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走进石壁内,不大的空间被烛光照亮着,弋曼浅步走近,虽有一时愣住,却也在瞬间恢复了神色。
那是怎样绝色倾城的女子,如墨的长发在石床上散开,没有过多装饰却难掩盖那自身散发出的气质,长眸紧闭着,精致的容颜却异常苍白,不难看出,这便是他要救的人吧!
夜魅站在远处,不再没说话。
弋曼没说话,只是径直走上前,搭上那纤细的手腕,眉心不由紧蹙。“中蛊时间太长,蛊虫已完全依赖宿主,更何况半月未服解药,虽以心换命,却也快到极致了。”
“我只要解决之法。”轻倚石壁,夜魅随意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看似不在乎,神情中的伤痛却未瞒过弋曼。
“噬心蛊不是寻常蛊,要取出并非易事,更何况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我会先开些药定住蛊,待过些时日,我再为她取蛊。”
话还未说完,脖颈已是一阵冰凉,只见那男子早已靠近,暧昧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若不信我,现在便可杀了我。”有丝气恼,这人是真没脑子,还是完全不相信任何人。
“我可以给你方子,你是自己去抓药,还是我去。”这人虽看着没什么正经,眸光中却满是警惕,他是绝技不会让自己和这女子独处的。“你如果不信,也可跟我一起去。”
“倒也不错。”夜魅浅笑,弋曼来得及回答,却只觉脖颈微痛,便也没了知觉。
郢雾皇城
喧闹的大街,昏昏沉沉的身子异常难受,弋曼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握着有些酸痛的脖颈,靠!那神经男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谁家的女子,大白日的竟这般有伤风化。”
“可不是,一个男子还一袭红衫,看样子倒像是喜服,但怎么会驮着女子,还打扮的这么怪异。”
“喜服又如何,昨日相府那般排场,却还不是没见那人来迎亲。”
“不要命了,城门上的那几颗头颅没有看见吗?”
那人一听,瞬间没了声音。
胃难受的不行,弋曼这才看这地上那急剧滑动的青石板,猛然抬起头,弋曼本不想挣扎,但刚刚那些人说的什么,城门上的头颅。
夜魅的步伐虽快,但借着身高的关系,弋曼却也异常容易的望见古老城门之上挂着的几颗血淋淋的头颅,紧挨着,却依旧那般凄凉。
其中一个男子的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色下却也看得清面容,弋曼望着那有些熟悉的面容,心里猛的一紧,这便是所谓的祸从口出吗?只因昨日那样的几句话,便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君挽琰可不是什么善主,到不知你摊上他,会落得如何?”夜魅云淡风轻的开口,到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君挽琰……
弋曼微微蹙眉,这才想到自己的现状,怒道:“喂,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夜魅浅笑,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他不能让她记住来时的路,即便轻功如他。
直至走近一家药店,这才将她放了下来,而当店内的人望见这二人之后,却也纷纷选择了离开。
小厮颤颤巍巍的上前,恭敬道:“二位是看病还是抓药啊?”
夜魅没回答,浅笑望着弋曼,虽还有丝气愤,但人命还是重要些,没有理会小厮惊恐的神色,弋曼淡淡开口,说了自己想要的药材,小厮连声应是,却也小心的开口。“姑娘的伤看似挺严重的,要用些止血化瘀的药吗?”
弋曼刚想开口,却被眼前的人断言拒绝。“抓你的药便是,至于她脸上的伤?”夜魅挑眉,纤细的手指轻抚下巴,久久才道:“会习惯的。”
靠!你特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来习惯习惯可好?
“是!我这就去替两位抓药。”那小厮自不会自讨没趣,转身便也去拿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