婚妻一起参加。也希望你能积极表现,给大家做个好榜样。”茶老爷子面色冰冷道。对于苏安,以前因为她影响景琰而不喜欢她。
现在,那种不喜欢减轻了几分。齐家虽然并不是名声显赫的大家族,但是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他现在也不反对他们结婚。
只要继承人不出意外,他倒是很愿意,让苏安成为乔伊的臂膀,为家族出一份力,做一个合格的四少夫人。
“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苏安微微低头,标准的礼仪,声音沉稳。
茶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这一次,他仔细的观察了苏安,比起上一次,的确稳重了很多。在他面前也礼貌有加。
等茶老爷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完毕。
大家才散去。
茶老爷子一转身,乔伊和罗冰就跑到苏安面前。两个女人脸色都带着些许愤怒。
乔伊拉着苏安的手,“上次不告而别,这次你回来得罚酒!”
“不仅要罚酒,要罚裸奔。”罗冰冷着脸道。她很“光荣”的成了茶荣的未婚妻。或许一早就注定了,她是不逃掉的,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好自己总爱拈花惹草的未婚夫。
苏安眸光闪烁着感动的光芒,没想到还有人会记得她,原来以为他们之间也只是一次幸运的邂逅。
“抱歉,当初没来得及跟你们打声招呼,以后不会了。”苏安反握住她们的手。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的一生很幸运,因为有许多这样的朋友。
“以后你肯定不会了。就算是你想逃也要逃得掉,是不是,景琰!”乔伊笑眯眯的望着向苏安走来的男人,嘴角扬起温暖的笑。
她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尤其是苏安,至少她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有真爱。而她对心远的爱也是真的。
尽管,他已经死了。她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容颜,忘记了他属于他的味道。可是,她依然清晰的记得他的手是暖的,牵着他的时候哪怕是冬天也不会感到冷。他的笑曾经甜到了她的心里,他吻只有她知道究竟有多么醉人。
她的一生,她的爱情,终究成了过去。
“四少来找你了,明天我们有时间再聊。”罗冰见到茶景琰来,也不好意思再挽留苏安。
茶景琰大大方方的牵过苏安的手,向凯纪走去。
站在凯纪面前,苏安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二哥!”
“苏安不比拘礼。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凯纪笑道。对于苏安他没多深的影响,但是景琰喜欢的人,他自然也不会讨厌。
“谢谢二哥!”苏安浅笑。手腕被茶景琰握住。
三人肩并着肩向属于他们的第四院走去。
苏安望着眼前高大巍峨,富丽堂皇的第四院,离别半年,当她再一次踏上这里的时候,是另一种无以言状的心情。
“景琰的伤可好了?”凯纪问道。
茶景琰点头,声音冷酷淡然。“没事,小伤!”
苏安听凯纪的话,手指一僵,低着头有些囧,都是为了救她,他才受伤。
茶景琰似是感觉到女人的不安,他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苏安心中一暖,她只是有点儿内疚,这就被他感觉出来了,他的细心让她无处遁形。
听着兄弟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突然,苏安身体微顿住,目光落在不远处站着的撒文斯身上。
因为大家都住在第四院,回去的路上碰到是难免的。
茶景琰和凯纪也同时抬头向不远处的男人看去。
苏安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突然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
在她周围气流似乎形成了一股压抑的暗流在大家身边旋转。
撒文斯最先收回目光,视线不经意扫过苏安。他西装下的手暗自握紧,手背青经暴起。他觉得呼吸都是痛的,尤其是看到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曾经,他说过那么多侮辱她的气话,她是不是到现在都记得。是不是已经很讨厌他了?
“大哥在这儿等着,有事?”茶景琰象征性的把苏安往怀里拉了拉。强烈的占有欲和霸道的行径做的如鱼得水。
撒文斯嘴角勾起笑,“听说这次集训很严格,军队可不是开玩笑的。就是怕你受过伤,腰不好,到时候若是落的伤残,得不偿失。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去了。”
他话语间的敌意非常明显。从凯纪醒来,他们三个人之间已经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他也没必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而苏安是个痛的例外。
“大哥操心太过了。我的腰很好,想必安安最清楚。”茶景琰突然暧昧的看向苏安,声音温情,“是不是安安!”
“景琰!”苏安小脸顿时通红,她抬眸非常生气地娇嗔的瞪茶景琰。当着别人的面炫耀自己的腰好,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茶景琰吗?
两人简单的小互动,足以说明,平时他们在一起时多么的男欢女爱。
撒文斯呼吸一滞,是他有点儿找虐了。在茶景琰面前,他只要有那个女人,就能轻易的刺激到他。
爱情果然是要不得的。
撒文斯转身大步离开。
集训定在第三天下午,大家乘坐专用军机到达F**营。
军营和家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军队里的情谊只允许有爱国情,战友情。他们有着严谨的制度,有着特别的训练人的方法。
初来时,苏安和乔伊众人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新奇和期待。
当所有人都穿上军装和特种部队一起训练的时候。苏安才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光是地位和身份上的,还有体力上的。
跑步她落在最后,穿越障碍也太为难她了,海上训练她勉强过关。似乎和这些人在一起,她的体力是最差的。
就连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温妮都比她好很多。
几天下来,苏安的腿已经肿了。(此文为婚恋,所以集训内容都一笔带过了。)
晚上都解散的时候,茶景琰拿来一瓶活络油,偷偷把苏安带到操场上,找了块石头坐下。他小心地撩起她的裤子,把活络油倒在掌心,然后大掌覆上她的腿,轻轻地一圈一圈的揉着。
“特种部队的训练很强,晚上的时候你自己出来。我在这儿给你柔柔。”茶景琰看着她的腿有些心疼道。
所有的未婚妻,既然想做茶家的孙媳自然都是从小都被训练着,而苏安本来体力都不好。这一年多的锻炼虽然变强了很多,但是高强度的训练她从来没接触过。
苏安嘴角扬起笑,声音带着满满的愉悦,“景琰你担心我。”
“废话!”茶景琰抬眸瞪了苏安一眼,继续手中的事情。不担心,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她揉腿。“腿都肿成这样子了还好意思笑。”
苏安摇晃着小腿,斜靠在茶景琰的臂膀上,手臂愉悦的搂着茶景琰的肩头。“景琰,好开心!”
“开心什么?”
“因为有你,所以很开心。”哪怕现在每天参加集训很幸苦。
茶景琰停下手中的动作,手指捏捏苏安的小鼻子,嘴角的严肃化开,“坚持一下!很快我们的集训应该可以结束了。”
苏安抬眸大眼睛闪了闪,没明白茶景琰的意思。“为什么,爷爷不是说要三个月吗?”
“他不是一直希望大家能够团结吗?只要大家团结了就可以离开了。”茶景琰道。
苏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茶景琰的话,她也听得半懂。不过,只要能够快速离开这里,也无所谓。
后面的训练如火如荼,苏安虽然很累,但有茶景琰在,她也就痛并快乐着度过了。
一个月后的集训考核。
让十二兄弟带着未婚妻和军队来一次演习。
演习的地方方圆三百公里都是荒山野岭。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穿越三百公里的深山,按照地图的指示找到属于他们的红旗,谁先夺得红旗谁就胜利。
军队和茶家双方人数一模一样。这一次演习,军队若是赢了,茶老爷子会送上一笔高额的巨款给他们做军资。所以军队中挑选出来的都是兵王。
茶继承人这边,若是输了,那笔高额的军资由十二兄弟付款。
所以,表面上双方对这次的演习非常在意。
继承人这边,十二兄弟,加上十六个未婚妻,以及苏安,一共二十九人。
一块大地图被分为十二份,十二继承人每人一份,只有十二份地图拼在一起才能组成完整的地图,最终找到正确的路线,达到目的地。
十二继承人都是各自带着各自的未婚妻一起行动。多出来的五位未婚妻都是属于继承人将来的妻子,所以大家抽签,抽到十二兄弟中的谁,就要和他一起行动。
在这天黄昏的时候,大家被分散的抛弃在荒郊野岭,开始了为期五天的演习。
苏安望着茶景琰冷傲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景琰,这次的演习感觉好奇怪哦!总觉得你们十二兄弟在密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苏安穿着迷彩服,背着背囊,跟在茶景琰身后。
茶景琰牵着苏安的手,回头瞄了一眼苏安,“这或许是我们十二兄弟最后一次在一起了。”
苏安脚步一顿,“你们果然在密谋什么大事。”
“安安,一路都不要离开我知道吗?”
在茂密的树丛中,十二兄弟要先找到大家,然后拼起地图。光是前面的一项任务都非常巨大,尤其是大家相互之间根本没有通讯设备。
夜已深,茶景琰和苏安找了个干燥的山洞,在里面扎起了帐篷。虽然演习很重要,但是他们十二兄弟根本就没有把演习放在眼里。
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就是,在离开茶老爷子的范围内,十二兄弟做最后的了断。
同样找地方休息的还有剩下的兄弟们。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次集训的目的。
茶景琰和苏安所选择的山洞前有一个清澈的小溪,夏天的空气带着闷热和潮湿,苏安早就出了一身臭汗,觉得浑身难受。
她让景琰看着周围有没有人,她脱了衣服干脆在里面洗个澡。
茶景琰坐在小石头上,翘着二郎腿,斜靠着树干,自然很愿意为老婆服务,当然也可以顺便欣赏一下老婆的好身材。
苏安泡在凉水里,心情大好,来军队很久了,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澡。水很凉快,跟着精神也出奇的好,在水里泡着回眸看向茶景琰。
男人坐在小石头上,身姿高雅,就那么随意坐着就有一种逼人的贵气。他的目光满是温柔的望着她。
两人,每一次眼神交汇间,她觉得人生最开心的时刻也不过如此了。
苏安趴在水中的小石头上,被茶景琰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洗的差不多了,她对他说:“你转过身去,我要起来了。”
茶景琰眉头一挑,嘴角露出笑意,“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苏安一囧,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是,真正让她赤身露体的站子他面前,还是会羞的无地自容。
“你转过去!快些……”苏安的声音带着娇嗔。
茶景琰不仅不转身,反而还大步流星的站起身向苏安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脱下的身上的外套。
“急什么,你给我搓搓背!”茶景琰脱了衣服只留下一条四角裤,慢慢向苏安走去。
衣服褪去,男人结实的胸膛展露出来。尽管这样的茶景琰,苏安已经看了无数遍,但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
直到男人有力的臂膀滑到她的腰间,她才骤然惊醒。什么搓背都是套路,这家伙想干嘛,心里隐约已经感觉到了。
“景琰,这里荒郊野外,要是被人看到……”苏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小脸蛋在月光下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荒郊野外更好。一个多月我们都没在一起,你不想我吗?”茶景琰从背后双臂从苏安的腰间交叠着抱住女人,触手都是滑嫩的肌肤。
茶景琰继而把下巴抵在苏安孱弱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只感觉,心里被勾的痒痒的,像是被无数只猫儿挠着。
“不想!”苏安立即回道,再蠢也明白茶景琰的意思。虽然她一直对他的要求都不会拒绝,但是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行。
“再说一遍!”茶景琰冷哼,声音骤然冷了几分,他伏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薄唇顺势移动到到她修长的脖子上,轻轻咬一口。
苏安抿着唇脸颊红透,他的唇很凉,落在后背上痒痒的,心里像是被一根羽毛挠着,奇痒难耐。尤其是那带着微微刺痛的一咬,她顿时两腿一软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景琰,你别乱来,这里是荒山野岭,万一冒出个人来,多……”尴尬!
她的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被茶景琰的气息包围着。身体和思绪已经完全被他霸道的占据。
他的吻狂傲激烈,让她无法拒绝。
……
这个夜晚不平凡,注定了此生成为她们一生的美好回忆。
月光如皎,当两人都满足的从水里出来,找了个树干坐下。
大手牵着小手,相互依偎着。
“景琰,我爱你!”苏安的声音清脆,在树林里飘出好远。
“你不是说不表白了吗?”茶景琰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表白要看时候,现在这样的气氛我想要跟你说,让你明白。”
“那就再表白一次!我喜欢听!”茶景琰声音满是兴奋。
“不要!”苏安拒绝。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嗯!”茶景琰声音拖得很长,尤其是深邃的眼睛看得苏安心脏噗噗直跳。
“不要!”苏安一扭头,不看茶景琰的脸色。她后悔了,不应该乱说话。
见苏安的样子,茶景琰放弃了威逼,只是身体前倾,把厚实的胸脯压在她的脊背上。
身体贴上去的瞬间,苏安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心跳的节奏。像是打鼓一样,噗通,噗通很有节奏。
“再说一次!”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沾染了些许迷情,带着勾人的魔力。
“景琰我爱你!”苏安心下一动,恨自己不够坚定。她又被妖精勾的三魂七魄都没了。
深夜的树枝头,凉风吹过,树影摇曳,月光照着两人的背影越发的甜蜜。
第二天
演习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茶景琰最先遇到的竟然是夕末。夕末的未婚妻叫白洁。长相相较于乔伊和罗冰要逊色了很多。
苏安在之前的未婚妻大选中见过她,但是印象不深。
四人聚到一起,开始寻找剩下的人。
只有先拼起地图,才能一起走向终点。这或许就是茶老爷子的最终目的,通过演习让大家相互帮助增进感情。
苏安闷闷地低着头,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尤其是听了茶景琰的话,她很担心。
“景琰,你们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苏安担心道。
“谁知道呢?”茶景琰声音平淡。说不定这会儿,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凯纪和撒文斯的事情,他们最终还是有一战。
还有迪尔卡。在A市,苏安有一次遇到车祸,后来她和谭景一起被卖到黑岛都是他干的。
至于撒文斯,茶景琰已经确定苏安失踪的六个月根他有关,究竟他把苏安藏哪了,至今他还没查出来。而苏安对于以前也完全没了记忆。
茶景琰想,已经没关系了。只要知道是他们做的,他迟早要把帐给一一清算。
都说兄弟有情,但是真正的情谊也不过如此。既然他们敢先对他们下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另一边,凯纪和撒文斯已经遇上,两人此时相对而站。
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笑容,只是笑容都是冷的。
“说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凯纪握紧拳头,他最爱的女人,他宝贝的孩子全都死了。这种恨他已经忍了很久。
既然茶老爷子给了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
“深仇大恨!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是,我父亲和母亲死的早,所以你根本不记得他们。”撒文斯冷笑。平时总是挂着微笑的脸上是深深地痛恨。
“你究竟在说什么?”凯纪怒道。
“还记得你小时候玩过刀,刺伤我母亲的事情吗?拿把刀沾染了艾斯病毒,从那以后,母亲的身体日况愈下,死在父亲的怀里。父亲说了,这辈子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我们的之间的干戈。”撒文斯的话斩钉截铁。他对付凯纪只是单纯的报仇,而对付景琰才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所以,一直以来,他的人生目标很清晰,这两件事他必须要做。
凯纪浑身一震,瞪大眼不敢相信。曾经他的确捡到过一把破旧的手术刀,在玩儿的时候不小心刺伤了撒文斯的母亲。
至于后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竟然成了凶手?
凯纪回神之时,撒文斯已经举起手中的枪。他望着凯纪,嘴角勾起冷酷的笑:“这是你欠我的。”
凯纪哈哈一笑,竟是无比的沧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的确是我欠了你的,你大可以动手。但是你欠我的,我也不打算放过。”凯纪也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谭景的死,无辜的西斯咪,撒文斯欠他的就算是用命偿还都不够。
“如果注定了是这种结果,所以大家都不必留情。”撒文斯冷冷一笑。
“是吗?”随着凯纪的话落,他们身后的树丛里走出两方势力。
一方身穿白衣,一方身穿黑衣。
白衣人在撒文斯身后站直,黑衣人在凯纪身后停下。他们个个手中举着机枪,全神戒备,只要是撒文斯或者凯纪一声令下,他们会迅速上前开战。
苏安跟在茶景琰身后,一直向前走。只是走着走着,发现茶景琰的脚步更快了。她也不得不加紧脚步跟着。
一处茂密树林中。一群黑衣人和一群白衣人吓了她一跳。
当她看到站在场中的凯纪和撒文斯时,目光顿时瞪得很大。“你们在干嘛?”她本能叫出声。尤其是,声音冷厉带着她从有过的威严。
或许就在刚才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摆放在管家的位置上,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有人都回头望着站在人群中的苏安。
就连茶景琰也不例外,在他的认知中,苏安有时候会脱线,脑子犯二,但绝对不会乱来。那她刚才的话,的确震慑到了大家。
撒文斯和凯纪之间的战争是迟早的事情,谁都管不了。她竟然在这时候说话了。
“哦!你们也来了。”撒文斯笑得妖娆,届时他从身上又抽出一把枪,对准了茶景琰。又看向苏安浅浅笑道:“安安,男人之间的战争,你最好给我躲远点儿。”
这边,茶景琰直接把苏安护在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举起枪对准了撒文斯。
夕末抿唇,有些事情是他所不能干涉的。所以,他选择了后退。
苏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非常愤怒。究竟是愤怒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兄弟,为什么要相互伤害。
“都给我住手。”苏安从茶景琰身后走出来,面色冰冷怒道。
她最先看向撒文斯,“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二哥出手。”
“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撒文斯冷道。
“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决不允许你们相互伤害。”苏安看向凯纪。
“二哥,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苏安目光坚定地望向凯纪。
那双眼睛很亮,凯纪不知道苏安在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并且她教训他的时候口气非常霸道。
“景琰,这里没你的事,带着你的女人走开。”凯纪只是斜睨了苏安一眼,冷道。
“安安回来!”茶景琰走上前,站在苏安身后,一伸手把女人搂进怀里。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你不是一直想为谭景和西斯咪报仇吗?看到了吗?仇人就在眼前。”
苏安浑身一震,感觉脑子像是被人给了当头一棒。茶景琰这样说,在场的除了撒文斯她想不到别人是凶手。
她抬起震惊的眸子,视线落在撒文斯身上,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望,眼底不禁露出厌恶。
一直以来,她觉得撒文斯是大哥,她还相信将来有一天,他会做个好大哥。因为,她觉得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再坏能坏到哪去。
就算是那天,撒文斯那样欺负她,讥讽她,嘲笑她,她都从来没真的厌恶过他。
撒文斯见到苏安眼底深深地厌恶,不知道为何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从来没见过苏安用这种眼神看他。曾经,她和他在加伏特王国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很坚定,很执着,很直爽,尽管也有害怕,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机敏开心的。
他从来没见过,她厌恶过他。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点儿后悔,自己当初对西斯咪所做的事情。
撒文斯突然笑了,湛蓝色的眸子像是被暴风肆虐过的大海,风起云涌,大浪滔天。
他笑着望向苏安,“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希望我死。”
“是!”苏安咬牙,眼底冰冷如水。
仅仅一个字,撒文斯眼底的湛蓝迅速褪去。犹如大海水枯,那眼波深处,是无尽的黑暗。
“景琰,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她这么恨我!”撒文斯依旧笑得妖艳,像是开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
“开心是自然的,你那么喜欢玩儿。我也陪你玩儿了这么久。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茶景琰冷道。
苏安不明白撒文斯为什么要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当她知道是他杀了谭景和西斯咪,她已经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撒文斯视线从茶景琰身上转到苏安身上,脸上的笑容依旧,却一句话没说出来。
以前,他喜欢苏安不告诉她,是不敢更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喜欢她。后来不告诉她,是因为要保护她。现在,当他想让她知道的时候,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如果这时候,他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那天对她所说的讥讽话,全都反话。她会不会更厌恶他,觉得他更恶心!
“既然要动手,那就来吧!”撒文斯眯眼一笑。狠狠地握紧手中的枪,枪口一个对准凯纪,一个对着茶景琰。“除非是她亲自动手,我不还手。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你们垫背。”
“有我在,怎么能让她的手上染血。撒文斯,咱们的帐也该好好算算了。”茶景琰微微侧身,把苏安转了个方向。怕撒文斯突然开枪殃及到她。
气氛顷刻间变得紧张,他们之间的仇恨一触即发。
苏安目光扫过周围众人,各方势力对峙,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受伤。她转头目光落在茶景琰身上,小声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如果你们都受伤了我怎么办?”
她的脸上尽是关心和难过。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兄弟真正的针锋相对。曾经,她当过管家,她那么期盼着大家能和睦共处。
而最让她失望的是撒文斯,他怎么能为了做继承人,杀了谭景和西斯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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