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公主的舞姿果然妙不可言,轻盈的身子就像是蝶儿一样在殿内蹁跹。虽然面上蒙着一层纱,可是那娇媚的眼神,还是传达到了每一个男人的眼睛里。
四皇子和五皇子已经有些不受抑制地手舞足蹈起来了,若不是在这种场合,怕是要上去和美人共舞一曲了。
古若雅虽然不屑与古雪晴那个恶女发生点儿什么,可是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她。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一辈子,她和古雪晴怕是处不来的,这样的人,不时时给她找些麻烦就不错了,别打算能和她像普通姐妹那样了。
何况人家还曾经千方百计想图谋她家夫君,她可得防牢了。
看着古雪晴盯着南诏国公主不放,古若雅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公主魅力可真大,迷倒了一片男人,让一众女人都跟着吃醋。
呵呵,这殿内估计也就她没吃醋了?
正暗自庆幸的时候,南诏公主舞着舞着忽然就旋到了他们这一桌,竟然朝着上官玉成勾了勾手指。
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个哇哇大叫起来,朝着南诏公主伸手:“喂,我们也是皇子,怎么不到我们这边儿来?”
南诏公主对他们不理不睬,依然在上官玉成面前舞来舞去。随着纱裙撩起来的香气,似麝非麝,闻着既不会刺鼻,又有股蛊惑。
好奇怪的香气,古若雅好像还从未闻过。也许这是南诏国的吧?
那南诏公主当着古若雅的面,不停地在那儿露胸摆臀的,做出种种妩媚风情的姿态来。
上官玉成只管端坐在那儿,双目平静地看着,手里把玩着一只粉彩的酒盅,淡笑不语。
古若雅心里暗笑,这公主行事做派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说,上官玉成也是带着王妃她来的,她还在这儿舞个不亦乐乎?
四皇子和五皇子在一边更是添油加醋,苦巴巴地调笑着南诏公主和上官玉成。
古若雅实在是受不了了,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戳了戳上官玉成的胳膊肘儿,笑指着南诏公主,“喂,你看她身上的皮肤,好黑呀。”
其实烛光中,南诏公主一点儿也不黑,反而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白皙一些。不过古若雅就是想这么说,想让这个脸皮超级厚的女人退缩。
上官玉成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王妃的心思,当即就笑着点头:“南诏国地处南部,平日里天儿比较热,人被晒黑些也是正常!”
话音刚落,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叫唤起来:“喂,瞎说什么呢?人家的肌肤明明欺霜赛雪,怎么会黑呢?会不会看呢?”
上官玉成眼风冷冷地扫过去,这两个家伙立即闭了嘴。
只是几句话并没有让南诏公主退回去,反而舞得更妖冶了,贴着上官玉成更近了,甚至不知羞耻地坐上了上官玉成面前的凭几,那只灵蛇般的玉手慢慢地就抚上上官玉成戴着银灰面具的脸。
这一下,古若雅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女人当真是从蛮荒之地来的,知不知道男女大防啊?
她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南诏公主也不过尔尔,要我说这天下的美人儿多的是,就连刚才的那几个歌妓都比她强。”
见那公主朝她瞪过来,她又朝她身上指指点点的,“瞧瞧,这胸也太小了,都能跑马了。这腰也太粗了,都快赶上水桶了。这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古若雅对着南诏公主从头评到了脚,好像这个女人在她面前就是一个再低贱不过的女人一样。
南诏公主就算是脸皮再厚,被人当众这么指点,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么说,也受不了了,就像是自己光着身子被这些人看一样。
她终于恶狠狠地盯了古若雅一眼,一个旋身就跳下了凭几,舞到了中间去了。
吃了个哑巴亏的南诏公主,自然是有些悻悻的,舞了几下就草草地结束了。
南诏国使臣脸色也极不好看,眼风朝古若雅瞥了好几次,都被古若雅给瞪回去了。
看老娘干嘛?老娘就是誓死要守护自己的男人,怎么了?
南诏公主虽然在古若雅这儿受了羞辱,可是她那惊人的舞技还是让一杆子男人艳羡,特别是四皇子五皇子两个,伸长了脖子盯着人家离去的背影看了好远。
五皇子还涎着脸和四皇子打着哈哈:“四哥,你说我去和父皇说说,把这南诏国公主嫁给我可好?”
他说笑着,完全不顾一边五皇子妃都能黑得拧出汁子来的脸。
四皇子啪地给他一巴掌:“一边儿待着去,要去求父皇也得我去才是,你还轮不到。啊,不对,得三哥去才是。人家,可是对三哥有些别样的心思的。”
古若雅听了不仅不气,还暗暗地觉得好笑。这一对活宝,真是胸无点墨乱弹琴!
上官玉成依然冷冷地端坐在那儿,只是眼中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四皇子还想说些什么,到底也不敢说出来了。
南诏国使臣此时站了起来,拱手向皇上行礼:“我南诏国小人少,久慕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想必中原的男人个个高大威武,女子个个姿色绝佳。既然连南诏公主都不能入贵国人的眼,陛下可否让小的见识见识贵国那些超群的女子?”
这话带着点儿挑衅的意思,今儿是皇帝陛下登基三十年的纪念日子,这个小国的使臣竟然在这儿大放厥词?
上官玉成隐在面具后头的眸子死死地盯了他一眼,面上依然风平浪静。
他低声对古若雅说道:“这南诏使臣怕是要找事儿?”
“难道你们还怕他吗?”古若雅也狐疑地小声问道。
“自然不怕,只是我怀疑这南诏和月环国会有些瓜葛,不然,凭着他们这么小的国家,怎么敢这么说话?”
上官玉成不无担忧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又抬眼朝皇帝看去。
虽然一直没有发话的皇帝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可此时,他眼底也是满满的寒凉。
这个小国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吗?
他们能把公主带来献艺,并不代表大秦也得让宗室里的贵女跳舞唱曲给他们看吧?
他面色顿时不悦,却碍于其他使臣,只淡淡地笑道:“南诏公主的舞蹈让朕赏心悦目,比宫中的歌妓强多了,该赏!”就要传人来,却绝口不提让大秦贵女献艺的事儿。
本来这事儿皇帝压下去也就完了,可偏偏有人不消停,非要挑点儿事儿来。
就见对面古雪晴满脸笑意起身走到了大殿的中间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陛下,南诏公主才艺双绝,臣女佩服之至。既然人家公主能给皇上献艺,臣女也想表达一番心意!”
这意思就是她也想给皇帝跳一曲了?
当然,这里可不仅有皇上一个人啊。
皇帝一看是古木时的女儿,这个丫头素来也是色艺俱全的,在京中素有美名。
南诏使臣想见识总是贵女的本领,可是堂堂大秦怎么肯让自己的公主给众人献艺?再说了,大秦的几个公主也都嫁人了,几个未嫁的都还太小。
眼下正好有一个身份地位都挺合适的女子出来自动要求献艺,皇帝自然还是高兴的。
当即就笑着点头:“古爱卿的女儿自然不凡。既然有此心意,朕自当恩准!”
古雪晴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得意地朝古若雅笑了笑,笑得古若雅有些莫名其妙。
今儿,这些女儿都是怎么了?个个都朝着她来?莫非都在打她家夫君的主意?
一曲“逍遥游”响起,众人顿觉进入仙境一样,和刚才南诏公主的舞蹈竟然两个天地。
古雪晴今儿穿着一袭水红绸缎的衣衫,此时已经把外头那件白狐毛的大氅脱掉,手里不知道何时已多了两条雪白的绸缎,站在当地,灯火辉煌里,恍若神妃仙子!
四皇子和五皇子悄悄地咬耳朵:“没想到古丞相的女儿竟然这么美,往日里进宫只匆匆地见过,竟然没细看!”言辞里,像是有许多的惋惜。
“三嫂不也是古丞相的女儿?能把三哥迷得连南诏公主都不看、连古丞相的嫡女都不娶,不知道该是何等尤物呢?”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咬着耳朵,说的话却又故意不轻不重地让古若雅和上官玉成听见。
这两个人真是成心的!
“别理他们,就当疯狗叫了。”上官玉成拍了拍古若雅的手,安慰着她,生怕她气得要命。
“我没生气,你这些兄弟真够可以的!”古若雅悄悄地笑着:“不过今晚这俩女人好像都冲你来的!”
见他不为所动,她掐了他的大腿一下,“你可得把持住啊!”
上官玉成低着头嘿嘿地笑,不忘握着她的手。
殿中间,古雪晴就像是天女一样,衣袂飘飞,绸带舞动,人和带子已经融为了一体。
端的好看!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几度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让端坐在对面的古木时也捻须笑了起来。
古若雅有时候就想不懂,明明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何他对自己一点儿疼爱的心都没有呢?眼里看到的全部是古雪晴,就算是他不喜欢林氏了,就算是他忘掉了那段举案齐眉的青葱岁月了,可,自己是他的骨血的事实能泯灭掉吗?
他看着古雪晴那种与有荣焉的样子,当真刺得古若雅的心发颤。不为自己的以前,只为林氏。
众人盯着古雪晴看,古若雅在眼里只盯着古木时,这个背信弃义、抛弃妻子的人。
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难道午夜梦回时分,不会害怕不会后悔吗?是什么力量让他竟然这么狠心?
一曲终了,古雪晴以极优雅的姿势收住,小指翘成了兰花,朝着众人盈盈一笑,轻声细语地说了声:“献丑了。”人就姗姗地走到了座位边。
皇帝带头鼓掌,笑道:“古爱卿真是教女有方,长了我大秦的国威啊。”
再看南诏使臣,脸色明显不虞,他只是拱手笑道:“大秦女子果然出众超群,我南诏当真难找!”
“有什么难找的?贵国的公主可不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皇帝由衷地赞叹着,“只可惜,朕的皇儿都已娶亲,没有娶亲的都太年幼。不然,朕还真就不放贵国公主离开了。”
一语既出,殿内顿时喜笑颜开。
这南诏公主前来,无非就是带着个和亲的意思在里头。皇帝自然看得出来,只是大秦确实没有适龄的皇子婚配了。
南诏使臣见状,忙笑道:“我南诏小国,历来仰仗大秦。南诏国王也有和大秦结亲之意。依小的看来,皇帝陛下的皇子们个个都是倜傥潇洒的、年轻有为。我们南诏国历来都有多女共侍一夫的传统。”
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介意南诏公主做小?
古若雅好笑地盯着这个使臣,只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诡异。
若是能这样的话,那南诏公主随便哪个皇子都能嫁了?看她看上官玉成那样子,若是要嫁给他怎么办?
她只觉得脑中凌乱地很,一时像断了根弦一样连不上了。
皇帝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外,这南诏国再小也是个国啊,堂堂公主怎肯给皇子做小?
他朝几个皇子看了一眼,才淡淡地笑着:“朕的皇子都有了皇妃,公主怎肯做小?这岂不辱没了南诏皇室?”
“非也,非也。”南诏使臣摇头晃脑地解释着:“公主怎么会做小?南诏国再小也不是找不出男人来的,何况,月环国还有几位尚未婚配的皇子呢。”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朝南诏使臣看去。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拿月环国来威胁大秦吗?
谁都知道,月环国正和大秦在边境上打得水深火热,这里,灯火灿烂,言笑纷纷,可边关的将士们,则正在浴血奋战。边关的百姓们,则正活得水深火热。
这个使臣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异于给大秦投下了一个炸雷。
若是不和南诏联姻的话,他们就会和月环国联姻。到时候,两个国携手对付大秦,这显然是大秦不想看到的。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阴恻恻地笑道:“南诏使臣这是来吓唬朕的吗?不过朕自打登基以来,就和月环国、南诏国打过不少的仗!月环和南诏可是朕手里的败军之国,在朕面前,就不用班门弄斧了吧?”
“非也非也。”南诏使臣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又是一连两个“非也”,众人恨不得上前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说下去。
可是在场的还有西楚国等国的使臣呢,若是大动干戈,虽然当时痛快了,可传扬出去,到底有损大秦的威名。
皇帝也是一忍再忍,由着南诏使臣说下去:“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月环国的君主月朗天纵英明,励精图治,短短的五年内,月环国人口翻了一番,土地不知道多了几许,若是顺次下去,大秦,也不见得就是月环国的对手了!”
南诏使臣本来就长着一颗枣核脑袋,此时摇头晃脑的,让人更觉得他像一个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鸭,让众人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捏着他那细长的脖子。
既然月环国那么厉害,月朗那么英明果断,为何南诏不和月环联姻,反而跑到这儿来恫吓?
真是反了天了!
皇帝两手紧紧地攥起来,放在龙椅的扶手上,古若雅坐得低,明显可以看到皇上的喉结在剧烈地上下浮动,可见是动了怒了。
“既然这样,南诏为何不直接和月环国联姻,何必在这儿危言耸听?我大秦,可不是被吓大的!”
南诏使臣依然不怕死像条油滑的泥鳅一样,笑嘻嘻地说道:“陛下不知,我南诏国王素来仰慕大秦的文化,自然想先和大秦联姻了。若是南诏公主能嫁给皇子,此后,我南诏和大秦就能一条心,自然谁都不怕了。”
这可是个诱人的条件,南诏若是能和大秦联手,月环国就失去了一个屏障,以后想侵入大秦就没那么容易了。
任何一个帝王,都是为自己的江山精打细算的。
皇帝的心渐渐地松动,显然被南诏使臣开出的条件给说服了。他的眼光在几个皇子身上溜了一圈,古若雅明显地感觉到他在上官玉成的身上停驻了一会儿。
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嚣张跋扈善妒,那是因为上官玉成始终宠着她爱着她,让她有地方可以撒娇。
可是若皇上真的为他赐婚,她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和皇帝对抗。更何况,这是事关国家的大事儿,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她和他的缘分真的要断了吗?
虽然皇上此刻并没有颁下什么圣旨,可她明显地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痛起来了。
刚才皇上看上官玉成的目光,古若雅读得懂。
南诏公主跳舞的时候,在上官玉成面前流连了那么久,众人都是晶莹剔透的一颗心,谁还看不出她有什么心思啊?
只是她不明白,上官玉成在众人眼中可是恶名远扬,丑名动天下的,为何,南诏公主偏偏看上了他?难道这里头也有什么阴谋不成?
头一次,她有种浑身乏力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操纵不了这一切,她好像找个地方可以靠一靠。
一只温热的大手适时地伸过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让她疲惫焦虑不安的身心,顿时有了皈依!
他,一定会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的伤害的吧?
她,此时唯有相信他了。
“此话当真?”御座上那个一言九鼎的人盯了南诏使臣半天终于发话了。
若是此话当真,是不是就给皇子赐婚了?
南诏使臣依然那副赖皮样,嬉笑着点头:“当真,算数。我南诏国说话历来一口唾沫一个钉!”
话虽然有些粗俗,可这答案正是皇帝所想要的。
他挪了挪有些发木的身子,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南诏使臣,“可敢歃血为盟?”
南诏使臣脖子一梗,答道:“自然!若是陛下还不放心,大可以把小的留下来。”
作为人质的话,这个使臣地位还低了些。不过他这话也足以证明南诏国的诚心了。
皇帝当即就点头:“好,南诏国诚心诚意,朕也绝不会亏待了南诏公主。嫁给皇子就是平妃!”
此言一出,四皇子和五皇子就啊啊叫了两声,而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脸都气得绿了。
南诏公主嫁给皇子之后,虽然是平妃,可是人家公主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这皇子妃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古若雅此刻反倒平静了下来,既然要面对就一起面对好了。她相信,上官玉成定然能佑护她,让她不必去经历这样的风雨。
上官玉成悄悄地握着她的手,等待皇帝的旨意。
皇帝似乎有些为难,从太子看过去,依次看过上官玉成、四皇子和五皇子,却有点儿难以启齿,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个皇子好!
四皇子和五皇子见父皇踌躇难以抉择,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这意思很明显了,什么分忧啊?怕是想着南诏公主吧?巴不得把她娶到手。
四皇子妃和五皇子妃两个人自然受不了了,当即就离席跪地叩头:“皇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南诏公主嫁给谁不好,为何非要嫁给有妇之夫?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呜呜……”
两个人当着众人的面,竟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起来。
皇上的眉头皱了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四皇子和五皇子连忙上前去扯开两个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以为还是你们女人家的争风吃醋啊,这可是关乎大秦国运的大事儿!”
皇帝的目光又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刚要张口却又生生地止住了。若是嫁给了太子做平妃,将来就会是后宫的贵妃。
南诏公主能作为大秦的贵妃,这身份地位也不算是埋没她了。
可皇帝心里有数儿,今儿太子妃没来,听说病重,万一,这太子妃一命呜呼了,这太子妃的位子则非南诏公主莫属了。将来的皇后可就是她了。
大秦,怎么也不会让异族之女作为皇后的。
太子见父皇望向他,心里一阵欣喜,若是能娶得南诏公主为平妃,将来有南诏国为自己撑腰,老三还怎么能撼动得了他的皇位?
何况,那个女人也将命不久矣,到时候南诏公主做了皇后,南诏国更是和自己一心一意的了。
他刚要张口说自己愿意的话,皇帝的眼光又从他身上溜走了。
他心里一阵失落,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四皇子五皇子不行,太子也不行,剩下的可不就是上官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