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两伙人转身一逃,定边侯世子的属下见状急了,连忙追赶。
他们边追赶,边对东方不败着急地解释着,希望他帮忙出手留下这些人。
“这位朋友,不能让他们跑了,那是敌国奸细和端王叛军。
”
东方不败闻言,身形一晃,追了出去。
同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在脑海呼唤系统一号,却没得到对方回应。
而以他葵花宝典第三境的身手,早已位居武林顶级高手,追逐个把人简直如探囊取物,况且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随他心念而意动的星尘砂。
所以跑在前面的鬼面青衣人等,见东方不败轻功高超,眼看着双方距离在急速缩小,于是他们互相打了个手势,兵分多路,分散开来。
东方不败本来并没有太用心的追赶,大多还是抱着戏耍的懒散心思,还有种狼追的羊仓皇逃窜的狩猎欲,而今敌人四散奔逃,眼见就要失去踪影,瞬间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尔等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命吗?”东方不败加快速度,眨眼便追上一人,但并没有要对方性命,只是点了其穴道,卸了其下巴。
看起来此行为多此一举,但东方不败也是经过再三考量的,他之前呼唤系统一号,本想问问对方,他借口杀掉的两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予他的善行功德有没有什么妨碍,结果系统一号没出现。
而时间又不等人,东方不败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便起了游戏的心。
只是他曾经听闻过死士都会把毒/药藏在口中,鬼面青衣人和黑衣人虽然看起来像士兵,但未免他们学习死士的那些手段,咬舌自尽,或者服毒自杀,所以东方不败干脆卸了他们的下巴。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放倒,加大了敌人的恐慌,有的人干脆不逃了,转身就冲着东方不败扑来,乱砍一通,毫无章法,好似完全忘记了他们是身怀武功的。
东方不败制住其人,冷哼道,“区区尔等,还有些胆量,只是未免太天真了。
”
众人见状,好几个回援,数人围攻于他,想要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然而东方不败绣花针一出,瞬间倒下一片,接着便是骨头错位的声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末了,东方不败还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反抗到最后,不过也是一群受人摆布的蝼蚁。
”
看了看地上躺倒的好几只,还有另外几个人遁逃的方向,东方不败懒得追赶了,打算等待后面的定边侯世子的人,于是他意念微动,轻轻吩咐了一句,“去,格杀勿论!”
命令下达,就见他套在手指上的星尘砂,变幻出数不清的绣花针,像蝗虫过境般,飞将出去,直追逃跑的敌军去了。
百无聊赖地等在原地,定边侯世子的属下大概受伤不轻,久久未见人影,东方不败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暗自打起了鬼主意。
让东方不败不悦,而又无法让他报复的结果就是,他拿着地上众人摆起了造型。
各种高难度姿势被他折腾出来,有些胳膊和腿明显弯曲不了那个弧度,直接被打断,然后用布条绑起来。
若问那布条哪里来的,东方不败就地取材,直接从对方衣服上撕的。
鬼面青衣人等被这么对待,此时此刻那内心简直极度崩溃,恨不得死一百次也不想被东方不败抓住,太疼太折磨人了。
“咦?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呢?还是不是爷!”东方不败发现一个黑衣人都哭成了泪人,于是不满地抱怨道。
这根本不是爷不爷的问题,而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变态好么?黑衣人和鬼面青衣人虽是合伙的两方人马,此时却思想一致,血泪内流。
东方不败忙着搞造型艺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了许久,最终一打响指,转过身从附属空间中拿出了他最擅长的好东西。
五颜六色的丝线——
好长时间没有刺绣,他的手艺可能下降,东方不败细思恐极,女红是他最喜欢的活动了,怎能生疏?
快速穿针引线,几针齐发,东方不败在树林子里,以人为元素,以树枝为支撑,就开始了自己刺绣的大业。
弄来弄去,发现那个黑衣人还在哭,东方不败又嫌弃道,“你怎么还在哭?脏不脏?破坏了本座的绣品,直接送你回老家!”
黑衣人不知道回老家是送他去死的意思,敌国奸细嘛,略有些语言上的代沟,以为东方不败是想送他回自己的国家,欣喜地流下更多泪水。
见此一幕,东方不败惊奇道,“原来你这么想死?”
说着,语气陡变,他的语调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在本座的绣品中,当个物件儿就这么不情愿?”
那黑衣人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可惜处处受制,动也动不得,吓得慌乱至极,泪腺发达的连收都没办法收起了,内心更是哀嚎不断。
如果再给那黑衣人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要主动请缨,来当什么联络人,立什么功勋,他甘愿平平淡淡一生,好过被个蛇精病惦记上。
见对方哭得不能自已,东方不败蹙起了眉头,手指翻动,绣花针还很忙碌地穿梭在树枝中。
突然灵机一动,他有了办法,抓起那黑衣人便给对方换了个位置和造型。
之后东方不败还用心地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找到一种类似竹子的植物,将其劈开,做成了竹篾。
然后他又返回来,把竹篾裁成很短的一段段,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冲着对方微微一笑,伸手便用竹篾把对方的眼睛撑了起来。
让东方不败这么一闹,对方的眼睛酸涩难当,更是哗哗地泪流不止,相比那惨状,他却不由得大乐,秀气纤细的手掌一挥,下了决定道,“不错,你就全当个瀑布吧。
”
之后东方不败又拉了一人,让他们两个黑衣人脑袋凑着脑袋,并列在一起,用同样的手法在其眼皮上下撑起了竹篾。
见对方不哭,还倔强的瞪着他,东方不败挑眉,阴柔地笑将起来。
落在他手里,还敢挑衅,简直不知死活,以为不哭他就没招儿了?
东方不败摩拳擦掌,甚是跃跃欲试,抡圆了拳头,没用内力,直接杵在挑衅者的鼻子上,一次不行,还接连杵了好几次,直到对方眼睛流出眼泪。
“这就好了嘛,还敢为难本座?有的是方法整治你们。
”
仔细端详那人一二,东方不败又摇了摇头,嘴里说着,“不行不行,都见红流血了。
这就不像了,瀑布哪有红色的?”
围着那些人转了一圈,他左思右想又出昏招,撕了对方一块白色的内衬衣襟,然后把血污擦净,为防止鼻血再流,干脆堵住了对方的鼻孔。
然后他把染血的布料,折叠几下,又缝了几针,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花应运而生,形态瑰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香之气。
待手工花朵制作完毕,东方不败瞅了瞅位置,把它别在了挑衅者的鬓旁,又找了几片树叶搭配,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一朵太单调了,于是如法炮制,接连打破了好几个人的鼻子,弄出了一群泪人,外加一大丛红花绿叶。
“好啦好啦,你们继续哭,不要停哦。
”最后东方不败终于不折腾他们了,怕别人看不懂他的造型艺术,就做了个简单的画面。
人形瀑布,外加旁边的绿树红花,倒也勉强应景,凑合成一幅自然的绣品。
最后,东方不败收工,审视了泪流的众人一眼,又捅刀毒舌道,“本座怎么看着,好像效果不佳啊。
”
此时被他玩的已经生无可恋的鬼面青衣人等,呜呜呜地想要开口说话,奈何言语不清,只能杯催地在心中疯狂否定,想要告诉东方不败,效果极佳,佳极了,真的。
可能通过他们的表情,东方不败看懂了意思,凉凉地接着说道,“唉,就是你们太丑了,简直影响本座的绣品。
”
求放过!被制作成天然绣品不是我们愿意的,是被强迫的!求放过!众人极力想表达清楚其中的意思,太可怕了,在他们看来,东方不败简直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嗯?”东方不败正玩得起劲,听到地面的轻微震动声,还有踩踏碎枝落叶的窸窸窣窣声,不禁自言自语道,“总算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
看了看被他搞得一塌糊涂,人仰马翻的鬼面青衣人等,东方不败默默说道,“就当给你们个见面礼,可千万别被吓到。
”
于是,东方不败自认贴心至极地闪身离开,向着星尘砂追赶其他人的方向而去。
他暗自想着,定边侯世子的那群属下,一定禁不住惊吓,还个顶个带着伤。
为了顾及他们的脸面,他还是先避开一下,让他们发泄够了,他再出现也不迟。
话说东方不败仗着对星尘砂的感应,一路找了过去,套在他指间的星尘砂本体,也是频频传来意动,大概已离的不远了。
果然没多久,他便找到了已经被星尘砂扎成筛子的逃跑者,共五个人。
只见那五人全身没一处好肉,密密麻麻的针眼,血将流未流形成的红点,看起来相当骇人。
东方不败想到星尘砂染了那么多敌军的血,再加上最后要溶回他手上的本体中,就是一阵嫌弃,简直太脏了。
作为滴血认主,又产生了器灵意识的神器,星尘砂本来挺得瑟帮了东方不败大忙的,不想却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
那一刻,它整个星尘砂都不好了,戒指状的本体直接凉了半截。
然后,杀了人还留在尸体中的那根根绣花针,齐齐透体而出,悬在空中。
“怎么?”东方不败摸了摸凉掉的星尘砂本体,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接着让他忍俊不禁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绣花针像铁杵磨针似的,疯狂地在那些尸体的衣服上磨擦着,只是针太多,衣服太薄,而星尘砂又不是真的人,不懂轻重,没一会儿就在那些衣服上捅了好几个窟窿。
“哈哈哈——”
东方不败放声大笑,实在被星尘砂逗乐子的举动刺激了,他是真没想到会这样,断断续续地安慰道,“好了,都回来吧,我不嫌弃你们就是了。
”
“没想到义母送的武器,还有这等妙用。
”感叹一声,东方不败发觉还真有些想他们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人已死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若定边侯世子那边想逼问口供,那他之前留下的活口,也该足够。
想至此,东方不败待星尘砂全部收回,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