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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长离复苏(1 / 1)

萧涂借无间之火新起一界又为一界所困,被冥域负累蹉跎到无力更不敢去红尘之中看她一眼。

但这些话说出来就能将所有不作为都推个干净么?

“对不起。”

无垠的是时间,短促的也是时间。寄身其中者不过形形色色的过客而已,过去所浪费每一天都是现在的追悔莫及。

后悔没用,道歉亦没用。

他清楚,他只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也没有弥补的方法。

晏烺看着男人萎靡的样子,想到枯荣到底归位,魔道想借阴鬼的手搅乱尘间的阴谋算是告吹……可是黎盏贼心不死,重天就快醒了,到时候又要纠缠出一团乱麻。

烦,真的烦。

当爹真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从内管到外,从上管到下,全年无休就罢了,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得往外给好处。

“其实也有快点儿的法子能把阿竫种出来。”他瞧着小九身上的瘟疫蝴蝶说,“但不一定成功,而且两三千年肯定是要有的。”

那是花神,天上地下就这一朵枯荣道主,比龙凤还金贵,哪有那么好养活。

钟离那一世,她是命不该绝又自己先手留下了种子,将一抹羁绊寄托在了里面,想种的话用灵力温养灌溉即刻。

如今可没那么容易,若非昔年阿竫替他挡了死劫,徒留下一段未尽的因果,司鸿还真不想费这么大力气去催生她。

司鸿对萧涂说:“道主即是道,要帮枯荣道就得扶其势,势分天地人。你若真觉得良心不安的话就给她弘道去,枯荣道统若能远播,她也能借上几分力。”

他也能少操几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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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内连失两次神身,按理说没有几万年光阴累积,枯荣道主约莫是凝不出神身了,枯荣道也应当更加落魄。

不过常理就是用来打破的。

司鸿往盆里浇水,孤云策维持着黑色小蛇的模样在桌子上缠着对方的法器“亡羊”笔。

涅盘完的明霄猛凤挠头,问旁边跟着看热闹的岺峮道:“不是,咋回事啊,我涅盘前不是快发芽了吗,怎么几千年过去才刚窜出头啊?”

岺峮跟着挠头,“我咋知道,我在昆仑睡了这么久,才刚醒呢,哪知道这些,你问我爹去。”

他爹放下花洒凑过来伸出贱爪子帮他俩抠脑壳,“说来话长,长话短说。阿竫搞男人又把自己搞死了,好不容易才催生出来,以后你们拦着她,别一天到晚到处瞎搞。”

明霄躲开了他的手,震惊地看着这个极不正经的前天道道主,现九幽花农,全然没料到失道之后他竟能放飞自我到这种程度。

若是前世今生的岁数加起来,在场者属他年纪最小,未能在阳极兴风作浪的年月里与他打上交道,只晓得司鸿是个冷情的存在,何曾见过这场面。

岺峮倒是被挠得很享受,享受之余还不忘八卦:“搞的谁啊?莫非是苌濋?还挺声势浩大的,我在昆仑禁制里都能听到动静。”

易道之事天翻地覆,神灵有所感应再正常不过了……花神搞男人搞出这种阵仗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那家伙活着就这点儿爱好了。

司鸿摇头否认,“不是。”

苌濋哪有那胆子,他只敢跟花神做朋友,现在盆儿里埋的那颗种子都是那家伙贡献出来的。

以前苌濋问她要种子的时候,阿竫给得痛快。因那种子看起来是颗普通石头,苌濋便也只将其当做玩笑。仔细地收到了匣子里供着没种。

苌濋没有种花,也没有认真追求过她。情是真的,却从未付诸实践,长久又浅薄,仅在恍惚间泄露一二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花神对那个总是温和有礼的神祗也有过一丝丝心动吧,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种子都给他。

但他们也就止步于那样了。

岺峮搓搓手,“那只九尾狐也复生了?相爱相杀的虐恋纠葛?”

司鸿高深莫测地说:“再猜。”

岺峮两手一拍,斩钉截铁地说:“溯月姬!”

苦等几千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盼得君心似我心,奈何世事作弄造化不眷,终是生死两别离。

这剧情也刺激!

“她是男人吗?”司鸿觉得当初阿策给他重塑神身的时候肯定忘了捏脑子,本来这鸟就不聪明了,现在越来越笨。

岺峮纳闷极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花神的入幕之宾那么多,真正为大家津津乐道的却也没几个,“莫非是您?这不太好吧。”

司鸿当即厉声道:“不要信口雌黄污我清白。”

孽子忒不懂事,当着他娘的面就敢随口造谣,他怎么可能跟阿竫乱搞。

明霄看岺峮猜了一堆都没猜中,突然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陆生雪吧?”

司鸿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毫不吝啬地表达了自己的欣赏:“聪明。”

已经和时代脱节几万年的昆仑老土山民岺峮君抽抽小鼻子,用他那把糯生生的嗓子好奇地问:“陆生雪是谁?新的神?”

这题明霄会答,他还会抢答:“是个凡人,好像几千年前花神就跟他好过些日子,去天极之巅代替道主当阵眼前阿竫给了我颗种子,让我把种出来后想办法带她恢复记忆然后去找陆生雪……结果她发芽前我就要涅盘了,所以直接把种子给了陆生雪。”

岺峮君崇拜得真心实意,“搞凡人都能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真不愧是三界第二渣神!”

这话摆明了是在埋汰花神,司鸿顺嘴就问了,“她排第二谁敢排第一啊?”

就花神竫那各族通吃男女不论的风流劲,还有于此道上比得过她的大能?

岺峮笑答:“谦虚什么,当然是您啊!当初您把阿娘踹下九重天三十几次,斩除三尸因渣成圣,一战封顶再无敌手!而且花神不也是对您求而不得所以才变成那副浪荡模样的么?”

“啪”一声脆响,孤云策缠着的“亡羊”断了。

司鸿用力拍他的头,“去你的!瞎说些什么呢!”

被迫“瞎说”的岺峮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万一变成出气筒遭遇混合双打该怎么办。

“那她什么时候能再长出来?重天都要出关了吧。”岺峮不爱跟花神玩儿,却与重天君关系亲近,他们从天之系的神祗历来都互相看不大上眼,很少有能发展出友情的存在。只是重天君跟尊神常年凑在一块儿,岺峮君也跟尊神常年凑在一块儿,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关系好比亲兄弟,虽不是一个鼻孔出气,平日里也能互相关怀几句。

他跟魔道的事剪不断理还乱,看这一个个动不动就死死活活的,岺峮君都不大敢找道侣了。

九天无主,道运衰微,世间阴阳错乱,就算有轮回循环生死,但到底不能根治。

他们都清楚阿爹内定的接班人是重天君,也都清楚黎盏想夺这将来的道君。

司鸿掐指算了算说:“她还有个几千年吧。重天估计也就这几十年了,你盯着点儿魔道,别让黎盏捣乱。”

岺峮点点头接下了这个活,扭头就跟明霄说:“听到了吗?平时盯着点儿魔道,别让黎盏捣乱。”

魔凤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我是魔修,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真要当间谍也该是来替黎盏探听这边的消息,要凭什么替司鸿办事?

岺峮理直气壮道:“我手里有歧瞳的消息,你替我办事能得大好处。”

魔凤虽然平时看起来脑子不大好使,却也不是这种三流谎话能骗到的,他将信将疑地问:“什么消息?”

歧瞳都神寂这么久了,哪里还能有新消息。

岺峮当然不知道阴极的动向,只听孤云策说过那位尊神似乎还活着,他又一扭头转向司鸿,“阿爹,来点儿姑姑的消息。”

“那是你姨。”司鸿先正了正辈分才道,“歧瞳在混沌里。”

歧瞳弃道而去归寂于混沌之中又不是什么秘密,需要他再来哔哔这句?

没等岺峮君露出失望的表情,司鸿又道:“但最近她跟华染闹了点儿矛盾,好像准备回来了。”

真……真没死啊?

魔凤眼睛一亮,也不管那个华染是个什么玩意儿,当即就问:“尊上还有复苏的可能?她什么时候回归?”

司鸿笑得意味深长,“那是另外的价钱。”

奔月之人不仅没有坠落,最终还追到了月亮。但他如果现在告诉明霄真相,十有**是将失去这个可以压榨的劳动力。

划不来,划不来。

当年歧瞳重归混沌是为华染,如今觉得厌烦疲倦也是因为华染。凤凰的痴情天地可鉴,但就是动摇不了阴极的一颗冰雕玲珑心。

司鸿不觉得明霄能抓住这次时机趁虚而入,歧瞳是个什么死心眼他还能不知道么。人家只是想要回来缓一缓透口气,凤凰的深情注定只能付诸东流。

当然,他很讨厌华染。那家伙在天地未成形之间就想过干掉自己,虽然被歧瞳阻下了,阳极还是记仇到了今天。阴极后来又是因他离开了这里,让司鸿又给这家伙添上一笔,有给那混蛋添堵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如果歧瞳真的愿意回来,司鸿很乐意为小凤凰搭这个线。可乐意归乐意,该收的报酬还是半点儿不能少。

让魔道的神祗替他去盯魔道,再合适不过了。

孤云策一声不吭地看司鸿又开始打起他的如意算盘,把“亡羊”重新修好后继续懒懒地晒太阳。

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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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便是歧瞳?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美女。”不速之客溜达进九幽,没走多久就在燎华树下遇到了那位创世的神灵。人身蛇尾,鸟翼鹿角而豹爪,她且着一身乌云似的黑衣,连头发都是泼墨般的浓郁暗色,唯独没被鳞片与皮毛包裹的皮肤白得很,如同一块无暇的莹玉,倒与这棵地底最深处的燎华树两两相映。

那位尊神不留情面地拆台道:“你第一次见孤云策时也是这么说的,然后祂把你打了一顿。”

孤云策脾气恶劣,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但这位的性格在传闻中可是一等一的好。来人面带一抹狡黠笑意,盈盈地问:“那姐姐会打我么?”

少女模样的尊神说:“我是你姑姑。”

“司鸿又不是我爹。”她生来无父无母,就算是被司鸿种出来的,也不想摊上那么个做事离谱的爹,更何况这爹还自带一个坏脾气的后娘,“姐姐却像是我的亲姐姐,我一见你就觉得天上地下再也没这般奥妙的存在了。”

歧瞳沉默了几息才说:“我已有道侣。”

这家伙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得更加灿烂,“我又没打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姐姐好看又厉害,想跟姐姐多说几句话罢了。若能在九幽中多住上几日,便是让我当天道之主我也不去。”

有道侣好啊!好得不能再好了!她就喜欢有道侣的!

尊神却是不吃她这套,阿竫那点儿花花肠子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阴极一眼就瞧出了她那满肚子的坏水,“司鸿跟我长着一张脸,你可以去找他。”

不了吧,司鸿那性子谁吃得消,更何况饿狼在侧,她三天两头就要被孤云策找茬打上一顿。

相比起来还是孤身的歧瞳更好。

“姐姐跟司鸿那家伙不一样,姐姐要好看多了。”花神看着她那绸缎似的发尾,很想亲自上手去摸一摸,又怕唐突美人,遭到新一轮毒打,“我就住几天,绝不给姐姐惹麻烦!”

歧瞳思考了会儿,问她,“你又被谁赶着跑了?”

阿竫笑容一僵,还挣扎着狡辩:“姐姐在说什么?我只是来借住几天。”

“你之前跟司鸿在人间住得好好的,突然跑下九幽来,苌濋撵你了?”歧瞳分析起来,“这次追你的是苌濋?”

这话一针见血揭开了花神的伤疤,可不就是那位红尘界主撵着她跑么。

天道跟她不对付,就算知道自己在天界还有个离境宫花神也不能回去躲,只好下九幽来暂避风头,结果歧瞳还一副随时准备赶花走的样子。

小长离哦,地里黄哦,还真是爹不疼娘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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