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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了,从外头吹入一阵风,李襄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察觉到,萧景殊已经来了,心头的恐惧感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萧景殊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进来,当他看到李襄荷的时候,脚步顿在那儿。他的心里头,有十分忐忑的感觉,更多的还是紧张和激动。
片刻后,萧景殊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情绪,然后大步走到了李襄荷面前,眼中满满的都是占有欲,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喜婆瞧见萧景殊一副猴急的样子,唯恐他失了该有的礼数,于是匆忙将一柄玉如意递了过去,说了些恭贺的话语。
萧景殊见状,微笑着接过玉如意,挑开了大红盖头。
大红色的绸缎从头上落了下来,面前的人儿戴着厚重而精美的凤冠,凤冠之下,是莹润雪白的脸蛋,五官精致宛如玉琢,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在萧景殊看着李襄荷的时候,李襄荷一直看着地面,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的小心脏开始咚咚直跳,就快要冲出胸膛来了。
喜婆瞧见两个人这般模样,小声提醒道:“圣上,**一刻值千金啊!”
萧景殊立马回过神来,朝李襄荷伸出了一只手,微笑道:“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先一起喝了合卺酒。”
李襄荷觉得很是恐惧,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仍凭他牵着她来到桌案前。
很快,一婢女恭谨地将雕刻精致的鎏金酒壶呈了上来,萧景殊拿起酒壶,直接倒了一杯酒,递给李襄荷。
李襄荷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听说酒的味道是涩涩的,我不喝酒。”
萧景殊皱了下眉头,又轻笑道:“你听谁说的?”
这是两个人自上一回争吵过后,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李襄荷原本是很不安的,但见他神色平静的,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萧景殊继续说道:“这酒的味道啊!一点都不苦涩。何况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至少也要喝了这一杯。”
李襄荷本想再说什么的,但瞅见他的脸色严肃了些,她也就不敢多说了,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拿起酒杯,手臂交错喝下了这合卺酒。
李襄荷未料到这酒如此烈,害得她喉咙都快烧起来了,也未料到自己根本不胜酒力,只这一杯,头脑就有些混沌迷离了。
萧景殊见状,淡淡一笑,遣退了所有的奴仆。
李襄荷看着奴仆们离去,再看着他们关牢了房门,心头咯噔一下,一股恐惧之感浮上心头。她有些害怕地看着萧景殊,想要站起身来,却浑身乏力。
萧景殊望着她,心里头则是蠢蠢欲动,但为了不吓着她,他还是压制住了心头的**,缓缓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她真的好轻好轻,就跟没有骨头一般。萧景殊觉得,将她抱在怀里,他还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发觉怀中的人儿身躯有些僵硬,萧景殊轻笑道:“不必紧张……”
他的声音非常温和,暖暖的,还有着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完全不似高大威猛的男人发出的声音。
李襄荷微微放松了些。
满地都是手臂粗的龙凤喜烛,照耀得楼阁亮如白昼。大红色的布幔、大红色的被褥、大红色的地毯,一切都是大红色的……
萧景殊抱着李襄荷,入了那大红色的床帏中。
真到了这一刻,李襄荷愈发觉得紧张了,她稍稍反抗了一下,想要推开他,却见他蓦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力道好大好大,李襄荷被他握得生疼,觉得骨头都快要碎了,眼泪也很快流出来了。
萧景殊意识到自己弄疼她了,匆忙放开她的手,低语道:“你别乱动,我就不会弄疼你。”
看她的神色,宛如受了惊的小鹿,那般惶恐不安,而在萧景殊的眼里,她这般模样却是格外的楚楚动人。粉面含春、明眸善睐,乌发如瀑般披在肩上,这般的玉貌芳容,诱惑得他心神荡漾。
他的手穿过她的衣裳,覆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李襄荷吓得剧烈一震。
“别怕……”
刚才她就看出来了,萧景殊自从听说她亲了李寅以后,脸色就很不好,等他回来,必定是要对着她发大火的。
李襄荷觉得很紧张,紧张得想哭啊!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咯吱一声!
门被打开了,萧景殊从外归来。
李襄荷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萧景殊扫视了屋内一眼,神色十分严肃,又与婢女们说道:“都退下吧!朕要与皇后歇息了!”
宫女们福了福身,然后就退了出去,退完以后,又将门关上,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
李襄荷紧张地抖了三抖,很快,她就察觉到萧景殊向她走来……
倏忽,屋子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很快一片漆黑。
李襄荷回过神来,方发觉是萧景殊熄灭了烛火。今天晚上他什么都不说,一来就直接熄灭了灯火,可见他一定是十分生气,连话也不想与她多说了。
李襄荷抓紧了被褥,觉得很是紧张,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景殊大步走了过来。
李襄荷匆忙往床榻里面退去,一直退到了最里面,无路可退为止。
萧景殊进入床帏中,直接褪去了外衣,露出了肌肉满满的上身,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将她李襄荷当成了空气。
李襄荷微微舒了口气,默默祈祷着,希望萧景殊不要找她算账,希望萧景殊不要找她算账……
然而,就在李襄荷以为萧景殊放过她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萧景殊说道:“你过来,趴到朕身上来。”
李襄荷愣住。
萧景殊见她良久没动静,不高兴道:“朕让你趴到朕身上来。”
李襄荷想了想,也想不出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女上男下?可是她没有做过,也不会啊!
于是,李襄荷小声道:“我……我……不会……你……教我?”
萧景殊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她想歪了。
萧景殊微微一笑,道:“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之所以让你趴过来,是因为朕想和你离得近一些,同时朕觉得这个姿势很好看。”
李襄荷:……
想了一会儿后,李襄荷还是顺从他的话,缓缓爬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也在这一刻对上。
接着,萧景殊的脸色严肃起来,问道:“以后,你还敢不敢亲别的男人?”
李襄荷垂下目光,心头很是紧张,这个时候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呢?于是胆怯道:“不……不亲了……”
萧景殊温和道:“真的不亲了?”
李襄荷匆忙点了点头。
萧景殊轻笑道:“最好是这样,如若不然,朕就打烂你的屁股。”言罢,还用一只手穿过她的衣裳,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有些重了,但并不疼,似是有惩罚她的意思。
而李襄荷却觉得很是羞恼,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打过她的屁股。更何况,她又不是小孩子,萧景殊怎么能打她屁股呢?
李襄荷又想起了他以前的话,于是道:“当初是谁与我说,他会比景安更乖巧、更听话的?既然说了要听话,又为何要打我呢?”
萧景殊闻言,立马换上一副笑容,道:“是朕不好,朕会听话的,朕以后一定不打你了。”
瞅见李襄荷仍旧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萧景殊这就着急了,匆忙道:“你打朕几下,出出气好不好?”
见李襄荷没有动静,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不敢打,萧景殊想了想,温柔道:“朕不乖巧,也不听话,该打!”言罢,就抓起李襄荷的手,对着自己的屁股拍了几下,然后又柔声低语道:“你多打朕几下,朕一定会更乖巧、更听话的。棍棒底下不仅能出孝子,还能出好夫君呢!”
李襄荷听了这番话,忍不住低笑出声,心头的那点怒意也很快没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李襄荷看了看外头,夜深了,也该睡觉了。于是,李襄荷小声道:“我想出去洗个手。”
萧景殊想了想,很快想明白过来,道:“你嫌朕的屁股脏?朕已经洗过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