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刚才?”
等走远了后,白虎终于忍不住了。
族长这一番骚操作,让它看不懂。
除了差点自爆真实身份,祝炎可是透露了不少呢。
而且,祝炎显然早猜到了晓他们是什么人了。
“一次简单的试探而已,那晓不是笨蛋,只是可惜了,不过下次,他应该就会有所选择了!”祝炎笑道。
刚才,晓在他一番心灵鸡汤下,其实是已经有所动容了。
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
那四个壮汉,看起来是以晓为首,也没表现出什么东西来,但,祝炎还是看出了什么。
一个生而不自由的部落少族长,身边没点什么鬼,那才是笑话。
“走吧,继续散心去,但不要走太远,随便逛逛就行。”祝炎笑了笑,再次躺在白虎宽大的背上。
白虎狐疑,却猜不透什么。
跟在祝炎身边,就它以往的那点虎啸山林的经验,早就不够用了,脑瓜子有些跟不上祝炎的思维节奏。
另外一边,枭把玩着祝炎送的匕首,最终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
“少族长,你为何不邀请他去我们部落,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在意什么?”一个壮汉小心翼翼地问道。
晓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没必要,外人,终究是外人,虽然他不在意,但我们不能善做主张,等回去后,我请示一下,如果族中允许,再出来找他也一样,他身边有妖跟随,也许对我们部落,会更认同一些!”
几个壮汉有些意外,但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晓虽然年轻,但办事能力很强,这两年在族中,在许多事情上已经逐渐取代了名义上的族长,深得器重,只是这种器重,并不是好事而已。
寒岭,无忧谷,寒山部的几个壮年族老,被请到了族爷所居住的小山谷,此外,还有刺与穆。
“各位,涟他们,这次出去探查寒岭的动静,遇到了炎,你们也许已经不记得了,炎,是十年前,上代族长褚的幼子,十年前北荒深处的妖再次突袭寒岭,炎被一头妖禽抓走,褚为了救他,与那头金雕同归于尽,也因此逼退了群妖!”
族爷叹息着开口,声音显得很是有气无力。
他已经太老了,五十年前他就是寒山部的族长了,后来年老力衰,退位让贤,前代族长在二十年前死去,上代族长褚上位,结果上代族长在十年前又死在了妖祸中。
在族长青壮死伤惨重的情况下,他不得已,再次出手接掌了部落,以族爷之名,行族长职责,一晃又过了十年了。
当初那些幸存下来的少年孩童,如今成了部落的顶梁柱,但更多当时伤残的族人,却已经成为了部落的老人。
“族爷,你说的炎,我有印象,不过他真的还活着吗?”一个脸上有着恐怖爪痕的壮汉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不信。
十年前那场妖祸,直接让寒山部元气大伤,一战之下,青壮战死超过七成,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这十年来,寒山部一直躲藏在无忧谷,根本不敢在寒岭冒头,也因此避开了许多危险。
“勅大叔,是真的,炎从小就是我带大的,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我还认得他,而且他身上独有的胎记,我已经确认过了,刺和穆当时都在场,他,确实是炎,我大伯的幼子。”涟急忙道。
“可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当时他才5、6岁吧,被妖禽抓走,竟然还能活下来?”勅显得有些不信。
“勅大叔,是真的,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们已经死在巫葬城了!”穆开口道。
“什么?你们去了巫葬城,找死吗?”另一个壮汉脸色骤变,勃然大怒。
巫葬城,那是寒山部的禁忌。
严格来说,他们寒山部自从数百年前那代族长带回了一头神秘的怪物,已经沦为了巫葬城的守墓族群,这是族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好了,事情的经过,涟已经跟我说了,当时情况紧急,也挂不得他们,不过那个炎,很了不得,他,修炼出了巫力,而且拥有雷霆之力以及一种很恐怖的火焰,巫葬城的那个尸巫对他都很忌惮,所以涟他们才能全身而退。”族爷适时开口。
“现在的问题是,炎从小流落在外,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他现在是一个部落的族长,那个部落,很强大,只是猎队,就有百人,而且根据涟的说法,他们中,有许多巫,使用的兵器等更是很精良。”族爷感慨。
哪怕有刺和穆再三保证这是真的,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那还等什么,让他回来啊,族中年青一代,修炼出巫力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何况他还是一个部落的族长……”另一个叫焅的壮汉激动道。
以寒山部现在的情况,要是炎真的还活着,还有这样的实力,对寒山部来说,可是大喜事,何况,他还是上代族长的儿子。
要知道,上代族长可是很受族人爱戴的,他们这几个,几乎都很佩服上代族长的。
“问题是,他似乎并不想回来。”族爷叹了口气。
“什么?他敢!”勅怒了。
“身为寒山部的族人,哪里有不回族中的道理,族爷,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勅,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族爷无奈,“炎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其他人暂时不要妄动,先让涟设法和他联系吧。”
“别的不说,他自身的实力,他的部落是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现在的寒岭,有他部落的妖卫存在,这次涟能遇上他,是因为他部落的猎队,在寒岭搜寻着什么。”
勅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妖卫?妖吗?”
“勅大叔,是妖,他有一头白虎妖作为坐骑,对他言听计从的,炎,真的很不一般。”刺苦笑着道。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未必会相信。
因为那头白虎,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