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华容王,就说天涪秦王要见他。”司徒靇对守卫说道。
司徒靇被带到慕容绝的书房,司徒靇走进书房看到慕容绝正在书架旁看书,见他进来问道:“故事可还精彩?”
司徒靇笑了笑说道:“华容王果然算无疑虑,您这般机关算尽,起儿可知道?”
“这个秦王就不必担心了,云儿聪慧,什么都瞒不过她。”
“包括你要我知道的这件事?”
慕容绝合上书放回书架,走到书桌前坐下,又命下人给秦王搬来座椅,然后问道:“您认为这个时候让她知道合适吗?”
司徒靇有些意外地看着慕容绝说道:“您不是应该把事情闹大,让天涪内乱才是你的目的吗?”
“哈哈哈哈,孤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孤只是想让你知道,孤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替孤报仇,孤还你一个真正的王妃如何?”
“真正的王妃?”
慕容绝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我华容美女众多,到时秦王随便挑,选中的孤赐她公主身份可好?”
“那算了,本王的王妃只有穆云起。”
“哼”,慕容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秦王最好想清楚,没有你孤也能报仇,只是时间的问题,当初你来华容和孤谈乌拉守卫军的事,如若这般,孤以这五万人马作为酬劳如何?”
“陛下当初为何执意要云沐容,是因为那时你就知道她是穆云起,是故人之女吗?”
慕容绝看着他摇摇头,“孤当初不知,只知他仅一年就从平民做到护国公,还能一举射杀二十来人,孤只是好奇。”
“起儿她可还好?昨日她是被我气得吐血吗?”
慕容绝笑道:“秦王太高估自己了,起儿近来身体不大好,可能是孤累到她了,现在已无大碍。”
慕容绝是故意气他的,司徒靇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他对穆云起的母亲爱而不得,如今转嫁到穆云起身上,穆云起如今怀着他司徒靇的孩子,慕容绝还能怎么折腾,就算他想折腾,这世间武功能在穆云起之上的人可不多。
司徒靇笑了笑:“没事便好。”
慕容绝玩味地看向司徒靇:“秦王这是打算放弃与孤一争了吗?”
“华容王误会了,以本王对起儿的了解,这世间能折腾到她的人可不多,不知华容王是否有被她打吐血的经历。”
说起这个,华容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司徒靇笑着说道:“近她身的男人还真得有些本事,否则吐血都是小事。”
慕容绝哈哈大笑,“云儿确实武功了得。”
两个人正说话间,有侍卫来禀报说王后出宫了。
慕容绝虽然疑惑这个女人很少出宫,但是也没多想,说了句“知道了”就让他下去了。
司徒靇说道:“陛下的王后想来就是西番国的公主吧。”
慕容绝看着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谈话陷入了沉默。
午膳时,慕容绝把司徒靇和尉迟詹请到招待外宾用餐的宫殿,摆上了华容的特色美食。
三人就坐后,尉迟詹左顾右看问道:“云沐容可好?”
慕容绝笑笑,招来侍从说道:“请穆小姐过来一同用膳。”
那侍从领命而去,三个人倒上酒开始聊了起来,尉迟詹时不时看向入口的位置,司徒靇偶尔也会瞄上一眼。
推杯换盏数杯后也不见人来,慕容绝也有些着急,怎么这么半天还未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她最近身体可不大好。
于是,又叫来一名侍从去看看,那侍从刚到门口就和外面跑进来的侍从撞个满怀,那人站起来连忙跑到慕容绝跟前跪下道:“陛下,穆小姐不见了,小的们找遍寝宫周围和花园都没找到。”
慕容绝一听着急地站了起来,司徒靇和尉迟詹也站起来走到那侍从跟前问道:“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侍从哆哆嗦嗦地回道:“王后来看穆小姐就将下人们都遣散出去了,直到小的进去传召时才发现穆小姐不见了。”
慕容绝和司徒靇一听王后,她不是早就出宫去了嘛,难道……
慕容绝和司徒靇对望一眼,“不好,王后掳走了起儿!”司徒靇先开口道。
慕容绝眼神变得阴鸷,“这个可恶的女人。”,说着他人已经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叫禁卫军统领过来。”
侍从们牵来三匹马,他们三个迅速地飞身上马,这时,禁卫军统领赶了过来。
慕容绝怒吼道:“王后去了哪里?”
禁卫军统领抹了把汗说不出来,气得慕容绝要杀人。
不远处跑来一匹马,那马一到跟前就跳下来一个人快速跑到跟前跪下报:“启禀陛下,乌拉守城军有异动。”
慕容绝眯着眼睛狠狠地说道:“这两个可恶的女人,孤非杀了她们不可。”
说完喊道:“带路!”
司徒靇和尉迟詹跟着他来到一处山顶的开阔地,五万乌拉守卫军如今只剩下不到四万人,全部列兵在这里。
阵前站着哈里古和哈木里,两个女人一个一身戎装立在马上,威风凛凛;另一个一身宫装站立于马车上,一副决绝的样子,只是不见穆云起的踪影。
慕容绝看着这两个女人居然笑道:“本王竟不知你俩何时会凑到一起,穆云起在哪里?”
马车上的女人回道:“陛下也不是万能的不是,想当年您只知道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却不知公主自幼的贴身侍女有两个人,我和哈里古,所以您放心,我们不会对云起不利的,毕竟她是公主的女儿。”
“公主?”尉迟詹轻呼出声,司徒靇虽也疑惑但没出声,静待其变。
“说吧,你们要什么?”慕容绝问道。
哈里古说道:“我本一女子在此乱世,只求自保,我所求无非就是我的女儿,我要和我的女儿在一起在这乱世求一安生。”
“瓦里纳是吗?”司徒靇问道,“乌拉王城内的惨案都是你一手所为是吗?”
哈里古大笑:“是,都是我干的,谁让那个老东西把我的女儿送出去和亲,让她嫁给谁不好,为什么要嫁给你,你那么多姬妾怎会善待我的女儿。女人这一辈子若不得遇良人,那是多么痛苦的一生啊,就如我,如哈木里。”
慕容绝看着她道:“哈木里她欺骗孤,叫孤如何善待于她。”
哈木里也哈哈大笑:“是啊,没办法,你求亲之时公主已有爱慕之人,两人两情相悦,任谁也不忍心拆散。”
“你们不忍心,就得孤痛苦一生吗?”慕容绝愤恨地怒吼道,“如今老天爷把穆云起送到孤身边,你们谁都休想伤她分毫。”
哈木里笑出了眼泪说道:“陛下,云起也已有心爱之人,而且都有了他的孩子,你终究是又晚了一步。”
“少废话,穆云起在哪里,交出来。”慕容绝恼羞成怒道。
“陛下莫急,先听我们把话说完。”哈木里说道:“哈里古愿把兵权交于穆云起,但是要你们交出瓦尔纳;而我所求更简单,陛下不是要废后吗?纵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我们的夫妻情分也是尽了,只希望往后余年能为自己活着。”
“想逃?”慕容绝笑道,“弄个假公主糊弄孤,这么几年就想逃了,是不是太便宜了,孤这一生的痛苦谁来赔?穆云起吗?”
这时,司徒靇接道:“哈里古,若你能安稳过日子,不再生事端,本王可以告诉你你女儿的下落。”
“好,我们一言为定。”两个人的问题轻松解决了,剩下就是哈木里和慕容绝这对冤家。
慕容绝迟迟不肯松口让司徒靇和尉迟詹都有些着急。
慕容绝不肯放过哈木里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心有不甘,若他早些识破西番的阴谋也不会和华如雪失之交臂,即便是穷兵黩武他也一定要得到华如雪,可是他不知道华如雪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他没有理由,想着过去的种种他如何心甘,如何能轻易放过哈木里。
哈木里见他迟迟不回话,竟流出了眼泪说法:“陛下,臣妾这二十年虽有过,但是也有功,大王子如今聪慧机敏,足可勘大任,后宫多年来也是和睦相处,难道陛下还不满足吗?若陛下当真要一意孤行的话,臣妾愿与云起一同玉石俱焚。”
说着,她拉开车帘,将穆云起拉了出来,此时穆云起明显是被下药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三个男人一看穆云起出来都紧张了起来,哈木里抽出一把剑架在穆云起的脖子上,厉声问道:“陛下答应是不答应?”
司徒靇和尉迟詹齐齐地看向慕容绝,看看他心中的爱究竟能不能超越他心中的恨。
慕容绝皱着眉头看着穆云起,艰难地开口说道:“好,孤这就下召,你放了云儿。”
哈木里听到他终于松口,冲着天哈哈大笑:“公主,这个男人终究是爱你的,奴婢在他身边二十年都及不上你那短短几个月。”
她笑得手烂颤,看得三个男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后面的侍从送来笔墨纸砚,司徒靇和慕容绝都纷纷动手写下承诺书和召书。
当两个女人得到了她们想要的东西后,一起走到穆云起跟前,向她下跪行起了大礼。
“公主,您已先逝,奴婢们定视小主子为公主,以后若是小主子有所差遣定不负命。”
说完,哈里古走上前给了穆云起一个药丸,又将兵符放到她手中,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我,哈里古,今日将守卫军虎符交给穆云起,也就是西番公主的女儿,西番小郡主,今后众将士听命于穆云起。”
哈里古说完就走到哈木里身边,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