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已是四天过去。
这天早晨,金菊提着食盒来到柴房。陶醉早已起来,他静静的站在残破腐朽的窗前,望着窗前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垠的大地的呆呆出神。
金菊望着散落在地上的布条,那是陶醉拆下身上的绷带,高兴的到:“小和尚,你身体好的如此的快,不知道小姐都用了一些什么药材?”
这些日子,金菊细心照料,不辞辛劳,终于得到回报,使得她开心不已,脸上的笑容更是如鲜花盛开般灿烂。
陶醉从远处收回目光道:“却是好了很多,只是腿上还有些隐隐作痛;想来完全恢复,还得要些时间;再不起来活动一下,全身都得生了锈。”
陶醉回身望着金菊俏丽的脸道:“真是谢谢你在这些日子的细心照料。
金菊摇摇头,脸上微笑一闪而逝,接着一丝忧色慢慢爬上了脸颊。
看着金菊的脸色,陶醉心里奇怪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今早送饭可比以前完了好些?”
金菊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盒,眼珠儿渐渐红了起来,语气有些哽咽的道:“昨晚回来一批府上的护卫家丁,他们个个带伤;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老爷夫人一家经过呼啸山时,不知从那里出来一伙山贼,把他们给截了下来,余下十几名护卫家丁拼了性命,方才逃了出来。”
金菊说完竟然嘤嘤的哭了出来继续道:“小姐听后,犹如晴天霹雳;昨夜卯时至现在,都在义事堂商量对策;小姐不吃不喝也不睡,我好担心!”
陶醉望着柔弱单薄的身影,想起自己受伤以来,金菊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呵护;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他不经意间便把对方轻轻搂入怀中,安慰道:“金菊不要担心,事情也许不是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既然是强盗绑票,只会索要好处,一般不会伤及人命。”
陶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剧里类似剧情多了,他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金菊慌乱的抬起头,望着张晓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满是关心与疼惜的神色,那双眼睛如泉水般清澈,俏脸不由红到了耳根。
陶醉身上结实的xx,宽阔的xx里,浓浓的男子气息,仿佛是一汪深潭,让她不知不觉的陷进去,那里好似能在风雨中避险港湾;寒冷天的火炉,她便是那条羸弱小船,躲在里面是那么的温暖与安全。
陶醉不知道这种亲密的动作在古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发誓,这时这一刻的拥抱是那么的纯洁和无意识;却不知道带给金菊心中多少的震撼和遐想,让她心神剧颤的同时带着无尽依恋;人与人的感觉,往往是奇妙的无迹可寻。
这些日子已来,他们朝夕相处,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像
这般亲密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陶醉慢慢把手放在金菊的小蛮x上,细细感觉xx的柔软,紧绷的蜂腰;两人都没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一般,谁也不愿打扰这一刻的纯真与宁静。
良久,金菊俏脸上满是红霞,依依不舍脱开陶醉的怀抱道:“来之前小姐跟我说,既然你的身体无恙,便让我送你下山。如今别院人心惶惶纷乱不堪,应该没人注意到你的身上。”
陶醉听后,微微皱眉:“小姐为何这样急急忙忙要我下山,难道觉得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累赘?”
陶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朝代,无依无靠了然一生;如果就此离开,外面更是兵荒马乱危机四伏,那有这里安安单单美女相伴。
如此看来,要想留下来要么放下尊严祈求,或者有价值让她留下自己;作为21世纪有知识,有文化的大好青年,怎能放下尊严摇尾乞怜;如今凭空生出这事,便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有尊严留下来的机会。
想到这里,陶醉正色道“金菊姑娘,你相信我吗。”他盯着金菊的双眼认真的道。
金菊双眸并不逃避躲闪,点了点头道:“我当然信你。”她望着严肃的神情疑惑道:“小和尚,你要干什么,千万不可乱来。”
陶醉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神秘道:“我现在不能走,你带我去议事厅瞧瞧情况去。”
金菊急忙阻止陶醉这个想法,脸上神色有些惊慌道:“这…这怎么能行,要是让府上的管家知道,他们一定回杀了你的。”
陶醉咬咬牙心下想道:“没有付出哪有收获,为了今后美好生活,只有拼了,如今只得利用金菊一回,事后好好报答与她。”他想到这些,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义愤填膺的神色道:“如今管不了这些了,你们让我独自离去,我心不安;你带我过去,说不定能帮上小姐一把。”
金菊想了想,点点头带着张晓刚往议事厅行去。
两人穿过回廊,走过甬道,来到一座宏伟壮观的屋前,这座别院唯一的大木房子便是议事厅,人未到,远远听见一阵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门口两边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身上衣衫破烂,干枯的血迹隐隐可见;个个手按刀柄,脸色苍白凝重。见金菊带着一个陌生人来,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阻难,并且推开门放两人走了进去。
宽大的议事厅装修豪华,人头攒动。厅中两边,各摆在四副椅子,上面坐满人,左边一群黑衣黑裤,人人带伤。右边一排青衣小帽,趾高气扬。
此时,左边为首站着一位黑色衣衫残破魁梧大汉;见他身高八尺,一头黑发披散,国字脸庞,苍白疲倦,一双龙眉大眼里布满血丝,显得暗淡无神;大鼻子,络腮胡,大嘴唇干裂起了些小水泡;右脚小腿上缠着绷带,时不时的有鲜血渗透而出。
那汉子正怒气冲冲的对着对面那群人里的老者道:“贾管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当时的情况危急,属下别无选择。”
右边一灰衣干瘦老头,中等身材,尖嘴猴腮,三角眼,薄嘴唇,半眯眼睛像是两条细细的长线刻在他银钩般的鼻子两边,道:“汤班头,我并未见到情况如何紧急,只知老爷一家被绑,你们反而回来了,作为护卫首领已经是严重失职。”
汤班头望了一眼手下那群脸色苍白垂头丧气黑衣汉子,满是伤痕的身体和长时间劳累没有得到休息,让他们垂头丧气摇摇欲坠。
一阵深深无力和悲凉涌上汤班头的心头抱拳道:“小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汤河扑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老爷在他们手上,属下也只能束手束脚,投鼠忌器呀。”
贾管家三角眼圆瞪,两边的眉毛一阵阵的上下跳动,尖瘦阴沉的脸上满是冷笑道:“小姐,汤和这厮不思如何营救老爷,一提这事总是推三阻四百般推脱,他定是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贾管家,你不要含血喷人”汤和急忙道。
厅中顿时热闹起来,说胆小怕事者有之,说欺软怕硬者有之;你来我往,整个议事厅仿佛吵成了菜市场。
厅中高台上坐着马秀英,呆呆的看着厅中吵闹的人群,双目血红无神,充满疲倦的脸上是深深的绝望。
这时贾管家站了起来,对着人群喊道:“好了大家不吵,我坚持集合别院所有青壮年,分发刀枪,攻上呼啸山,救出老爷夫人她们。”
“不行,这样会害了老爷夫人性命。”汤河对着马秀英一抱道:“小姐千万不要同意,盗贼只是求财,我们给些好处,换回老爷夫人便是;要是惹得盗贼狗急跳墙,老爷夫人性命就危险了。”
贾管家冷哼一声,信步来到马秀英的身旁,居高临下的道:“小姐,汤和一行早已被盗贼吓破了胆;为防夜长梦多,我手下儿郎,胆识过人不畏艰险,应该立即出兵救人。”
汤和快步来到贾管家跟前,与他并排而立抱拳道道:“小姐,这样不行;不知对方虚实的情况下盲目攻山,万一事与愿违便是追悔莫及。”
“汤河,你是何心思,为何总是阻扰我等出兵”干瘦老头转身对汤和声色俱厉道:“你们一路护送老爷一家,让老爷一家落入匪窝有何居心?难道你们与山贼沆瀣一气,个中缘由从实道来。”
这句话犹如惊雷,劈得汤河头晕目眩,怒火腾腾。“我..我…你..你。”他颤抖的一只手指着贾管家,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黑衣众人个个本是桀骜不驯之人,因为心中有愧才会忍到现在,见贾管家咄咄逼人,赤裸裸的诬蔑,那里还忍得住;众人群情汹涌,纷纷出言斥责。一时群情激昂,刀鞘拍的啪啪乱响,刹是就有失控的危险。
张陶醉眼见这种情景,随时可能演变成一场流血冲突,不由心里大急,来不及多想大吼道:“干什么呢,你们如此这般是议事还是想要打架;要是让郭老爷看见你们这副嘴脸他会怎么想。”
话一出口,陶醉心中暗道:“糟糕,自己是来打听情况的,不管不顾的来这一嗓子,形势立马就变了。”果然吵闹的众人好似突然被人卡住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一双双眼睛里寒光闪烁,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速之客。
陶醉心中一沉,压下心中惊慌,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冷冷的打量着众人吼道:“大家是来这里商量事情解决问题的,你们这样大吵大闹有何用处?老爷不在小姐在,由不得你们如此放肆!”
贾管家淡淡的眉毛扬了扬,脸上神色变换间泛着冷气,望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见陶醉高高的个子,年级很轻,短短的头发,浓浓的眉毛下双眼泛着寒光,虎着一张怒气冲冲脸,一身的奇装异服,威风凛凛站在厅中央。
贾管家眼里寒光闪烁,青脸抖动冷冷道:“你是何人,来这何事?”
“我是何人,呵呵”陶醉冷笑一声转眼瞟了一眼上座的马秀英;见她正歪着身子,小嘴微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陶醉,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是你们小姐请来的和尚,为郭老爷一家祈福的”陶醉只得临场发挥,谁随便编个借口道。
贾管家右手轻轻缕着鼻下八字胡,慢慢来到张晓刚的身旁,缓缓道“哦,小姐请来的大师,我怎么不知道?”他转身望向马秀英,不知何时,金菊站在了马秀英的身旁。
马秀英迎着老头的目光冷冷道:“贾副管家,我要请人;请谁来府上,好像不用经过你的同意,也不用向你汇报吧。”
贾管家呵呵干笑两声道:“小姐误会在下了,做为别院的管家,郭府上下的安危是在下第一要务;要是府上来了个不知底细,心怀叵测的人,因而使得别院安危受到威胁,这个责任小老儿是担当不起啊。”
贾管家转头巡视厅里的众人沉声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供奉哪家寺庙?”
陶醉傻了眼,这还真没想过;他急忙向马秀英使了个眼色,马秀英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道:“他是云雾山的彭祖法师高徒,有何问题?”
云雾山贾管家知道,那是亳州不远处的一处寺庙,里面高僧里就有一位叫彭祖。
话落人群里顿时传出阵阵切切之声。
贾管家眼里寒光一闪,抱拳道:“原来是彭祖高徒,在下失敬,刚才冒昧,还望大师包涵。”
陶醉松了口气,微微放下心来双手合十道:“不敢不敢。”
马秀英望着一脸得意的贾管家道:“贾副管家,我说过了,人是我请来的,自然责任由我承担;我们现在是探讨是怎么营救老爷,而不是纠结其它与这事无关的事情。”
“非也非也,我认为..”贾总管话说道这里被汤和硬生生打断“我认为小姐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想一个好的方法,确保营救老爷一家万无一失。”
贾管家的话语硬生生被打断,一句话憋在喉咙里让他觉得便秘般难受。他缩缩脖子退后几步,回到椅子上坐下;望着汤河眼里寒光一闪,随之隐去。“好,那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这一切自然被陶醉看在眼里,暗暗想到道:“看来这位贾管家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今后可要小心应付才好。”
马秀英起身站起道“昨晚到现在,大家想是累的很了,先去休息一下。汤班头,你的伤太重,赶紧下去好好包;晚上继续来这里商量对策,一定得拿出营救章程出来。”
马秀英望了一眼陶醉对金菊道:“你带大师来后花园,我有事问他。”说完不理众人转身离去。
贾管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陶醉,带着青衣众人拂袖而去。
汤河望了一眼离去的贾管家对陶醉抱抱拳道:“大师,贾管家小鸡肚肠心狠手黑,你要小心些,告辞”
陶醉抱拳笑着道:“多谢!”
汤河点点头带着剩下的人转眼走的干干净净。
陶醉望着离去众人的背影,心潮澎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步步为营才是他现在心里的打算。
金菊望着厅中的陶醉一脸崇拜,一双美目里满是小星星。她向陶醉招招手道:“跟我走吧,小姐在后花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