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动作白容是一脸茫然,不过也没有往心里去,倒是看到了他手中的药精神一震。
“这就是那草药煎的药?”
“没错。”
她当下就想接过来喝掉,却被顾子渊躲了过去。
不解的皱眉看他,顾子渊轻咳,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将她拉到了床边:“你身子不好,坐好。”
“好。”
不过坐好归坐好,药呢?
知道她的疑惑,他这才端着碗到了她面前,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啊”
白容一愣:“什么?”
“我喂你。”
白容沉默的拿住了碗:“我自己来。”
顾子渊皱了皱眉:“我喂你。”
她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脚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觉得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太让人别扭了。
两人谁都不肯让步,结果这碗一个不小心就打翻在地。
房间里面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顾子渊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现在这个尴尬的气氛,却不料看见了她凝重的面容。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刚刚跌落在地的汤汁在地上冒出了白色浓密泡沫。
白容见状面上有些复杂,她知道有个词叫做以毒攻毒,所以在得知这东西的毒性能够让黑衣人中毒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当她看到了眼前这东西的时候,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东西是有剧毒的?
“看来,我们得找找别的办法了。”
顾子渊也是跟着凝重的点头,却也多了一份担忧。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也明白,三日之期到了,就是他想找别的办法,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念头刚起,下人便敲了敲门:“大人,衙门那边来人了,说是公堂门口围了很多人等着您去呢。”
他们对视一眼,顾子渊一顿:“你恐怕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且宽衣,随后便到。”
顾子渊点头,这便随人到了衙门。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围在门口的众人,每个人都心急如焚,对着衙门口声嘶力竭:“大人人呢?出来啊。”
“你答应我们的三日之约呢。”
“给我们一个交
代。”
“快出来。”
他眉头微皱,声音清脆:“我在这里。”
人群瞬间安静,纷纷回头,在怔愣半晌之后朝着顾子渊围了上来:“大人你是不是找到解决瘟疫的方法了?”
朝着周围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离人不远的赵,不用说,必定又是他的煽动。
视线转回放在面前的百姓身上,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你答应过我们三天就能够找到办法的!你现在跟我们说没有?”
赵见状转了转眼珠子:“看看我说什么了?他就是在骗你们,这些事情就是他做的。只要将他赶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他的话人群中立刻有那么几个就跟着应和:“滚出尘稷县。”
“滚出尘稷县。”
众人起哄声音巨大,震的人的耳膜都生疼。
视线扫过所有人,眼中的冰冷让众人如置冰窖。
“三天了还不明白?若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你们觉得我会不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吗?”
赵闻言一愣,连忙反驳:“谁知道你留下是为了什么?说不定就是想控制村子呢?”
顾子渊没有说话,直接掀起了自己的袖子。
胳膊上面被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然而饶是如此还是有血迹混着点点的绿色在白布上面蔓延。
在他们震惊的情况下,顾子渊解开了胳膊上的白布,露出了里面的刀伤和擦伤,虽然经过了处理,可是伤口依旧狰狞。
“这几日为了瘟疫我翻遍了古籍,终于是找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昨日连夜上山找寻药材,这便是我努力了一整晚的结果。”
他自然是不会将自己被暗杀的事情说出口,因为那样并不会对他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
同样的,他也不认为赵会在这个时候反驳他,若是那样,他便有理由抓他了。
眸光一闪,扫了赵一眼,果然见他在原地面色难看的时候这才继续说道:“药材确实是找到了,药也煎了。”
他一顿,周围立刻便有人询问我:“那结果呢?”
“药是无用的。”
白容平静的从人群中走到了顾子渊的身边,见着她换了衣服略施粉黛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眼
底有些温和。
她见到露在空气中的伤口眉头一皱,连忙重新包扎了他的伤口。
白容染了瘟疫他们是知道的,所以她说无用,那应该是无用的。
在场的人都有些沉默,面上也带着些绝望。
难不成这真的是天亡他们尘稷县?当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赵见状知道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连忙煽动周围的人说道:“别听他们胡说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去找药材,身上的伤肯定都是假的,肯定是骗我们的。”
他在这不停的叫嚣,百姓听到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喊,可是刚喊了两嗓子又觉得不太对。
假的?刚才他们可是看到了顾子渊身上的伤口,皮肉外翻,只不过一个村子而已,何必要将自己伤成这样来造假?
视线放在了顾子渊的身上,像是在等着他解释什么。
而被众人注视的两人只是专心致志的专注白布,一个缠,一个看。
她不知道刚开始是怎么绑的,跟这白布纠缠了半天,最终还是用了自己的法子,系了一个蝴蝶结。
系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了众人。
“你们想的没有错,没有人会冒着这样的风险,更何况”
她举起了顾子渊的手:“你们的县令大人也染上了瘟疫。”
“什么?!”
借着阳光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了红色的小疙瘩,虽然不是特别明显,却也能够确定是染上了瘟疫不假。
顾子渊也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有说过这件事。
赵见到众人都如此沉默心下有些慌乱,把这些人弄过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举将顾子渊赶出去?他怎么能容忍的了这种事情发生?
当下冷哼一声:“别狡辩了!什么不愿意豁出性命做这事?一群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话一出,都不用他们再说些什么,那些百姓都觉得好笑了。
“自己弄出来的?你去弄一个我们看看啊?”
“就是!谁想死啊?!”
“说起来这个赵从一开始就非得拉着我们到衙门了吧?”
“就是啊,都说了在家里等消息了还非得拉着过来!”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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