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洛作势要打,她凑过身子,任君采撷的模样,第五洛皱了皱眉头,隐子笑了笑,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骏马奔来,牵过了马缰,她正‘色’说道:“奴婢比公子稍晚几天离开天界,敦煌城那边有皇宫的布局,顺势牵扯到了这座草堂,本意是想要给敲打一下以沈开阖为首,‘私’下靠拢橘子州持节令慕容宝鼎的一股势力,没料到公子好生厉害,杀得草堂人仰马翻,连沈秩都给宰了。
奴婢恰巧就拔去一颗朱魍安‘插’下的钉子,事后使了个障眼法,跟上一任庐主沈水浒说成是慕容宝鼎的谍子,奴婢答应他由敦煌城背这个黑锅,赌他不敢主动去跟慕容宝鼎提起这一茬,这段时间就由奴婢模仿那名捕蜓郎的笔迹,递送一些消息属实的密信,暂时不会‘露’馅,起码等殿下离了锦西州,三百里外接头的捉蝶娘才能后知后觉,运气好些,恐怕殿下回到了天界,还未‘露’出蛛丝马迹给那些人。”
第五洛翻身上马,弯腰伸手拉起隐子,抱住她的纤细小蛮腰,脑袋搁在这位大丫鬟浑圆肩头上,皱眉道:“万一泄‘露’了呢?”
她平静道:“也无妨的,就让隐子顺藤‘摸’瓜,一气杀掉十几个捕蜓郎捉蝶娘,‘乱’了他们阵脚,保管顾不上追查到殿下行踪,只会被奴婢牵着鼻子走。”
第五洛默不作声。
连父皇都称赞她有一副玲珑心肝的隐子柔声道:“公子,隐子本来就是死士,不去死,活着做什么,可不就是帮主子杀人吗?”
第五洛轻轻咬了她的耳垂一口,命令道:“不许这么说,更不许这么做!”
她身躯一颤,向后靠了靠。
堪称坐怀不‘乱’的第五洛问道:“这些年你隔三岔五出行离开皇宫,都是往天空之城敦煌城这边跑?”
隐子乖巧温顺嗯了一声,无名苑众多丫鬟,莺莺燕燕,各有千秋,俱是一等风流根骨的年轻‘女’子,第五洛做了许多年的手下败将,擅长五言绝句,诗风浑厚。
被改名黄瓜的丫鬟,音律造诣相当出彩,更是‘精’绝烹饪,自制糕点堪比宫廷大厨,也就天界皇宫财大气粗,能让这么多‘女’子扎堆在一座院子里,随便拎出去一位,都能让天界太子痴‘迷’着魔。
而隐子无疑是最有意思的一位,隐子要柔媚太多,没有谁不打心眼喜欢,处处顾全大局,拿捏人心恰到好处,院子能融洽,她功不可没,父皇说她可以去宫里做一位争宠无敌的娘娘,实在不是谬赞。
她媚在脸上,冷在骨子里,第五洛从小就跟她亲近,约莫都是生‘性’凉薄的人物,才亲昵,就跟冬日里头的地鼠,只能依偎着相互取暖。
第五洛好奇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在敦煌城有另外一重身份?”
隐子双手搭在环腰手臂上,点头道:“自然会有,敦煌城不同势力纠缠不休,盘根‘交’错,十分复杂,奴婢进入的时候早,当时敦煌城青黄不接,动‘荡’不安,让我占了天大便宜。就奴婢知道的大山头就有不下八座,其中除了敦煌城本土两代人积攒下的三派,呈现三足鼎立,算是在明面上不遗余力地勾心斗角,公子也知道北蛮子学咱们王朝斗智,都有些不伦不类,倒是一些场斗勇场面,十分有看头。
外来大户除去慕容宝鼎和锦西州持节令扶持的两股,天空之城十大宗‘门’里第九的补阙台,根基就在敦煌城,是城里的元老,不怎么参与争斗,从不做火中取栗的事情,其余两股都是豪商巨贾纠结起来的势力,行事尤其油滑,也不可小觑,商人趋利,浑水‘摸’鱼,本领天下第一。”
第五洛感慨道:“‘门’道真是还不少。”
隐子靠着那‘胸’膛,闭上那双蛊‘惑’人心的秋水长眸,小声说道:“近段时间,奴婢只听说草原上有一位老剑奴的授业弟子,挫败了拓跋‘春’隼的气焰,就知道是公子了。”
第五洛‘揉’了‘揉’她的青丝,笑道:“你跟我啊,就像是油锅里青蛙遇田‘鸡’,难兄难弟。”
隐子腻声道:“奴婢可是‘女’子呢。”
第五洛不搭这个腔,想起忠义寨,感触良多,笑道:“这几天呆在六嶷山,见着了李家的一名嫡系子弟,鼓动他去了蓟州,隐子,你有时间就传消息回天界,请宫里的谋士去落子下棋,他擅长这个。”
隐子点头道:“好的。到了敦煌城就做这件事情,保准不出纰漏。”
第五洛轻声道:“我宫里的谋士其实一直视围棋为一‘门’野狐禅,不以为然,不太看得起,说棋子走势看似繁琐,但远不如人心反复难测,一枚棋子在棋盘山再生根生气,毕竟黑棋还是黑棋,白子还是白子,如何都变换不了颜‘色’,可一个人,却可以黑白颠倒,忠义恩情什么,都不值一提。
以往在皇宫家里的树荫下,看那细小涟漪,或是大水起落,总归是看戏一般,不亲身入局走一遭,兴许是老狐狸们隐藏太深,让我到底看不真切,在六嶷山,小小一座忠义寨,看那几位当家的行事,就有些不一样的明了。隐子,这算不算老师们所说的切小口子做大文章?”
隐子抚‘摸’着第五洛的十指‘交’叉的手背,轻声笑道:“公子愈发明理了。”
第五洛正想教训一下自家大丫鬟,她突然转头,仰着尖尖的下巴,一张狐媚胚子脸,没有了‘春’意,说道:“公子,不是说隐子,而是那些见不得光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连死都没名分的人,你要念他们的好。”
第五洛点头道:“记下了。”
这消息传递,都是靠人命和鲜血‘交’出去的。战场上是斥候马栏子,‘阴’暗处就是密探谍子,后者更加无声处起惊雷。
“隐子,这匹马不错,是天空之城的名马?”
“是骑照夜‘玉’狮子,一匹马能值五十两黄金呢。”
“你从敦煌城骑来的?啥身份,这么气派。”
“公子到了就知道。”
“不说?挠你胳肢窝了啊。”
“公子,别!”
“嗯?反了你,你说不要就不要,谁是公子谁是丫鬟?”人命和鲜血‘交’出去的。战场上是斥候马栏子,‘阴’暗处就是密探谍子,后者更加无声处起惊雷。
“隐子,这匹马不错,是天空之城的名马?”
“是骑照夜‘玉’狮子,一匹马能值五十两黄金呢。”
“你从敦煌城骑来的?啥身份,这么气派。”
“公子到了就知道。”
“不说?挠你胳肢窝了啊。”
“公子,别!”
“嗯?反了你,你说不要就不要,谁是公子谁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