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知道他远是没有姐那么坚强的,因为此时刚想到姐说过的那些话,就已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衣裙女子正要把手中的饭食递到伊秋面前时,不料却见他竟流出了泪水!不禁嗔笑道:“好好的,你怎么哭啊?”。
衣裙女子身边的侍女突想起刚才她和小姐来这时,远远的就见伊秋似在和一个灰衣人抓扯!于是便嘻笑道:“小姐,我知道他为什么哭了?他一定是刚才被那个灰衣人打了一顿!才哭的。”
伊秋细看时才知,这说话的这人正是昨日穿着一身小姐衣着的人,‘静儿’!看衣着,她原来只是那衣裙女子的一个贴身丫鬟而已;听着她那样说,他倒也是不以为意!只是想止住眼泪。
衣裙女子把手里的饭食放回,从静儿手中借过鸡腿,递给了伊秋,顿了顿道“你现在一定是饿坏了,快趁热吃吧!”
伊秋看着衣裙女子手中拿着的鸡腿,却迟迟没敢伸手去接!虽然起初他面对这鸡腿也有迟疑过,但那是因为静儿说了些他不爱听的话。
而现在,衣裙女子说的话,他虽喜欢听!但心里却不禁生出了另一个疑问:“她说话怎么是吞吞吐吐的?是害羞吗?不是!那一定就是这鸡腿里有毒,那会是什么毒?洗脑水!难道说那还可以放在这鸡肉里?”
静儿在一旁看着小姐看伊秋的眼神,却突觉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不禁惊疑道:“今天真是怪了,小姐连对老爷和夫人都没有这么好过,而今天却对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这般好!?”
伊秋听静儿这样说着,心里更是拿不了注意了!
虽然接过了鸡腿,但却不敢拿到嘴边,听这个叫静儿的丫鬟说来,她家小姐是从没对人这么好过的!那我岂不是第一人?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要不然她会对一个她从没认识的人这么好?想到这处,不禁又生出了另一个疑问!我的头真的是不疼了!难道自己的头疼是眼前这个衣裙女子动的手脚?也不对,从来就没见过她啊!她莫不是就是那个黑纱女人?如果是那样,那她跑得也太快了吧!看来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这个衣裙女子一定就是那个黑纱女人,而这个丫鬟说不定就是小蕊了;要不然这二人如何会不怕我光着上身?之前那些妇人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何况是眼前这两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姑娘。也不对啊!她二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你发什么呆啊?”衣裙女子见伊秋接过了鸡腿,却两眼发着呆!
伊秋听罢,才知他刚才是走神了,而嘴里却很自然的说出了几个字:“啊!啊?”说罢,手里拿着的鸡腿也是往嘴边送去,而却完全忘记了要注意这鸡腿是否有毒?
衣裙女子见伊秋吃的狼吞虎咽,看样子像是饿坏了!今天她和静儿来这,本就只是为了看看他是否还这条街上的?
而现在看来,确是对了她昨天所说的!爹以前总是说外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都是有各自的私意!而现在看来,爹说的也不全是对的的。爹总是把外面的一切都说得是那么的险恶,爹说怕她在外面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现在长大了,难道就不该多认识几个人吗?静儿虽是爹从外面带回来的,但那时他才六岁!外面的事,她又知道多少。娘常说救人于危难,那人定会感你一生!所以这才常会和静儿到街上来施舍那些乞丐;但这几年却不知为何?乞丐竟是少了许多。
“安,我们昨天便见你在这里,你没回家吗?”
伊秋听到衣裙女子说‘安’字,却不知所然,于是也跟着道:“安,我家不在这里,”
衣裙女子咯笑道:“你不用称我为安,你称我为‘依依’就行了”
伊秋不解:“那姑娘刚才为何就认为我姓安?我也不姓安啊!”。
静儿冷道:“我家小姐叫你为安,那是因为我家小姐不知道你的名字!安字是我们这的统称,给你这阴阳怪气的人说了,以你的智商,你也是不可能会懂的!”
伊秋听罢,阴阳怪气,好熟的字语,好像在哪听过?那丫鬟说的智商又是什么?我怎么从来不曾听过!不过那衣裙女子刚才说叫我称她为依依就行了,这名字一定不是她的真名!
想到这,伊秋也是学样道:“小生,姓伊单名一个秋字,姑娘可以称我为伊秋,”
“哼,阴阳怪气的,你吃了我家小姐送来的饭,你怎么不道谢呀?”
伊秋看着静儿,道:“怎么谢?”
依依一开始就已见伊秋手里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这书,一定是有人想从他手中夺去,才会被撕成这样的,也许静儿说错了!他只是想护着手上那本书,也难怪他的衣服会被人抢去;但她和静儿以前上街,可是从没听说过有谁会去抢衣又抢书的人!或许是这世上还有比乞丐更穷的人吧?
“你是读书人?”依依忽听静儿要说出实情!于是忙拉住静儿的手,看了她一眼,要她不要再说。
伊秋知道自己其实只是小时跟着二叔读过一点书,但想二叔叫他背离易合时的情景,自知此时说是读书人,为免有些牵强!但又不禁奇怪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读书人的?但自己也不好说自己不是读书人!于是便眼神似有回避的缓道:“读过一点!”
“什么读过一点?阴阳怪气的,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谢吗?我现在替我家小姐说了!你被征用了。你现在这样也不成个事,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来”说罢便向依依看了一眼!
伊秋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欢喜但却又有些不解!欢喜的是这个丫鬟没有随口问他读的什么书?如果她要是真的问起,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而不解的却是她说的后而几个字:“征用?!”
依依嫣然一笑:“那你愿不愿意呢?”
伊秋看着依依,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答!那个叫静儿的人似乎并无笑意,而这个叫依依的人却似在说着一个玩笑一样!想是这里面一定藏有阴谋,如果是有阴谋,那刚才那根鸡腿怎么没有毒?她们若真是好意,那刚才静儿为什么要说那么有阴谋的两个字?如果是场阴谋,那她们俩,到底是谁是小姐?
伊秋看着静儿顿了顿,道:“等一下,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征用是什么意思?”
“你有家吗?”
伊秋一时也不明白衣裙女子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家,这个问题,他也是没有想过!现在想来,如果回去,二叔还在,那就算是有家。如果是不在,那根本就算是没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