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
“你放心,他逃不了多远。”沐柏岩抿了一口红酒,看着窗外的俞素媛,“这个事情最好连母亲也不要告诉,父亲万一知道了,我可不好交代。”
“放心吧,我知道了。对了,后得去祖宅拜祭。真不懂父亲,大夫人去世这么多年了,明明对她没多少感情,还一直大张旗鼓全。”
“那么景颜也会一起去,这样你不就可以知道,她和薄煜珩到底怎么样了。”手上沾了两条人命的沐柏岩悠然自得,好像对他来,只要无关乎自己就不是大事。
……
第四监狱,钱冠霖坐在木板床上,看着高高的铁窗投下的白月光。
隔壁的犯韧声哼了很多,身上散发着腥臭味,血腥味,好在现在是初秋,气微凉,不然这里的苍蝇更多。他一眼就可以瞥见他烂腿上白『色』蠕动的蛆虫,还有烂肉下白的的腿骨。
他背靠着森冷的砖墙,想着景颜。
在她和薄煜珩有瓜葛之前,她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未经世事的女孩,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妹妹,但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已经褪去了青涩,光芒再也掩盖不住。
是薄煜珩,先发现了她耀眼的光芒。
他自问,对沐景颜有没有动心,何时开始动心?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自两人一起逃亡,他对她的感情就像决堤的河,奔腾不息。
他是压抑的,不流『露』的,明明知道他和景颜同时中了媚『药』,只要卑鄙一点,他就可以拥有她,可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然而,薄煜珩亦是相信他的,所以,他亦是相信沐景颜的。所以,钱冠霖只是关押在此,并没有被用刑。
“蹬蹬!蹬!”已经是深夜,地牢传来脚步声,声音朝着他所在的牢房越来越近。
“打开!”牢门传来,低沉的声音。
从不明晰的夜『色』下,钱冠霖看到了薄煜珩。三了,他终于出现了。
“少帅。”
“钱先生。”薄煜珩的目光如炬,三了,他没放弃追查象山酒店发生的一切,当事情有了眉目,所以才来监狱找钱冠霖,“这算是委屈你了吗?”
钱冠霖比薄煜珩矮半个头,但是站在他对面,气势如往昔温润,不卑不亢。
“不算。”钱冠霖如是回答,和对方的女人共处一个晚上,一般男人都无法冷静,欲处置死地而后快。他能安然无恙,算是对方大慈大悲。
“我只想问一句话,景颜对于你来,意味着什么?”
钱冠霖不想撒谎:“我只想,她很重要。”
“比孟宝瑶重要?所以,你和孟宝瑶解除了婚约?”薄煜珩来之前,已经调查到那晚上,孟宝瑶来过象山酒店,并且待在钱冠霖房间两个时。后来,孟宝瑶离开,薄煜珩去了温泉找景颜。里面还有一些细节不明朗,但是推测起来,并不困难,他只是想确认。
“那晚上,孟宝瑶来过酒店,是我打电话要她过来的,我中了媚『药』。”和薄煜珩调查的一致,钱冠霖只是实话实,“景颜也中了媚『药』,我先解决了自己的困扰,然后再去找的她。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饶,或许在你看来,是不可饶恕的。我发誓,我没有碰她。”