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怕皱挂起来能理解,但挂一堆底裤这是啥癖好?又不是前列腺炎或其他泌尿炎症导致的尿不尽尿失控……
elvira打开柜子,一手拨弄着那些悬挂的底裤,一手翘着兰花指从膝盖摸到胯骨,咬着唇抛媚眼,“傅,喜欢哪条?”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个画面,顾浅打了个恶寒,硬着头皮在一堆五颜六色、款式多样的底裤里胡乱地拽了一条,快速关上柜子门,脚步匆忙地像逃跑。
回到vip病房,顾浅在紧闭的门前深呼吸几口,攥着拳头做心理建设:顾浅啊,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画面,你都要淡定从容理智,不要表现的像没见过世面!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这种事情很正常。
做足了准备,顾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我说要不你脱了吧,湿漉漉的不难受么?我都找不准位置了。”
“你忍一忍,可能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病床边,elvira姿势扭曲地趴在傅筠生腰间,双手不停地在动,嘴里还抱怨着,而傅筠生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粗重……
顾浅石化在原地,抬起的脚进退两难。
“顾浅怎么还不回来,我不擅长这个啊……”
elvira还在埋头唠叨,顾浅屏息准备往后撤。
“去哪儿?”
顾浅刚转过身,冷不丁地听到傅筠生冷沉的声音。
没提名道姓,应该不是叫她。
“胯骨肘子。”
elvira以为是问他,他茫然地抬头,满嘴的东北味。
由于背对,他根本没看到房间里还有个人。
听他们对话那么流畅,顾浅暗自庆幸:不是叫我。
悬着的心放稳当,顾浅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动。
“顾浅。”
声音轻吐,却更冷了几分。
突然被点名,顾浅以大鹏展翅的姿势定住,她僵硬回头,目光正对上傅筠生那双薄凉深邃的眼睛,顿时慌乱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应对。
“给你取裤衩还没回来,怎么,瞧不上我给你缝的啊?noble,我以前怎么没……”
elvira话说了半截被傅筠生掀翻在地,他后腰有伤,摔的龇牙咧嘴,疼的哼哼唧唧,“发现你是个重色轻友、挑三拣四的。”
两人谁也没在意elvira的聒噪,顾浅的眼睛落到傅筠生双腿间,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黑短裤,短裤紧的贴身,勾出凹凸轮廓,血顺着短裤的边缘渗出,像极了女孩子大姨妈侧漏。
傅筠生喉结滚了滚,冷飕飕地剔了她一眼,小家子气的拽过被子盖在腰间,轻抿薄唇闭上眼,面若冰霜,胸膛却剧烈地起伏。
没得到回应,唧唧歪歪的elvira忽瞥见一双修长的腿,顺着那长腿往上看去,看到穿着病号服的顾浅,他舌头仿佛被烫到,“顾、顾浅。”
翻盖的乌龟遇到展翅的大鹏,谁也别说谁姿势难看。
顾浅将悬空的脚缩回,举着的胳膊晃了晃,哭笑不得地尴尬打招呼,“嗨!早。”
elvira觉得顾浅的表情很奇怪,笑的很灿烂,就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手撑着地,敏捷地一跃而起,潇洒地拍了拍双手,好巧不巧,鼓了三次掌,吃惊地竖起大拇指,“顾医生,你走路怎么没声音?难道这就是传说的中国gongfu?”
是我走路没声音么?分明是你们太投入!
顾浅腹诽,面上笑嘻嘻,抱拳行礼:“见笑、见笑啦!”她打着哈哈,希望快点蒙混过去,“突然想到还没查房,你们继续,我什么都看到哈。”
瞅着笑的癫狂往外逃的顾浅,elvira一脸困惑地挠头,请教床上那位,“她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不懂?”
“再往前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傅筠生冷淡地吐出一句。
他声音不大,却阴鸷狠厉。
门,伸手就能够到,顾浅虽不甘,却也不敢再动,她倒不是怕傅筠生打断她腿,她是忌惮闹翻脸,她的身份在傅家本就敏感,现在肚子里又没了货,若是跟傅筠生闹掰,她再无机会去查顾晏的死因。
调整了三秒,顾浅再转过身,已是满脸笑盈盈,“还有事么?”
难不成你想三人?或让我留下来参观?我没这癖好……
看她皮笑肉不笑,眼底藏着厌恶,傅筠生就知道,这女人又在胡思乱想编排他呢。
“你被辞退了,查什么房?”傅筠生嘴角微掀,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太阳穴,“傅太太,出门要带脑子。”
顾浅气的面红耳赤,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傅筠生。
拆台有意思么?有话你倒是直说啊!
噗!
elvira没忍住笑出声,又在傅筠生凌厉的目光下,闭紧嘴巴。
“你不查房么?”傅筠生侧目瞧着他。
elvira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天真地得意,“不查呀!他们说方言我听不懂,我蹩脚的中文他们也听不懂,我这边一直是助理查房的。”
他说完,还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不吃早饭么?”傅筠生目光里多了几分隐忍。
提到这个,elvira就更兴奋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饿呀!你们喝粥时我也吃了三明治呀,你不说还没感觉,你这一说……”他摸了摸肚子,伸着懒腰长叹,“好饱啊!”
低头却看到傅筠生哀怨地凌着他,elvira一脸困惑,“怎么,你没吃饱?”
他哪里没吃饱,压根就没吃!
顾浅等的腿酸了,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不好意思两位,我……”
傅筠生黑着脸,“滚!”
她是想走,但不代表她乐意挨骂,顾浅抬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傅筠生。
傅筠生被一道愤恨的目光射的胆怯,困惑了一秒,才将视线从顾浅脸上移到elvira身上。
怎么突然发火?elvira更困惑了,直到听见傅筠生补充道,“不滚,留下来看我们夫妻造娃么?”
elvira被噎住,心塞到久久不能平复,是欺负他形单影只么?突然就觉得不该救他,就该让顾浅看看,他是如何跟别的女人洗鸳鸯浴的,让顾浅弄死他这个坏人!
顾浅:“……”我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