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有心事,不妨说与臣妾听听臣妾也想为陛下排忧解难呢。”
皇帝摇摇头,脸色微微敛然:“这些涉及朕私人恩怨,爱妃就不必多问了。”
妃子闻言连忙低声顺从地道:“臣妾不问就是了,陛下不要生气。”
说罢还伸手去搂了皇帝的手臂,想要撒个娇让他开心一些,皇帝却没有心思与美人闹,沉了声音:“朕没有生气,朕只是。罢了,你回宫吧,朕要一个人想些事情。”
他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妃子只得行礼退下:“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皇帝一想到顾子渊的脸,心中的思绪就无法停止,他想到自己的皇兄,并愈发怀疑顾子渊的身份。可当年他已经派人除净了皇兄子嗣的人,不应该还留有活口才对。
或许,只是真的相貌相似罢了。可是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但每个皇帝总是会多疑,最后还是下定了心要再次调查:“来人啊,去找人查清楚当年楚王子嗣的行踪下落,不论是生是死都要查个彻底,不得有误。”
“是,臣这就命人去办。”底下的公公应道。
皇帝心中的不安,这才消去些许。
不安稳地睡了一夜,几乎都在翻来覆去,白容睡得不舒服,早早就清醒了过来,洗了脸坐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泥人。
不多时,门被轻轻敲响,白容愣了愣,依旧警惕:“什么人”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容儿,是我。”
“子渊”白容面露喜色,毫不犹豫打开门,看到顾子渊后更是喜极而泣:“你回来了”
顾子渊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光:“怎么样,我不在你身边,在京城有没有遇到危险”
白容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没有,我看到有宋玉宇的暗卫在附近,有人保护我,其他人不敢乱来。”
顿了顿,她又微红了眼眶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回不来了呢。”
“傻丫头,我是谁怎么会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倒是让你这般担
心,我想到就心疼。”顾子渊知道白容的不安和忧虑,所以一被放出来,就急匆匆问宋玉宇要了地址赶过来。
路上他一直都恨不能跑得再快些,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万分悸动,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都是真的。
白容将他带进屋里:“不说这些了,如今朝廷里对你是怎么看的你以后的仕途不会有影响以后,你还能回尘嵇县吗。”
如今得知顾子渊无恙,接下来要担心的就是他的未来。
顾子渊道:“还不清楚,陛下说正在考虑接下来的发配,大概也是宋玉宇说了一些话,让陛下知晓那里有人与我作对。”
“那三霸要怎么办,放任他们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吗”白容不想轻易放过他们,这三个祸害必须要除掉,才能还老百姓安定。
顾子渊眼中锋芒闪过:“我会想办法告诉陛下这三人的恶行,不管我在哪里,也绝不会再让他们继续作恶。”
又说了几句关于朝廷上的事情后,白容忽然想起来要事:“对了,你饿了吗也不知道宫里的东西你吃不吃得习惯,我去借个灶房给你做点吃的吧,就做你最喜欢吃的那几样,可以吗”
看她如此关心自己,虽然不想让她劳累太多,但也不好拒绝她的心意,他便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正要离开房间,一只飞鸽带信而来,顾子渊取信来看:“是宋玉宇的信,他让我们去一趟明雪楼。”
“那”白容还在想着给顾子渊做吃的。
顾子渊失笑,拉着她的手:“吃的等回来再说吧,我们先过去,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
一同走到了明月楼的包间,宋玉宇正在桌边泡好了热茶等人,两人便入了座。
顾子渊问:“宋大人找我是有急事要说”
宋玉宇的脸色不太好:“对,我的暗卫看到皇帝派了人出去调查你的底细,恐是怀疑你的身份,这段时间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得暴露,皇帝那边我会想办法扰乱耳目。”
顾子渊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够让皇
帝知道的,至少目前不行,顾子渊还没有可以和皇帝抗衡的能力,一旦被皇帝知道,结果可想而知,皇帝绝不可能容许顾子渊活着。
“辛苦宋大人了。”顾子渊道。
宋玉宇则道:“这都是我该做的,我还会让人将你在尘嵇县的事迹传出去,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扩大你的名声,这个时候收敛低调反而会让皇帝起疑,倒不如让你的举动人尽皆知。”
又叮嘱了几句别的,顾子渊和白容就一同离开了明雪楼,各怀心思。
“不用多想,没事的。”顾子渊微微一笑,“回去给我继续做吃的吧,我想吃红豆汤,加糯米丸子的。”
白容点头:“今晚再买些街尾的盐酥鸡回去吧,难得回来一次,有点想了。”
“你想吃什么,都买。”顾子渊宠溺道。
感觉到他手心紧了紧,温暖的触碰让白容暂且抛却了纷乱复杂的心思,只想要在这段时间里陪着顾子渊好好地。
如宋玉宇所说,这几天整个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凡百姓,几乎都知晓了顾子渊的存在,原本因为顾子渊先前夺得榜一,就已经略有名气,如今更是名声大起。
有一次在街上也不知道谁认出了顾子渊,惹得众人纷纷围观,整条街差点就堵得水泄不通了,最后还是顾子渊用轻功带着她离开了,不然别想摆脱这群人。
不过白容也总是用这件事打趣顾子渊,他现在可是大名人了,多少人对他爱慕仰慕,恨不能和他握个手,人生都美满了。
顾子渊对她的调侃也总是无奈地笑,他本来就是低调的人,遇上名气大升,人人追捧的时候,实在不习惯得很。
白容一边陪着顾子渊,一边偷偷继续打理自己买下来的青楼和胭脂水粉的生意,自己盘下青楼的事情她还没让顾子渊知道,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让他多虑。
她虽然许久才回来一次京城,但也一直没有忘了写信过来安排这边的生意,虽然没有赚什么大钱,但也没有亏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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