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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病娇(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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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茹玥莫名其妙就立下了这个赌注,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事情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朝着覆水难收的方向逐渐发展。

可她天生太好强了,从小到大都是第一,从未屈居于人后,被他三言两语一激,怎么都压不下那股气。

更何况,他给的赌注条件听上去又那么具有诱惑力。

高三上半学期接下来的月考包括期末大考,但凡有一回,她能胜过他,哪怕分数平起平坐,这赌局都算她赢。

只要她赢,那么从此以后,这位扰她心神又深不可测的少年将履行他的承诺,再不会同她有丝毫牵扯。

童茹玥只要一想到被他盯上的感受,就头皮发麻,他明明只有十六岁,比她还小上一年,却城府深得可怕,脸上永远挂着从容的淡笑。

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也预知不了他接下来的行径。

短兵相接几次,她根本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像个傻白甜的小女孩一般,被他耍得团团站。

这滋味可太憋屈了。

童茹玥也说不清他对自己抱着何种态度,总之一定是不怀好意的,相处时少年眼里总带着妄图臣服的执念,昭然可见。

她如芒在背,一来不服输二来避瘟神,愈加拼命地温书。

班上的人都觉得挺奇怪,往常这位对谁都冷冰冰的姑娘虽然用功,但也会下课趴在桌上睡觉,又或者趁着闲暇站走廊发会儿愣,如今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一分钟都不愿意浪费。

任何人经过她边上,都和空气一般,分散不到她的丝毫注意力。

她像是与书本试卷椅子完美合体,食堂都不去,饿了啃口面包,渴了喝口矿泉水,若不是人有三急,估计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有。

班主任明里暗里表扬多次,顺道在墙壁上贴了高考的倒计时,鲜红的数字令人发指地高挂正中墙壁,想忽略都不行。

高三一班便在这样的外界压力下提早进入了备考阶段,紧张的情绪互相感染,人人自危。

几十号人里唯一淡定的可能只有荆焱了,天才选手常人难以望其项背,他维持着往日的作息,晨跑完回宿舍洗澡,掐着铃声到,上完晚自习也是立马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你说

他偷懒敷衍吧,倒也不止于此。

但论用功的程度,远远不及他人。

即便这样,少年在下一轮的月考里依旧是头名,数理化差不多满分,这回甩了第二名不多不少,正巧三十分。

成绩揭晓的那日,按照惯例,名次顺序,荆焱和童茹玥的名字紧挨着往下报,前者的总分一出,全班惊叹,轮到后者,则多了些哀叹的唏嘘意味。

童茹玥第一次被不如她的弱鸡们同情。

吃瓜群众的想法出奇雷同:这么努力有什么用呢,遇上这种大魔王,万年老二的位置怕是坐定了。

童茹玥面无表情,晚自习时把所有的错处订正完一遍,下课后卷子一揉,直接丢到垃圾桶里,扔的时候也没顾忌后桌的荆焱。

少年靠着椅背,指尖压着桌面轻点,目光清清冷冷落在她脸上。

童茹玥看都没看他一眼,拎起书包,扭头就走。

荆焱长腿一伸,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很快,班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

【他们吵架了?焱神干嘛不让让绯闻女友,考那么高干嘛。】

【情趣,懂吗?】

【喜欢一个人才要欺负她。】

【快别说了,恶心心。】

走廊很静,这些声音被深秋的晚风一吹,全落入了外头两位的耳里。

童茹玥脚步顿了顿,扭过头去,语调很冷:“别跟着我。”

荆焱面色不改,眉眼淡漠,转而从她身边经过,走下阶梯时,唇角勾了勾:“还有两回。”

童茹玥:“……”

好气啊。

真的太气了。

气到可以当场呕出血来。

勤奋确实是通往成功的必备条件,可惜路上多了块高耸入云的顽石,她绝望地发现,无论自个儿有多神通,都难以翻越这不可能的障碍。

等到十二月的考试结束后,童茹玥已经彻底心如死灰。情绪丧到极点,被打击到不行,周末也没回家,泡在图书馆,接连两天就吃了一顿饭,自习室里玩自闭。

最灰暗的时刻,死对头居然还阴魂不散。

打包的热粥放到桌上时,童茹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口水疯狂分泌,然而看清对象是谁后,她立马收起了向往的神色。

今日降温,少年穿得却有些单薄,一

件黑色的棒球服外套,走至她身边时身上温度还带着冬季的森冷。

她看着这张秀雅漂亮的脸孔,外边应该快零下了,他的皮肤都苍白到不像话,似乎被冻到,指尖捂着唇,咳了两声。

童茹玥没碰那碗粥,抬眸:“什么意思?”

十九中的大部分学生通常都选择在周一早返校,今晚自习室异常安静,偌大的空间里,十来号人,稀稀疏疏隔了几排坐开。

荆焱一点都没意外她的反应,很自然地落座,嗓音很淡:“如果你想玩情趣,我不介意喂你喝。”

像是被这句话惊到,前边逐渐有人开始回头,面上诧然,瞥见全校的焦点人物,又一脸兴奋地交头接耳。

童茹玥恨不能掀翻他打包的粥扭头就走,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除了没理会那碗粥之外,步子相当果决。只是刚迈出,就被他捏住了手腕。

还是惯有的姿势,不偏不倚摁住她刺青的位置。

少年手指很凉,接触到的一瞬,肌肤立马有了颤栗感,她瑟缩了下,没能收回手,反倒失去了自主权,跌跌撞撞跟着他出了自习室。

拐角有个休闲区域的水吧台,放了几台咖啡和零食的自动贩售机,边上一圈沙发。

童茹玥怕惊扰到其他人,一直没敢叫喊,直到这会儿才发出声音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荆焱掀了掀眼皮:“喂你喝粥。”

童茹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少年垂着长睫,慢条斯理解开包装的塑料袋袋,天生的贵气,优雅地像在自家花园里喝下午茶。纤长指尖捻着那脆弱的一次性汤勺,放入粥里。

看那架势,似乎真想喂她。

有过几回接触,童茹玥也稍微摸清了他的性子,外表彬彬有礼斯文俊秀,实则偏执到了极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无法用常理去判断。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反抗下去,少年会用天大的耐心,微笑着尝试各种方法,直到逼着她喝完为止。

死病娇。

童茹玥在心里下了判断,心不甘情不愿从他手里夺去调羹。

荆焱适当地退让,情绪依旧瞧不出什么变化,他的关心总是充斥着病态的意味,寻常小姑娘爱听的甜蜜情话一概没有,出口就是惊悚调调:“我不喜

欢太瘦的。”

童茹玥一口粥差点哽住,她睁大眸:“什么?”

荆焱笑起来:“如果最后不合我的胃口,那这个赌约就此作罢。”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长着一张绝世无双的少年脸,声音如碎玉冷泉,语调也自带温柔buff,可说出的话却恶劣到了极点。

每一个字眼都在往别人心窝子里戳。

童茹玥深吸口气,暂且忍下,捧着粥转过去,后脑勺对着他。

荆焱坐在她旁边,垂眸摆弄手机,一边手臂舒展开来,搭在她后边的沙发背上。看似给了她自由,实则不过咫尺,近到随意动动,就能揽她入怀。

这碗粥耽搁了会儿,温度正好,童茹玥顾不得仪态,大口咽下,末了纸巾擦干净唇周,站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荆焱没逼得太紧,待她离开后,目光落到她原先落座的位置。

小姑娘掉了一根长发,乌黑柔韧,发尾带一点弧度。

他捡起来,沿着指节缓缓绕了一圈,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又过了两周。

正值元旦放假前夕,学校组织辞旧迎新的文艺汇演,按照以往惯例,怕耽误应考生的学业,节目大多由高一新生挑大梁,其余班级只象征性出个集体的诗朗诵。

没料到今年校领导齐齐犯病,美其名曰劳逸结合,硬是要求高三学生也一同参与,还硬性分配了指标。

童茹玥所在的一班运气不佳,抽到了堪称下下签的话剧。

时间紧,学习忙,还得见缝插针搞演出,实在太倒霉,谁都不愿意参演。负责动员的文艺部长也没办法,最后让班主任来镇压,才抽签的方式搭出一个草台班子。

童茹玥就是那个中招的倒霉鬼,这运气没谁了。

原本近在眉睫的期末考是最终机会,她打算和某些人决一死战的,眼下飞来横祸,不得不压缩复习阶段。

演的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里面奇葩角色还挺多,童茹玥举起手,恹恹道:“有没有台词少的,比如刚出场就跑个龙套的那种。”

其实她没得选,女性角色就两个,一个公主一个恶毒皇后,确定要上台后,另外一个妹子死都不愿意演反派。

童茹玥对比了一下戏份,很痛快地将女主角让给了对

方。

他们的节目是压轴,演出当晚,一帮人挤在后台化妆换舞台服装。

毕竟只是学校层面的演出,请的化妆师并不太专业,不会搞特效妆容,就在演职人员原先的五官基础上美化。童茹玥的长相原本是偏幼齿的可爱,典型甜美系,熟料拉长眼尾点上红唇后,竟然也娇媚起来。

瞬间就从青涩少女,成了明艳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就是看起来不太邪恶,踩着高跟鞋穿着黑色贴身的长洋装,也像个贵气的富家千金,和原著里的皇后差了十万八千里。

演白雪公主的女孩子不太高兴,拉着裙摆,让人帮忙改妆。

一同参演的男同学们眼里满是惊艳,但凡童茹玥经过,视线根本挪不开,有几个胆大的,吹了声口哨,没能博得美人回眸,遗憾地叹气。

说是元旦晚会,却也少不了各类发言,校长教导主任轮番上阵,中途还有各年级优秀代表。

童茹玥演出时倒没怎么注意,出来谢幕时,才注意到第一排的荆焱,他微微侧着脸,状似恭谨地听校领导说话,一双漂亮的眼却隔了半个舞台的距离,慢吞吞眺过来。

不偏不倚落在她脸上。

借着喧闹,他的视线肆无忌惮,从她戴了礼帽的发顶,到贴身洋装勾勒出的盈盈一握细腰,随后缓缓下移,流连在她光裸纤白的脚踝。

并不太远,约莫三四米,彼此间神情一清二楚,童茹玥别开脸,被他专注狂热的目光弄得心惊肉跳,生怕旁人看出点什么蹊跷。

幸好没多久,少年借故离席了。

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总算降低了童茹玥的不安,她回更衣室换装,这一身异常繁琐,后背是抽带的复古缎带,刚才是化妆师帮忙系好的,此刻没了帮手,拆起来十分麻烦。

童茹玥小心翼翼拉开一点遮挡的门帘,喊了那位扮演白雪公主正欲离开的女同学,对方也不知是否故意装傻,充耳不闻,临走前甚至把灯关掉了。

顷刻间,光明抽离,一片浓重噩梦般的漆黑。

她仓皇地退两步,抵着后边冰凉的镜子,遏制不住地发抖,像是浑身被抽掉力气,一点点滑落到地上。

眼泪无声落下,她死死捂着唇,面前不可遏制地出现一幕幕血淋淋的

画面。

年幼的她从睡梦中苏醒,在断电的屋子里摸索,碰触到哥哥早就身亡的冰凉身躯,血迹粘稠,沾满她幼嫩的双手。

这些恐怖的回忆,再没了光的遮掩,大声叫嚣着在她脑子里来回冲撞。

四周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已经离开。

没有人可以救她。

也没有人愿意救她。

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绝望之际,忽而听到隐约的脚步声。

下一秒,顶上的白炽灯大亮,很快,更衣间的门由远及近,一扇扇被推开,像是有人在寻觅着谁。

“童茹玥。”

恍惚中,又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泪眼朦胧,撑着墙壁哆哆嗦嗦站起来,刚去碰扶手,门从外边打开。

少年外套凌乱,拉链敞着,从一边肩膀上耷拉下来,可见跑得有多急,脸色失了淡然,有些阴沉,或许还有一些急躁:“喊你怎么不应?”

她抽噎了下,手背抹着眼泪,“我害怕,他们把灯关了。”

终究只是个小女孩,没办法再假装坚强,她无助地站在原地,任由泪水肆虐,“我讨厌黑暗,我讨厌夜晚,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荆焱都没听她说完,就将人揽到了怀里。

她没挣扎,很乖顺地依附,身子还在发抖,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拉开距离,哭得鼻音浓重:“你是来找我的吗?”

荆焱替她将长发拢到耳后,头一回这么温柔。

“嗯,一直在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还是甜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是病娇,也有温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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