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失踪(1 / 1)

“我的好少爷,不是奴婢不说,奴婢是真的不知晓啊!”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对着自己抛着媚眼撒着娇,虽然这皮相是极好的,但是自己还是喜欢壮实的男子多一点,于是姻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硬是掰开了安乐的手,强调道:“三少爷,您不是奴婢喜欢的类型,所以『色』’诱对奴婢是没有用的,您还是直接去问夫人或者老爷吧!”说罢,飞快地提起裙摆,一溜烟跑了。

安乐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她哪里有胆去邢傲雪那个女人那里!至于她的便宜老爹,她现在和刑部请的是病假,如果她老爹看到她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却不去上班,肯定二话不说拿个箱子就把自己五花大绑装里面,打包送去刑部那老头儿面前请罪!难不成让‘影’的人去查?这不好吧,万一被人误会自己是个变态,控制欲太强,动不动就查身边的人在干啥,那她不是很无辜?她只是担心二姐的安危而已啊!

这么多天看不到安婧,她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是堵得慌,这个病怕是得瞧上安婧一眼,知道她平安无事才会舒坦。

…………

安齐侯正在书房处理公文,公文上描述说与罗九国相邻的边关有土匪扰『乱』民安,分不清是阜云的还是罗九的,不但人数众多,而且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土匪,边关将士几乎难以抵挡,欲请求安齐侯和皇上提议给边关增派人手,将其歼灭,看得安齐侯不由眉头紧蹙。

说得倒挺轻巧。

想当初四国签订和平协议,协议之一就是每国边关留守的兵力都不得超过当时驻守边关的五成,这是罗九使者提出来的,说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违反协议,突然驱兵发难;安齐侯纵然觉得有不妥,当时的情况也不容他有异议,四国动『荡』,战『乱』不断,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而罗九的战斗力和阜云不相上下,动起武来是难分难解,由不得安齐侯不掂量几分轻重,想想百姓们无不对安逸的生活甘之如饴,而这个协议每国都得遵守,如有违反其他三国则有权利群起而攻之,这个协议三十年内皆有效,是十分具有效力和保障的,三十年里国之根本可以得以充盈,而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所以安齐侯才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同意了协议。

这最有争议的协议之一是罗九提出来的,如今偏偏又是在与罗九相邻的边关出事,不由让人觉得耐人寻味了。虽然想当初安齐侯带了许多兵力回朝,但是留在边关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区区土匪居然让他们束手无措,其中必有蹊跷,只是倘若再加派人手,且不说皇上会颇有微词,其他三国想必也会搬出和平协议来问罪,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因为此事又拉开了战『乱』的帷幕。

“怕不是罗九那些狼子野心之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就如此迫不及待?”安齐侯是左思右想,郁结难舒。

就在此时,书房门被笃笃敲响几声。

安齐侯抬眼,只见安乐脸『色』苍白恹恹地歪在轮椅上,由神『色』悲戚的雅儿缓缓推了进来。

安齐侯瞪着她,这个小兔崽子又想干嘛?每次看到他都没有好事,最是不让人省心。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管他,只是听到府里头有人禀告说看到他坐着奇形怪状的椅子到处溜达,看上去脸『色』很是难看,估计是受伤了,先前还把整个京都的大夫都虏了来,简直不像话!本想抽个时间去探望一下看看是什么个情况,但是因为边关的繁琐事务众多,公文堆得几乎要上了天,一直抽不得身,便暗搓搓的传了小女儿安荷来了解了解这三儿子的状况,不料安荷也是道听途说,于是事情传到安齐侯耳里事情便完全变了样。

安齐侯心里就纳闷了,你说这兔崽子整天惹是生非,一直都相安无事,结果好不容易堂堂正正地在朝廷里谋了个一官半职,听说刚受命去驿站办事,恰好就被罗九那一伙破坏驿站的歹人把他连人带驿站一起给炸飞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这小子当真没有出人头地的命?

“孩儿给爹爹请安……”安乐虚弱地弯了弯腰。

“怎的?身子还不见好转?”安齐侯合上公文放在一边,『揉』了『揉』眉心。心道再怎么无用都是自己生的崽啊,有些认命地叹一口气,看着安乐说道:“荷儿不是都说你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自如了么?”

啧!这个多嘴的安荷!

“大约……这便是大夫说的回光返照吧。”安乐幽幽地回道。“一直不见好,孩儿已经看破了。”

“前两日少爷确实有所好转,也能下地走几步路了,怎料昨晚突然腿软,狠狠摔了个四脚朝天,半天也起不得来,我们只好差大夫重新来看看了,大夫说还需好好休养些时日,不然怕还得伤到根本。”别过脸,雅儿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纤纤玉指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珠道。“老爷啊,你说少爷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该怎么和小姐交代啊!奴婢还不如一死了之!”

“呃……”安齐侯刚伸出手要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咳……呕!”

就在这时,安乐掩着嘴咳得地动山摇,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

看得安齐侯心都不由拧成了一块,开始十分担心安乐是不是在驿站中被人炸飞了身体哪个零件,比如……肺。

不然怎么会有人咳得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来的模样……

安乐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抬头来抹了抹嘴角,扬着苍白的脸,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地对安齐侯道:“虽然孩儿身体不适,但是为人子女,孝道不可忘,我一直都有关注爹爹……听下人说您这几日都在废寝忘食的处理公务,孩儿听了着实是心疼,再一掐算,孩儿竟然因为身体不便,已经多日未和您请安了,不由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让雅儿推我过来看看您。”

“你这傻孩子,倒有些开窍懂事了……”安齐侯听得心里有点泛酸,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有多嫌弃安乐了。“孝道虽然重要,但是在爹爹的心目中,你的安康更为重要,还是多歇歇的好。”

“谨遵爹爹教导。”安乐笑得甚是苍白。

安齐侯认真想了想,这十几年来和这四个儿女聚少离多,对他们十分疏于照顾,特别是对这个儿子亏欠甚多,一见面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仔细想想,嫔如早亡,这孩子由婢女一手带大,不懂规矩也是可以谅解的,以后慢慢教便是,或许以后他应该对他多一些宽容。

“对了……爹,突然想起这些日里一直不见二姐的踪影,也甚是挂念,您可知她去了何处?”安乐若无其事地问道。

“傲雪这几日身体不适,头疼的『毛』病日渐厉害,便让婧儿赶去雍州她外祖父府上帮忙取些『药』来,听闻邢府上有位医师医术甚是了得,他开的『药』对傲雪的顽症颇有成效,这些年都是多得有这位医师啊。”安齐侯不疑有他,爽快地供出了安乐打听多日的答案。

邢傲雪的父亲邢瞿老,是和先帝共同打下这万里山河的老臣之一,是阜云第二十七任帝王麾下的第一丞相,后来先帝病逝,邢瞿老年纪也大了,便告老还乡去了山明水秀的雍州颐养天年。

安乐寻思,难怪二姐一声不吭就走了,原来是邢傲雪有『毛』病,急着给她拿『药』去了。

不是躲着她就好。

“雍州和京都一个来回只要四天,可这十来天都要过去了,依然不见二姐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虽然知道安婧的下落了,但是安乐的心中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你二姐武功高强,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会有事?兴许是婧儿挂念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多待了几日,要知道婧儿五岁以前,可都是她外祖父带大的。”安齐侯『摸』着棘手的络腮胡,呵呵笑道。

不是说邢傲雪那女人都快头疼死了嘛!这种情况下二姐怎么可能有时间和那邢老头共享天伦之乐!还是那邢老头都不担心自家女儿的死活啊!

安乐叹气,经过安齐侯这一牵强的解释,她是更加忧心了。

安乐心想,既然知道二姐去了哪里,她也该找个借口功成身退了。

“爹,孩儿……”

“报————!!将军!收到暗卫十万火急的飞鸽传书,说二小姐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不明势力的袭击,如今下落不明!”一个门将急急忙忙地闯进来,向安齐侯禀告道。

“什么?!”安齐侯惊愕,顿时拍案而起。

二姐?失踪?

与此同时,安乐腾地从轮椅上跳了下来,风风火火地便往外面跑去,雅儿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

安齐侯眼睁睁地看着她步履矫健地跑远去,惊愕之余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不由怒火攻心,粗狂地嗓音直冲云霄:“安乐天你这小兔崽子!连你老子都戏耍,看回来怎么收拾你!”

“少爷!少爷!你要跑哪去啊?”雅儿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安乐,好不容易才把人拦了下来。“你连二小姐在哪里不见的都不知道,你莫不是想去找她吧?”

“我就是要找她!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找她!!”安乐红着眼眶,以为雅儿又不许她『乱』跑,不由失控地抓着头发,疯狂地嘶吼起来。

雅儿听得出她吼出来的声音都是发颤的,明显是急疯了,心中不由叹一口气。

“你别急,我把玄武和木凛他们都叫来,陪你一起去,二小姐不会有事的。”雅儿安抚她道。

“我如何能不急?如今二姐下落不明,我们能等得,难道那些歹人也能等得?和二姐说‘你休息下吧,我们等等再杀你’这样子?!”

“只是失踪,并未传来其他消息,没有消息便也不算坏消息。”

“不必劝我,去发『射』信号!把附近‘影’能调动的人员全都给我找来!”安乐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安乐和寻常人最大的差别,便是不管有多气急败坏,她都能保持一霎清明维持大脑的正常运转。在这个世界,人一旦失去了理智,是活不长久的。

安乐恼怒地捶了一拳旁边的石墙,心中波澜起伏不定。

以二姐的身手,阜云境内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把她『逼』入绝境,莫非又是那些死东西?

…………

“小姐,喝了『药』就歇歇吧,莫要看书了。”月儿接过慕倾嫣喝完递过来的『药』碗,随手帮慕倾嫣扯了扯身上被褥劝道。

慕倾嫣微笑道:“每日除了吃,则是睡,我也只得这点消遣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月儿气得直蹬脚,啐道:“定又是那个安公子,昨日才来打扰小姐的清净,今日又来!虽说咱们是借住了他的地盘,可他也不能这般不识好歹啊!”

“慕倾嫣!”安乐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入,后面跟着玄武、木凛、雅儿三人。

安乐一把攥紧慕倾嫣纤细洁白的手腕,着急地说道:“来不及解释了,让月儿抱着你的琴,跟我走!”

慕倾嫣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月儿跳了起来,挡在安乐和慕倾嫣之间,恼怒地拍着安乐冒犯慕倾嫣的爪子:“要死了!你这个无礼的东西,男女授受不亲你小子不知道吗?”她对安乐是男的这件事上始终坚定不移。

“你再挡着我就真的要急死了!”安乐生气地道,一把推开月儿的脑袋,直接把慕倾嫣拦腰抱了起来往外走。

慕倾嫣原本在午休,身着浅『色』里衣,并未披外袍,见状不由皱眉,有些恼怒地斥道:“放肆!你这是作甚?快快放我下来!”

“我真的是等你去救命。”安乐红着眼睛,虔诚地看着慕倾嫣,“我二姐她……你速随我一起前去。”

慕倾嫣静静地盯着她。

“你们不许碰我家小姐!”被安乐推了出去月儿又转过脸,挤过来了。

木凛冲玄武递了个眼『色』,玄武心领神会,过去一个曲膝把月儿扛起便往外走,吓得月儿哇哇大叫。

木凛和雅儿一个推轮椅,一个抱古琴,也紧跟了出去,就是没人想起要给慕倾嫣扯一件外袍。

出到庭院,只见三千面正牵着一辆马车在侯着,她身边还有几匹棕马在赫赫喷着鼻气。

二姐,等我……

安乐眸中带着坚定,利落地跨上马背。

几匹骏马从将军府风驰电掣般蹿出,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还跟着二三十匹马屁股盖着将军府烙印的骏马,认得的人都知道是门将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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