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还未关,冬夜寒风嗖嗖地吹进房间,窗帘飘动,房内冷萧萧的。
那人将脑袋从后深埋进她脖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姜棠浑身僵硬,任他抱着,一动不敢动。
“想我没?”他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有磁性,却带了一丝倦意。
他微眯着双眼俯在她耳边,沉醉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微凉唇瓣摩擦过她的耳垂,姿态亲昵仿若小别胜新婚的恋人。
姜棠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握紧,一度压着想避开他的念头,如果她脑袋没有问题,应该是不会想他的。
“我可是专门过来陪你守岁的,不感激下?嗯?”说话间,他指尖有意无意地点着姜棠胸前的柔软。
姜棠隐忍着,不吭声。
一再遭受漠视冷然,他脸上的兴味也逐渐消失……
直至面色阴沉覆满了冰霜,他打横将姜棠抱起,走进内间,毫不怜惜地将她丢进床榻中……
姜棠不知道是怎么撑过去的,房内灯火早已熄灭,一片昏暗沉寂中,她双目空洞无神的凝着床顶。
他这回没有着急走,反而气定神闲地侧躺在床边,拿滚轮打火机点了根烟,青色烟雾自他口中吐出,像在自己家里般随意。
他偏了下脑袋,便看到身边女人睁着一双大眼对着床顶发呆,目光凝了下,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弧。
“床顶好看?再看,信不信我给你拆了?”威胁的话响在耳边。
姜棠眼睫轻颤,顿了两秒目光才有聚焦,幽幽地转向他,目光愤恨而悲戚,在月色下格外清晰。
他一怔,目光中浅薄的温情逐渐消失,“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对你能有什么眼神?”姜棠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的每个字。
他凝着姜棠,眯起双眼,语气也冷幽幽的:“恨我?”
“你觉得呢?”姜棠只觉得喉咙里腥甜,将那口郁血吞了回去。
他凭什么觉得,他做了这么多次十恶不赦的事,她还不会恨他?
他凭什么在毁了她后,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频频来对她残忍。
他凭什么,凭什么……
女人眼中的恨意太过明显,他微眯双眼凝着她,夹着烟的指尖越发紧。
半晌,他磨了磨后槽牙,甩手丢了手中燃烧到一半的香烟,起身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往身上穿。
那张脸紧绷着,一句话也不说,偏生散发出肆意骇人的气息。
等他穿戴整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姜棠唤住了他。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若再来,我就去找靳三爷,我就是搭上这条贱命,也要他把你抓进去,再不让你得逞。”姜棠紧咬着牙,音线不住颤抖。
他开门的动作微僵。
眉心蹙了下,他不屑地嗤了声,“靳三爷?就凭他那一把老骨头,也想管住我?”
嘭一声,响声夹杂着浓浓怒气,房门被他狠狠摔合。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棠依旧平躺在床榻中,凝着床顶,目光无神又空洞,握着棉被的手愈发用力,忍得手背凸起了道道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